一个月月过去,练体五重,风行估摸了下现在的境界,虽说已经打通了周身大部分经脉,但未曾蕴养,最为重要的脑部也没有打通,因为其脆弱不可操之过急。
洗了个冷水澡,风行走出房门,想了想昨天马胖子三百斤的横肉,在绿油油的稻田里放肆的奔跑,弹力十足。
本无意与众不同,怎奈何品味出众。
舔了舔嘴唇,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不由觉得今天还是去挑蚀水好一点。
恍然又想到了前世,穿越以来风行都在试着融入这个世界,前世过去的就过去了,时间可以掩盖一切,风行丢却杂念。
照例看了眼长青六峰悬空,那么显眼谁也不能忽视,那是掌门、长老、真传弟子的住宿,天资不够可能一辈子只能仰望。
外门七峰在六峰之下,风行要去的是药峰,丹药丹药,丹在前,药在后,药理只是炼丹的入门,或许基础都算不上,但对于杂役弟子,外门弟子来说药峰是接触最多的,也是必不可少的。
杂役弟子平常没资格登顶七峰任何一座,唯有药峰接蚀水功行才能到半山腰,也仅此而已。
山上许多弟子行走,大多是灰衣,几名白衣弟子守着十多个水缸。
灰白青红紫,衣服都是宗门所颁发,代表的是身份的象征,身着白衣代表的是外门弟子,青衣风行也就前些日子传功阁看见过,至于境界风行看不出来。
此时一名灰衣弟子挑着两桶水从风行旁边经过,开始走的很快,渐渐步伐沉重,不过两百米,便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又坚持了一会,放下了水桶,而下山路程十分之一都没到。
不小心溢出一丝蚀水,溅在草地上顿时草开始枯萎败亡,一路上植物不见多少多半都是因为蚀水淋到。
灰衣弟子叹气道:“又失败了,看来练体六重还是完不成蚀水功行,怎么会这么难”
“不自量力的人还真多,以为蚀水有那么好挑的吗。”“是啊,就凭这些人还想拿功行,去浑房扫地还差不多。”浑房也就是茅厕。“练体六重浑房扫地,哈哈哈……”。众人轰笑到。
挑蚀水要求全程不能洒出,哪怕一滴也算失败。
风行没有停留走向一个巨大水缸,水缸旁有十多个白衣弟子,风行了解过这些都是药童负责发布蚀水功行,有几个药童正在水缸里取蚀水,这些都是残渣剩药聚合而成,蚀水冒着白气,呈黑黄色,味道辛辣刺鼻。
见到风行走来白衣药童开口道:“来领蚀水功行?”“是的,师兄”风行回道。灰衣弟子喊白衣师兄再正常不过,宗门注重长幼有序。
白衣药童指了指一旁装好的两个水桶,沉声道“走吧。”
水桶里装满了蚀水,离桶口只差几厘,还真是为难人啊,风行心里轻笑道。
双手缓缓提起向山下走去,以风行现在的力气,即使蚀水比平常水重不止几倍也是轻松提起,但刚才那些人不乏比风行境界更高。
“快看,这人我没见过”“这个是新来的吧?”“没有见过,应该是第一次接蚀水功行的,又可以看到别人出丑了。”“练体五重,依我看他绝对走不出两百米就要失败。”“话不要说的太满。”“赌一瓶行气散敢不敢。”“行气散?好我跟你赌了”“。”一黑脸汉子应到,两百米如果稳一点应该可以做到的。
“不许反悔,我徐海的账可没人敢赖。”其中一男子说到,身后跟着几个灰衣弟子。
“一个新来的傻小子,刚才那个练体六重接过几次蚀水任务的都没完成,不知道方法,这个撑死四五重怕是路都走不动。”看着吧。
黑脸汉子一听懊悔不已,刚才只是听到行气散,却不知道怎么就接下了打赌,行气散可是要二十功行才能换取,能增加身体对元气的亲和力加快修行。
刚交完任务的一些人注意到风行竟开始了打赌,风行听到这些没有在意,挑着蚀水往山下开始走,慢慢的风行感到水越来越重,停了下来缓缓放下水桶。
旁边的一弟子笑到:“哈哈,看到没,才十几米就停下来,果然没让我失望,回去一瓶行气散记得给我。”
黑脸汉子弱声哼到“徐海你别得意,他还没走完呢,愿赌服输,输了自会给你。”“难道还会有奇迹?海哥看的人怎么会错。”
风行看了眼那个被称为徐海的男子,刚才出声附和的应该是他的狗腿,面无表情,想了想刚才药童所说的话。
理论上杂役弟子所有的任务都是为了锻炼弟子,也许可以划分力量敏捷智力等等,这两桶蚀水本身就算是刚开始练体的都提的动,之所以越来越重肯定有所古怪。
这水很重慢慢走,呵,风行又挑起了蚀水前行,一步两步步伐不曾变化,呼吸也十分平静,如果细心观察,会发现风行所有的步伐完全一致,一直走了百米有余。
没有猜错的话这不起眼的两个木桶其实是一件小法器,其作用就是如果步伐有不同,两边的重量就会发生变化,慢慢增重,从而越来越使不上力,应对方法要么就是提升修为,掌控法器,要么就是做到每一步都保持一样,不让蚀水晃动。
水装的那么满其实都有警醒的意思,如果步伐一直始终保持,蚀水自然不会溢出。
风行的灵魂异常强大,从修行开始风行便有所察觉,蚀水功行考验的就是弟子的魂力和身体控制能力。
旁边徐海脸色铁青道:“这不可能!一个新来的如何能做到这地步,即使有人教他只是第一次怎么会如此熟练。”
黑脸汉子哈哈大笑“徐海看来是你要给我行气散了。”徐海正在想该怎么办,“哪怕他走了这么远,说不定等会就摔了一跤任务失败了呢,你说是吧徐海大哥。”一站在徐海身后的尖脸男子谄媚的对徐海出声对徐海说到。
徐海一听,“哈哈,对啊,这位师弟走的似乎不太稳当。小江你去照顾一下师弟。”尖脸男子回道:“包在我身上了。”说罢快步走向了风行。
黑脸汉子看到了叫到“徐海你这是做什么,让江川欺负一个练体四五重的,宗门禁止私斗,你这样不怕他们被关禁闭吗。”
“什么是规则,拳头大就是规则,我练体九重,还有两个月年考过后我就是外门弟子,一个杂役弟子能把我怎么样?”徐海桀骜道。
黑脸汉子握了握拳头有些悔恨,又无力的垂下松开,修真世界终究是实力说了算,早就知道徐海这个人在杂役弟子中名声不好,飞扬跋扈,看来今天行气散是肯定保不住了,又要辛苦一个月赚取功行,暗暗下定决心要变强。
此时江川已经跑到风行身前,风行停下看着江川,江川用力在地上一踩,一个深深的脚印出现,风行估摸着应该有练体七重。
江川戏谑道:“师弟我劝你还是走到这里就可以了,去领别的功行吧,不要问为什么,劝你好自为之,不然。”
风行没有说话,继续走打算绕过,江川阴着脸问道:“怎么?没有听到我说话?”话音未落,“你算什么东西?”风行目光涣散好像眼睛没有焦点一样。
江川听到风行这句话一怒,回头看了看徐海,只见徐海一脸狠厉的看着他。
见风行还在往前走,江川脸色一狠上前用力踢出一脚打算把风行踢倒,以江川的境界如果踢到了,哪怕风行已经用元气初步蕴养过双脚,估计也要受伤不轻。
风行早已看到,此时要么就是向后避开,蚀水肯定会洒出,任务肯定会失败,要么就是硬生生受这一脚或许可以抗下,蚀水会不会洒出,风行对自己现在的实力了解的不是很清楚。
远处徐海等人看到这一幕,不由都笑了笑,黑脸汉子冲上前想要阻止,可有些百来米远,看样子是有心无力了,徐海看到也不为所动。
凄惨的叫声传来,伴随着众人的惊呼“这”“他怎么敢”“岂有此理”,徐海身后的众人惊呼道,众人急忙上前。
只见江川正倒在地上打滚哀呼,声音颤抖,旁边是一只打翻的木桶,一地的蚀水滋滋做响,风行单手撑地缓缓站起冷笑的看着江川。
徐海走上前盯着风行:“你居然敢拿蚀水倒在他身上?”风行甩了甩手,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并不做回答。
人若犯我,灭其满门,从小风行就天天想着被人打应该如何应对,即使是一个转角也在想会不会有人冲出来袭击,当然在前世法治社会这些并没有出现,来到另一个世界后风行依旧没变。
对于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如何反击别人的人,刚才江川出脚的一瞬间风行脑海就有了几种方法闪过。
刚才江川出脚的时候风行没有多犹豫,硬生生受了江川一脚,顺势往右前一倒,提着捅的右手向前倾然撒手暗自往桶壁一推。
江川骇然间只能仓促转身用手遮挡,就这样蚀水淋透了江川半边身子,蚀水的高温加毒性,让现在的江川看起来十分恐怖,众人头皮发麻,跟他要好的几人没有一个愿意上前搀扶。
看着沉默的风行,徐海刚运使元气打算出手对付风行,却看到风行左手仍稳稳拿着一桶蚀水似乎蠢蠢欲动,这人!徐海眉头一皱没有再上前,没想到惹到这么一个煞星。
徐海厉声道:“你伤害同门,就等着刑峰的审判吧。”发生这种事情,早有人去通知了刑峰执法弟子。
众人对峙没有一会儿,药峰的药童已经把江川抬上山治疗,好在这是药峰,命应该保住死不了但是也废了一半了。
几名白衣带剑弟子赶来道:“是谁私下斗殴无视门规!”
见刑峰弟子赶到,徐海及众人指着风行“就是他,故意用蚀水泼在我师弟身上,其行为令人发指请求师兄们严惩不贷!”“对,就是他”“太可恶了,一定要”……
刑峰弟子围着风行:“你有什么话说吗。”风行看向刑峰弟子回到:“弟子正在挑蚀水无法分心,突然师兄过来绊倒,不慎打翻蚀水,发生此事非我所愿。”风行语气平淡,仿佛在阐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