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轻松过关不仅给后面的人带来了动力同时也带来了不少的压力。
有不少的人奋勇向前,但刚到崖边看到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便止步,退缩了。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敢,他们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就像先前的那个女生一样一定会过。
推推嚷嚷,隔了半天,众人腿都快站麻了,催促着别人赶紧上自己却一直在后退。
终于,一阵洪亮的声音在众人中爆发出来:“全都起开,一群胆小怕事的人,我来!”
声音一出,众人的喧哗停止,从声音源头那边,所有人都向两边站,空出一条小道来。
男子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崖边,目光略扫,深吸了一口气。
男子身上穿得与别人与众不同。烈日炎炎之下所有人都是轻布薄赏,唯独他的身上穿戴的是一件厚而笨重的护甲。
护甲从前之后,从上直至下几乎将他身上所有致命的地方当得严严实实,就连两边的肩膀上也各自耷拉着护甲。
他一走路,脚步声如雷,惊天动地,身形微微晃动,身上的护甲就碰撞在一起挤得响个不停。
只见男子很是淡定从容地站在崖边,慢慢伸出手去。
他的动作不再像先前那个女子一样温柔,相对而言他的动作比较迅速,猛烈些。
众人只觉得浑身上下开始发热,隔着衣裳的皮肤开始有刺痛的灼热感。
更是有些靠的距离那男子近些的人,竟然已经开始流汗了。
南寒月被夹在人群中,默不作声地看着。
无殇眼里越发深沉,“火属性的灵力。”看了良久之后,他终于是淡淡地说出了口。
南寒月别过头,看了他一眼,对他笑了笑,又将头转了回来。
目光任然放在在崖边测试的男子身上。
只见男子周围半米出开始冒出一簇簇的火苗。
火苗堆积在一起,越聚越大,甚至到最后竟然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看着让人心生畏惧,站在前方的人还不禁往后缩了缩脚。
然而人群如何那男子却不作任何回应。
他控制这巨大的火球,向后退了两步,众人畏惧,只好跟着他也退了两步。
他距离崖边的距离已经越发大起来了,若不是他已经举起那火球,众人都以为他要临阵脱逃了。
剑眉一紧,只见红光即刻而出瞬间直冲对面的浮石砸去。
火球呈现的是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眼见着砸到浮石下端就要落下去时,男子矫健的身影顿时在空中划过。
众人屏息敛声等待着结果。
目光灼灼投向男子那边,原先众人认为要掉下去的火球竟然被男子手一拉缩了回来,又沿着原路砸了回来。
这下可吓住了众人,纷纷又后撤了不少。
但是定下神再去看时,那火球根本没要砸到自己,而是在自己的眼前就这样消失了。
小把戏,但是却掌握地刚刚好。
男子很聪慧,知道借力使力。
他算准了时间,调对了火候,力度掌握在火球不落空也不伤人。
他的目的很简单,制造出火球来不过是为了给他“跳崖”时做一个垫脚的。
而众人所看见的一道身影,则是男子踩着火球借力使力冲向浮石的过程。
火球散,滚滚浓烟被风吹散后,在上空的老者边道:“共鸣两剑,其主属性为火,其副属性为雷。”
红、黑两剑升起落下,不过是短短几秒的时间,而浮石后的众人却为了这短短几秒险些丧命。
不成功便成仁,这就是这场测试的初衷。
老者宣布完后,浮石前依旧开出勒一条道来,男子一路向前,走得倔强高傲,连头也不回。
倍受鼓舞的众人都跃跃欲试,然而爱出风头落得只有失败的下场。
接下来出场的是一个大家族的公子爷,胸前的徽章一目了然,一身灿煌的衣服看得人两眼直岔。
他倒是不以为然,晃晃悠悠走到崖边。
他使出灵力,正准备过去,谁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脚下一个不稳,半空中好不容易凝聚的灵力突然塌陷,他也是毫无防备地便失足落崖了。
这个结局谁也没想到,本以为是个深藏不露的公子爷是知道却是个深藏不露的菜鸟。
公子爷的失败得来的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也有少许的人跟着掉下悬崖的他一起惊呼。
但后来发现惊呼不惊呼其实都无用。
那公子爷一落千丈,但是未央学院却不能因为一个测试而伤人、害人甚至得罪有头有脸的大家族。
崖底看似可怖却也不像众人想像的白骨森森。
那公子爷也只是掉落在了一半脊柱吼便被托住了。
他惊魂未定地怔了两下,发现自己还没归天反而是在缓缓上升,心有余悸感慨自己未死余生,他竟然高兴地呼了起来:“小爷我没死!”
面临着几座大山,他声音又大,自己喊出来的声音被拖曳地好长,回荡在山之间的便是那长长的尾音。
众人听了之后便是捧腹大笑。
公子爷定神后向身下一看,一朵洁白而大的云正载着他向上浮去。
再抬头看看半空中的老者,它依旧是一脸笑颜,挥了挥手,那白云将他带到两路只中后便停住了。
老者大声道:“未过,失败。”
话毕,一挥手那云又动了起来,载着男子靠到众人另一边。
男子从云上下来后便听到顶空传来一声:“沿着这条路一直在,尽头便可以离开,学院。”
老者这么说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看了过去。
果真,一条幽幽的小路笼着缥缈的白雾,隐隐约约看不真切,但小路的路径还是十分明显的。
公子爷一脸不甘地离开。
下一个人便没有人立刻站出来。
人群喧哗了好一段时间,终于有几个胆大地站了出来。
一连失败了三个,在半空的老者脸上终于露出了除微笑以外其他的表情,他一脸怅然地摇了摇头,捋了捋胡须,“唉呀,这入学测试过关的人可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啊。”
一连失败了那么多次众人的信心几乎都被磨光了。
一开始还有哄闹的声音,似乎刚才失败的都是人群里特别能讲的,几个人走了之后,人群的谈论声便削弱了许多。
迟迟没有人出来,所有人都在这里耗着。
南寒月沉默着,她低着头,晃了晃快麻木的脚,闷头一声:“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