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下毒?”
白逸揪住那人的衣领狠狠的质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下毒。”
“眼神飘忽不定,神色紧张,你在撒谎。”
“你凭什么说是我下毒。”
那人依旧不肯承认。
“我是炼药师。你给白老爷的药里加了什么你清楚吧。扶南国几乎人人精通药理,想要下毒也只有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才能做到。”
清月的话不言而喻。
“是我做的。”
“为什么?爷爷对你那么好。”白逸愤怒的朝那人怒吼。
“我就是一时被鬼迷心窍了。我知道错了,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那人不停地跪地求饶。
白逸闭上眼心中一有了决定。“来人,把他拖下去杀了。”
“白逸,你要振作起来。有些人不会就此收手的。”
“我知道。你能跟我来一下吗。”
“走吧。”清月随白逸来到房内一处暗阁。
“这个东西是爷爷给我的。那些人应该就是为了它。”
这个盒子,是她那晚看到的。
“你为什么告诉我?你就不怕我才是骗你的那个。”
“你不会骗我的。”
一双眼睛很认真的看着清月。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爷爷让我千万不要打开,我也试过没有办法打开它。”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们不愿放手。
“这个,我想交给你。”
“为什么?”
“不找到它那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白逸垂下眼眸。
“它交给你才是最安全的。”
清月看着他。“但愿我不会负你所托。”
“我会传出消息说这个盒子已经被盗走了。”
现在爷爷不在了,他必须要保住白家。人一旦经历了事情才会开始学着成长。
他比她想的要坚强。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我明日便会离开。”
清月突然停顿了一下还是转过头,“你记住沙华谷永远都会是你的第二个家。”
然后大步走出了屋子。
第二天白逸就放出了消息。
“你们说东西被别人抢走了。”
一身黑袍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黑色帽子遮盖了他的容貌,只有那狠戾的声音让人不自觉害怕。
“尊上饶命,听说昨夜有人闯入了白家盗走了那个东西。”
那人说话磕磕绊绊,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谁。
“废物。既然东西已经没了,那你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他还没来的急求饶,黑袍男就已经扭断了他的脖子。
倒在地上的人赫然就是林家家主。
这边帝琉觞也得到了消息。
“偷走了?”
“是。”
“这种谎话你们也信。”一双狐狸眼写满了算计。“这里先不用盯着了。”
清月回到沙华谷已经是黄昏时刻了。
“师父,我回来了。”
倾尘嘴角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走向清月。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有点事耽搁了。”
就想起帝琉觞不知道抽哪门子风把她带到一个寸草不生的地方,然后问她“你对这里有什么感觉。”
吓得她以为他突然看她不爽要把她留在那个地方。
“不过师父怎么知道我今日会回来?”
她记得不曾告诉过他。
“你师兄告诉了我。”
师兄?她倒是有与他们道过别。
“所以师父此次让我去历练是不是就是因为此事。”
倾尘点头。“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清早清月就收到了一张灵符。“醉方休出事请主子速回主持大局。”
到底出了什么事才会这么急。
清月留下一张字条便赶往醉方休。
“出了何事?你受伤了。”
“主子,煞狱门突然又多出了一个门主。我们没能突袭成功反而受到了重创。”
“你先起来,把这个吃了。”清月拿出一个药瓶。“感觉怎么样?”
“多谢主子。”
“这件事是我大意了。这瓶丹药你先拿着。另外”,清月袖子拂过桌上便出现大量丹药。
“这些你分给那些受伤的人。”
“属下替她们谢过主子。”
“你说他们突然又多出了一个门主是怎么回事?”
她本以为是万无一失,还是她过于轻敌了。
“属下原本已经快成功了,却突然出现一个黑袍人自称是门主,打伤了我们。”
“黑袍人?”这煞狱门的水看来比她想的要深多了。
“那人的实力貌似已经超过这个大陆了。”
恐怖的灵力让她现在回想起来都不寒而栗。
超过了?煞狱门的背后竟是另一个的大陆的人。
“此事你们先别插手了。”
不管是谁欺负了她的人总要付出点代价才算公平。
这次清月没有回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宅院。
她要不要找帝琉觞一起去呢?清月坐在凉亭里托着腮帮子发呆。
“今日不偷窥改发呆了。”
帝琉觞顺手坐在她的旁边。
“别理我,烦着呢。”
小东西最近越来越放肆了。“什么事还能难住你?”
“你还记得那个渡劫失败被我杀了的人吗?”
帝琉觞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他其实是煞狱门的门主。我原本想趁机灭了它,没想到又出现了一个门主。还不是这个大陆的人。”
不是这个大陆。听到最后一句帝琉觞陷入了深思。
最近因为盒子的事有很多不属于这个大陆的黑暗势力也过来了。
看来那人是其中之一。只是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也培养了势力。
那他就只能全都清理了。
“所以你想要我陪你再去探查一番。”
清月突然笑起来,“你要是方便的话。”她这可不是怕死,凡事要量力而行。
这小丫头现在也只有有事求他才会这副表情。
“晚上行动。”
“好嘞,我等着您啊!”朝着远去的身影大喊,就怕他忘了。
倾尘拿着清月留下的那张字条站在崖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主人,那丫头又走了?”
“嗯”。
明明以前那丫头不在也没觉得什么,反而清净些。
如今他也习惯了这人间的烟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