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壮汉冷哼一声,那粗壮的大腿,瞬间抬起,朝着陈笠腰间狠狠一扫。
可以看见,暗裸露出来的小腿,肌肉紧绷,那若小拇指粗细的青筋,像是蜘蛛网一样,密集在整个小腿上。
武人修炼前期,便是练自身血肉,让血肉更加紧密,能够让气血更加凝固,进而提升自己的力量。
而在进入了‘趋静’境界,内中便会产生一种气,武人通常称之为真气,这个阶段就可以更加熟练的使用武技,爆发更为强大的力量。
不过,真气还有一个最大的作用,便是深入血肉,淬炼骨骼,去其糟粕,让自身骨骼更加的坚硬,加上血肉的锻炼,可以达到非常恐怖的阶段。
但是,在‘趋静’阶段,真气是比较散的,而且比较少,一般都是通过真气,再加上自身的不断训练,进而提升。
很明显,从这壮汉的小腿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对方是经历过狠练的,气血散发表皮,即便是这寒冷之中,依然是热气紧冒。
壮汉很自信,这一击的力量,至少在两百斤左右,这是无数次的实验,对方一个‘趋静’中期的东西,被自己这一击,最轻都是肋骨震荡。
若是对方躲呢?
壮汉自然也想到了,不过他手中还有棍棒武器呢,对方躲他的腿上攻击,那么必定要放手,这样更好,这棍棒上的铁刺砸在对方身上,加上真气的附着,力量更是提升,狠狠的砸在这人的背上,不死也要半死。
嘶嘶!
壮汉伸出的右腿,在风中划出一道轨迹,刺破风声,发出短暂刺耳的呜呜之声,就像是两件铁锈之间的摩擦一样,连动着地面的积雪,瞬间飞舞。
陈笠冷笑,内中真气旋转,凝然于手掌之上。
灵击掌!
刹那之间,在陈笠挥舞而下的手掌之中,形成了一个小漩涡,内中爆发出一道极为强大的吸引力。
嗯?!
壮汉皱眉,这道吸力,竟隐隐让他的攻击轨道受到了极为强烈的牵扯,而且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一只手对抗而上。
“哼!不自量力!”
尽管有所偏差,但是壮汉看到此幕的时候,却是冷哼一声,脑海里已经浮现了,在他这一扫腿之下,对方的手掌断裂,嚎痛不已。
啪!
对击而上,却是发出了一道若火光中的干柴炸裂的声音一样。
那漩涡从陈笠的手掌中心开启,急速蔓延,包裹了壮汉的整条大腿。
“你!”
壮汉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腿上那若隐若现的漩涡,而陈笠的手,依然完好无损。
不妙的,却是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这一击狂猛的力量,竟然被吸入了那漩涡之中,缓缓的消失了,想要再提上去,却是被牢牢的限制住,那漩涡蔓延之下,像是无数的绳索,从上至下,牢牢捆绑,动弹不得。
壮汉反应极快,右手手腕一翻,手中那带着冰冷铁刺的武器,在空中划出一道轨迹,来到了另外一直手上,怒吼一声,“受死吧!”
狂吼一声,壮汉的头上冒出丝丝白气,吼声震荡,宛若一只猛虎降临。
“嗯?老大竟然施展了二品武技‘狂狮波音’!”
这一声吼荡,掀起了地面上的积雪,陈笠和壮汉的身躯也模糊在了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中,一些残枝树木,更是被这一道吼声,连番掀起,甚至被折断。
这些个小弟,被这一吼声吓到了,连忙捂住了耳朵,也瞬间停止了刚才的热论,一脸震惊的看着战斗的前方。
铁刺之中,杀气凝现,壮汉的手臂,青筋暴起,肌肉咕咚,竟似心脏的跳动,表皮之上,隐隐红色窜动,落下的瞬间,发出嘶鸣的破空之声。
壮汉脸上带着残忍无比的笑容,手中武器,朝着陈笠的面门,狠狠砸去。
二品武技,狂狮波音,能够做到两丈之内,爆发出非常强大的音波,冲击之人,稍弱一些,其内脏便会被狠狠撞击,甚至由此损毁。
更何况,还是一个‘趋静’中期的家伙,若不是这个家伙的手段有点特殊,早就被自己拿下了,不过,在强硬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投机取巧,最终还是会被毁灭的。
是的,现在的壮汉,就是认为陈笠靠着特殊的手段,躲过了他的前面几次的攻击,自己可是‘趋静’大圆满,可不是‘趋静’中期这样的小家伙能够比拟的,只是刚开始意识大意,让对方抵抗住了,现在武技之下,对方想要再反抗,已是不可能了。
而他现在已经打定主意,待会儿要将对方好好琢磨,顺便好好拷问一下,刚才他那招可以吸取自己力量,甚至是淡淡真气的武技,以他所见,虽然不是非常高强的武技,却胜在诡异,夺取之后,也算是增强了自己的实力了,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那狂声,吹荡起了陈笠的头发,音浪颇强,陈笠的脸皮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在蹂躏一样。
可是,陈笠的眼神依旧未变,冷漠无情,没有丝毫的惊慌。
禁无印!
刹那之间,陈笠的右手在空中结印,真气调动,手掌微微收缩,最后猛地向上一拍。
嗡嗡嗡!
宛若蚊子嗡嗡,掌中发出了低迷诡异的声音,迎面那带着杀气的铁刺棍棒。
壮汉那阴险的笑容,瞬间定格,双眼之中,再无想象之后的凶残,唯有浓浓的震惊。
那铁刺棍棒离着陈笠向上挥出的手掌一寸左右,却像是咫尺天涯一般,任凭壮汉强硬使力,却丝毫不能进哪怕一丝丝的距离。
哼!
陈笠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一掀,脸上闪烁一道邪魅的笑容,转瞬即逝。
壮汉长大了嘴巴,脑门上全是热汗,想要说什么,却看见陈笠那微微成爪的手掌,逆时针轻轻一转,若树叶凋零,向前轻轻一拍。
嘭!
好似气浪席卷,壮汉的身子就像是一个无力的病人一样,被人狠狠一推,整个身子犹如抛射而出的炮弹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