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堆砌的深巷。雾弥漫整个空间。微微连起层层叠叠的房屋,看不清形状,唯有轮廓。却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声?有人在叫她,一声声的,从平稳到坚定。慢慢的又消逝了,回荡的让人心乱如麻,肝肠寸断。
她感觉一直在做梦,不舒服的梦。梦一直在摇曳,头疼欲裂。她在一阵剧烈摇晃中醒来,睁开沉重的眼睛,入目的是模糊的白光。由于长时间在墓室那样昏暗的地下空间里,一看到阳光,便觉强烈的刺目。她想用手挡一挡,一抬手。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手臂仿佛要断裂了一样。不动还好,一动真如牵一发而痛全身,浑身也跟着疼痛难忍。乏力感袭来,向春秋略有些惊慌。这是哪里?她强睁开眼睛却面对着一张惨白的脸,那是张?死人脸!想要躲开,奈何动弹不得。她要喊人,也只是能张开嘴为止,却一丝声音都不能发出。越是这样心下便越是着急,越想思绪越混乱,脑袋越昏沉,那些许力气渐渐抽离。意识模糊间感觉身边传来重重脚步声,渐渐近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只听一个模糊的声音道:“快,这里还有生还者。快过来……”后面还嘈嘈杂杂的一些声响,来不及理会她便又陷入昏迷。
这一昏不知道多久,断断续续的做着混乱的梦,梦里感觉总有人叫着她,不知道哪里,只感觉四面八方,男女老少。一张张面孔向她袭来,她很想躲避,奋力挣扎,总是摆脱不了。不知道怎么,只感觉一阵摇晃,晃散了这些许梦寐。
“姑娘,你醒醒。姑娘?”只感觉有人轻微的叫唤,她微微睁开双眼。面前出现了一张欣喜的面容,由淡渐清。适应了一段时间才看清眼前的女子。女子担忧的神色再看到她渐渐睁开眼睛时便松了一口气。她目光盯着女子,看那女子从旁边的案几上拿过碗勺,她才转开目光环顾屋内的陈设。看墙和门的连接结构和材质,显然这是一顶帐篷的内部。女子看见她目光呆滞,便将瓷碗递到她面前。她回过神来接过女子手中的碗,喝着汤药。入口才感觉喉咙舒适多了。又多喝了几口,她从碗中抬起头来看着那女子,正对上女子水盈盈的大眼睛,正看着她笑的清新淡雅。女子身穿淡黄色衣衫,将她的身子裹的严严实实,脖颈上一圈雪白狐裘制成的围巾。将她的脸庞映衬的更加白皙娇嫩,气质温柔,我见尤怜。向春秋放下药碗对女子道:“刚才谢谢姑娘,这里是?”
女子听她这般问,神色虽有些诧异,但还是开口回答:“这里是秦营,姑娘不记得了,他们是在战场上把你救回来的。幸好姑娘吉人自有天相,醒了过来……”
“战场?”怎么回事,她思绪渐渐清晰,回忆也清朗起来。在那座太后墓中莫名消失。按理说该和她照过的那枚铜镜有关,现在又在战场上被救。总结一下,自己?穿越了?“姑娘?”那黄衫女子叫醒了沉思的她。她才确认这一事实,她真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