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休息一会吧!白华真人有一句话让我转告给你,并且如果明天你不去见他,他会自行离开。”
“噢!什么话”小夭将正盯在奏折上的视线,转到风音站的方向。
“云坞山,峯无言”
“嗯,明天我去见他”小夭说完这话,便又将视线转回到了奏折之上。
“时间也差不多了,小夭看完手上的奏折也该休息了!”
“嗯,风音叔叔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看完这本就回去了。”小夭并未抬头,只是如此回答到。
风音看着小夭如此认真的模样,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对于魔来说,休不休息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只是如果平时没有太多事情要忙,也会像凡人那样过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之后风音便离开了大殿,小夭并没有像之前说的那样,看完手上的奏折就回去休息,而是选择继续批阅其他的奏折,偌大的一个宫殿,只剩下小夭随着文字而移动的目光,一时无比安静,又格外冷清。
第二天一早,小夭先到大殿,看了一会奏折,然后便去见白华。谨慎起见,小夭还稍微变了一下容貌,并且隐蔽了行踪,所以白华见到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夭还稍微反应了一下。
“既然你认定我会前来见你,那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吧!我想知道翼王如此看重云坞山的原因。”
“不要告诉我,只是因为云坞山的极其充沛的灵脉,仙界估计也没那么闲。”小夭说这句话的时候并看向白华,反而将眼光落到了窗外,好似是对这空气在讲话一般。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云坞山为何有着如此丰沛灵脉。”
小夭听完此话,将望向远方的目光收了回来,并示意白华继续往下说。
如果说之前白华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这个原因告诉小夭,那现在就转变为必须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小夭了。或许这件事还和自己有着某些关系。
“据说三千年前,当时的云坞山只是一片荒芜,有一天,这片荒芜的山地之上忽然一夜之间开满红如鲜血的花,当时翻遍了所有典籍都没有找到这种花叫什么名字,但是只要靠近那个地方便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无论法力多么高强的仙或魔都难以靠近。所以当时仙魔两界也给那花取名为彼岸花,即不可接近之彼岸。直到一千年以前,整座山上的红色花朵开始慢慢的凋谢,逐渐演变成如今的样子,当时仙魔两界都曾疑惑,但是却未曾得出结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座山也慢慢的变成了一座灵力丰沛的普通山脉,但是最近云坞山又出现了几株当时曾经出现的花。仙界知道了这件事,就派我前来查探一二。”
“你说的一千年前,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小夭忽然有种预感,这个时间未免太过巧合。还有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自己额间的彼岸花印记似乎也是红色。而自己也刚好出生在一千年之前。
白华看着小夭若有所思的样子,有点纠结是否要将自己常常所做的那个梦告诉小夭呢?
“就是你父君继位的三年之后”
当小夭听到这个具体的时间之后,小夭却反而有种或许本该如此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小夭内心深处感到不安。那个时间果真是自己出生的时候。
“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出生的,还有我经常会梦见一大片的彼岸花”白华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忽然觉得轻松了很多。
“所以你留下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这件事跟自己有没有关系?”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白华说出这句话的时有着候,相当于跟小夭摊牌,而小夭也明白了,当白华说自己也是这个时候出生的时候,小夭就知道了。
“你可以继续留在翼王的身边,但是如果涉及到魔界内部事务的时候,我希望你能通知我,并且不要插手。不然你现在就可以离开魔界了。”
“可以,对于魔界的内部事务我可以做到不横加干预。”
“还有我想知道,蝠王背后的势力是谁。”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很想知道。”
听到白华这样说,小夭忽然觉得事情更加麻烦了,既然连白华都不清楚,岂不就是说明现在还有一股势力完全不在仙界或是魔界所知道的范围内。那么这股势力必将比峯霄还隐藏的更深,这也意味着自己一开始的猜想或者出现了一些偏差,如果是那几个魔界的老家伙,那白华所代表的仙界,必定不会是一无所知,看来这个谜是越来越迷离了。
此时白华也知道,或许自己留在魔界的时间会有所延长了。时间延长这个念头咋一闪过,白华竟然没有平常那么不适。毕竟一个有洁癖,又不喜欢说话的人,突然告诉他要在某个陌生的地方多待几天,那无疑会让人比较头痛。然而这次白华却并没有不悦,反而觉得或许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既然如此,我还有事就先走啦!你如果有什么新的发现,可以照我之前给你传递信息的方式来联系我。”说完小夭便打算离开了,那模样确实比较像彼此不熟。
“那好,如果你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也可以尽力而为。”
小夭知道白华说的尽力而为,就是字面上的尽力而为而已,毕竟小夭和白华之间隔了仙魔两界。即便彼此对此划分不是很肯定,但是有的身份,从一出生,便已经决定了自己有时并不是自己,它还代表这那个名字背后的立场,责任和群体。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了。”
白华听到小夭说谢谢的时候忽然有点反应不过来,毕竟这样的小夭,白华真的还从未见过,就像张牙舞爪的老虎,忽然就收起了它的利爪,变成了一只小猫。着变化确实会让人比较猝不及防。
“你这什么表情,难道谢谢听得不是很舒服?”小夭看着白华那个呆愣的样子,忽然忍不住想调侃几句。
“没有,只是有点受宠若惊。”
小夭听到白华这样说才真是有点“受宠若惊”,确切的说是惊,竟然从那个冰山男的嘴里听到受宠若惊,这简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
“你这什么瞎比喻啊!”
“这可不是什么瞎比喻,如果你的那些师弟师妹们,听到你说那四个字,估计反应比那更加生动形象。”
“他们听不到”白华说完这话,好像还有点小得意。
小夭却知道某人的自大可能又犯了。对此小夭并不想再调侃了,因为好像也没啥意思,对牛弹琴亦不外如是。
“你那群白痴师弟师妹,估计会认为你放的屁都是香的。”
白华听到小夭这样说忽然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恢复正常。
当然小夭也看到了,果然这人是听不得粗话的。不过这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好啦!又浪费了一点时间,这次真走了。”说完这话,都不等白华反应,小夭便已经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白华不禁有点恍惚,刚刚的一切难道只是梦境,但是又怎么会有这样真实的梦境,毕竟除了她,估计也没谁会那样跟自己说话了。虽然有些话听完会略微有些不适,但是却让人很放松。这可能也是这次自己并没有因为时间延长而感到烦恼的原因吧!
回到大殿,小夭并没有马上处理昨天晚上还没有看完的奏折,而是打算先去找一下离殇。估计那家伙现在还有点生闷气,毕竟自己回来两天了,竟然第三天才想起来去找他。
可是到了离殇的住处,小夭却有些犹豫了,等会自己要怎么开口呢?
“好久不见”
“我回来了”
“你在干嘛”好像怎么说都有点不对,就在小夭犹豫不决的时候,离殇出现在了小夭的视线里。
“小夭你干嘛在门口,不直接进去呢?这可不像小夭你一贯的作风,难道今天的小夭忽然知道礼貌两个字,决定在进门的时候,先敲一下门。”
听完离殇的一串话之后,小夭已经将之前的那点犹豫忘得一干二净了。
“难道我平时不敲门吗?还有什么叫今天的我懂得礼貌两个字,我不是一向都很礼貌吗?”
“那可能是我们对礼貌的理解有点不一样吧!”离殇说着就打算往外走。
“诶,你要去干嘛?”小夭有点纳闷,看离殇这样是打算出去练功吗?但是干嘛要出去练功呢?
“你看我这身装扮,难道看不出来我要干嘛吗?”
“我看出来了,但是干嘛要出去,在院子里不也一样吗?”
“你知道坐井观天吗?”
“知道啊!”
“所以啊!”
“难道你去外面,就能一下顿悟?”
“最起码我的视野会开阔很多。”离殇一边回答一边继续往前走。
“那你要到什么视野开阔的地方练功”小夭跟着离殇,并没有离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