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知道行歌是个小公子,年岁应该不大,行事却很稳健,甚至有些大气。
他常年以面具覆面,长相不知,籍贯不知,就连行歌这名字也不像真名。可以说浑身都是谜。
可很多人还是钦佩他的,毕竟他手下的楼外楼竟然短短一个月就一跃成为了洛京几大酒楼之一。这种成绩,着实傲人。
行歌也因此收获了一批小粉丝,且多为姑娘。
虽然不知道长相,但这些姑娘一直艰辛,行歌是个俊俏的小公子。
然而……现在却说她其实是个姑娘?
周围议论纷纷,多是质疑的声音。
张生道:“我也不太相信。楼外楼现在已经封锁了。全部人包括食客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刑部的人带走关押。我过来的时候才刚刚把人带走呢。”
“楼外楼这次惨了。”有人插话道,“这么大的肥羊进了刑部,不管有没有关系,要出来都得不小的代价。刑部那位大人……啧啧啧。”
听着周围的话,魏轻鸾眸光冷寒,她抬了抬眸,抓住旁边张生:“刑部衙门在哪?”
张生脸竟然又红了,刚想让她放手,魏轻鸾却骂出了口:“少废话,刑部怎么走?”
听着周围窃窃私语,魏轻鸾她内心急躁,看来那刑部不是什么好地方。楼外楼出了事,在没有查明事情真相之前,全部人牵连入狱。她这个老板万万没有自己逍遥,让掌柜和歌行出面说自己是楼外楼负责人的道理。
因此她口气有些不善。以至于别人打量她的目光都带上了惊诧,尤其是张生,他实在不懂看着挺温柔的小姑娘,怎么行事作风这么彪悍?
他被吓得有些结巴。硬是花了好一阵才把简单的路线给解释清楚。刚想询问一下缘由,魏轻鸾却直接放开他出了知秋。她的速度极快,就像一阵风一样刮过,带起一片冷意。
周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行为搞得有点懵。一阵静默,终于有人问出所以围观者的心里话:“这姑娘问衙门干什么?”
“管她呢,总不可能她才是楼外楼幕后的老板吧。”
“……”
魏轻鸾没听到他们议论,听到了也不会在乎。她已经出了知秋,转进张生给她指得路径。
这时,她身后便多了一道青色身影。那道身影正准备去拉他,却又收了手。
而后那道身影就一直跟在旁边,注视着魏轻鸾,看她直接地,毫不犹豫地,抬手便敲响刑部衙门口的鸣冤鼓。
………
与此同时。
刑部,内堂。
一个略微有些肥胖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张高大的太师椅之上。他面容沉重,整个人都是一股子颓丧的气息。
周围人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地大气都不敢出。
谁都知道,他们大人今日心情不佳。方才有人来询问楼外楼那边,是否先大致询问一番,先行将一些普通顾客放回,免得引起麻烦。结果话没说完,就被大人一个茶盏直接砸在了脑袋上,现在都还在包扎呢。
想着,他们都在尽力压抑自己的存在感,有甚者,恨不得变成一个木头人。
然而就在这一片静默里,前厅却猛地传来一声呼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