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烟保持微笑,并且告诉自己,要冷静,要保持人设,不能崩,崩了就是王八蛋。
她从空间里扔给夜逸一个包袱,“这是这几个月的茶,拿着赶紧走。”
夜逸拎着包袱,挑了挑眉毛,“本尊不是来拿茶的,且你一次给本尊这么多,本尊也喝不完。”
“魔君大人,拜托了,你能不能有点身为魔族的自我修养啊?这里是什么地方啊?青云派,修炼的地方,你没事往我这里跑什么啊?”
“你之前不也是往我的冰宫里跑吗,还在我那里住了好久,你身为修道者的自我修养呢?”
封寒烟一卡,突然无言以对。
“所以你和本尊半斤八两,就别嫌弃本尊了。”
“……”
这次没了江漪的年度大比,封寒烟毫无疑问的是最出彩也是胜出的那个人。当然,即使有了江漪,她依旧是最耀眼的。
在大比过后,她被掌门派去塞北除魔,同行的还有某个不要脸的夜姓男子。
“璇璇,你渴不渴啊?”
“还好,”封寒烟擦了擦额角的汗,“这塞北之地,气候怎的如此炎热?”
“璇璇想知道为什么?”夜逸走得比她快半个身位,拿着一片荷叶给她挡着太阳。
“你从哪儿找的荷叶?”
“璇璇想知道?”
封寒烟翻了个白眼,“然而,并没有,很想知道。”
“那我想说,”夜逸轻笑几声,“因为这个地方有燚魔啊。”
“燚魔,那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可以释放热量的魔,很久没有出现了,不过每次他出现的地方,都很有意思。”
“他能怎样,不就是吃烤鸡比别人容易点吗。”
“噗——”夜逸一口水喷出来,“看不出来啊,璇璇,你说话也能这么逗。”
“所以他长什么样子?”
“红的,很丑,一团。”
“……你这说了和没说有差别吗?”
“有啊,反正等你待会儿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
封寒烟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我们待会儿会见到他?”
“有感应啊,魔和魔之间的感应,就像你和我之间,不过,我们的感应不在血脉,”夜逸指了指心口,“在这儿。”
封寒烟耳尖微不可察的红了红,“别扯贫了,赶紧走。”
“好。”
就在他们继续走了小半个时辰之后,空气开始变得越来越热,封寒烟感觉整个人都要烤化了,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在天上飞的主要原因。
突然,‘封寒烟’感觉自己被抱住,耳后传来声音,“呵呵,小宝贝儿,你可真好看。”
“是吗,没看见我正脸就知道我好看了?”封寒烟靠在夜逸身上,挥了挥手,燚魔怀里的人便不见了。
“看来你不止很漂亮,还很聪明。”
“你是燚魔?”
“真是不枉我夸你聪明。”燚魔撩了撩自己的刘海,“在下正是燚魔,不知姑娘,有何贵干?”
“我想把你装进我的口袋,让你在我的温度里融化,听你毫无保留的喊声,最后让你在我的指尖消逝。”
“宝贝儿,你可真对我的胃口,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现在吧,”封寒烟拿出伏魔袋,“你喜欢主动还是被动?”
夜逸刚想发作,就被封寒烟这番话给说的没有了脾气。嗯,他家媳妇儿,就是活脱脱的大家闺秀,连捉个魔都这么客气。
燚魔唇角的弧度有些僵硬,“宝贝儿,你这样可不太友好。”
“是吗?”封寒烟站稳,甩出了一把枪,“为什么不试试,你会知道我很友好的。”
【宿主主,收起你的枪,不然我俩都嗝屁。】
“哦。”封寒烟把枪甩回去,甩出一把长剑,“这样行吗?”
【O的K。】
“宝贝儿,你知道那些抓我的人都变成什么了吗?”燚魔伸手一抓,一个身穿囚服的男人就出现在他的手里,“这就是那些愚蠢的君王派来抓我的人。”
“所以呢?”对于这些人,封寒烟向来就没什么好感,因为能被派来捉魔物的犯人多是穷凶极恶,手上不知染了多少条生命的人。
燚魔抓住那人的手冒出火焰,一寸一寸的灼烧那人的皮肤,封寒烟被他痛苦的尖叫声吵得脑袋疼。
“喂,你能不能不让他叫唤?”
“你不觉得听着猎物痛苦的叫声,在他恐惧的眼神下进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吗?”
“并没有你那么无聊的恶趣味,我的记忆告诉我,大腿要比脖子好吃的多。”
“你一个修仙的人,还吃过人?”
“当然没有,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很喜欢吃烧鸡。”
“既然已经遇到了,就赶紧把他收了,这里热死了,而且本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哎,”封寒烟捂着鼻子,“怎么这么大一股酸味儿啊!”
夜逸弹了一下封寒烟的额头,“璇璇,看来是本尊对你太好了,敢这么打趣本尊。”
封寒烟把手里的剑往燚魔的方向一扔,趁着燚魔躲避的瞬间,拿出捆魔绳把燚魔套个正着。封寒烟刚想把他装进伏魔袋中,他就变成一阵烟,消散了。
她有些气急败坏,戳了戳旁边的人,“夜逸,上!”
“凭什么让本尊帮你,你给本尊什么好处?”
封寒烟踮起脚,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去吧去吧,赶紧的。”
咳咳,反正都那么多世了,又不止亲他这一下,早晚都是自己的,有什么可害臊的。
夜逸的笑容很明朗,在虚空中抓一下,燚魔便出现在他手里,然后被他粗暴地扔进伏魔袋里。
“你和他都是魔,为什么帮我?”
“他本来就被本尊的父王逐出魔界许久了,此次被本尊遇见,也不完全算是帮你。”笑话,傲娇的魔君大人会说是因为你的一个吻吗?当然不!
“真的?”
“那还有假。”
“好吧,那我任务完成了,就回青云派了,有缘再见?”
“诶!”夜逸拽住封寒烟,“你不是还要本尊教你医术吗?”
封寒烟耸耸肩,“我觉得我学的差不多了,基本的都可以掌握了。”
“医术这种东西要靠经验,不能光凭书本上的。”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