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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复仇之火

哈利和纳威共同决定不把那天知道的事说出去,只是纳威变得更热衷于魔药学了。每当斯内普上课看见他那充满求知欲的眼神都会感到不胜其烦,因为纳威开始找他提问题了,而邓布利多又说不让他拒绝这个好学的孩子,这让斯内普当场差点和邓布利多吵起来。

真正接触纳威以后,他发现这个瘦高的男孩比自己想象中好得多,他不会问那种巨怪才会提出的愚蠢问题,甚至自己把一些杂活交给他干,纳威也没有表现得很不耐烦。如果是麦格教授得到这样一个学生可能会十分开心,可是斯内普是从来没有遇到这样不怕他的小巫师的,他感到别扭极了。

纳威则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他只是想从梅林二级勋章获得者的魔药大师这里得到自己所需的知识,为此付出一些劳动,又或是一些讥讽他毫不在乎。

这样相处了大约两个星期,在一次处理好四年级课上要用到的材料之后,纳威这才开口询问治疗精神创伤的魔药。

精明的魔药大师几乎瞬间就明白了纳威的目的,他正在给学生作业打分的手停了下来,用他那能吓哭任何一个一年级小巫师的眼睛瞪着纳威,神情严肃而复杂。

“我知道你那塞满腐烂树根一样的脑子在想些什么,隆巴顿。既然圣芒戈所有的治疗师都拿那个没有办法,那么就算你再用你那幼稚的行为来讨好我,我也做不到!”斯内普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说道,听不出一点感情,他注意到面前孩子的瞳孔收缩了,本来就因为终日待在房间而苍白的脸色变得犹如幽灵一样毫无生气。

“谢谢你,教授……”纳威缓缓地后退着,想要离开这个阴森得让他感到寒冷的地方。“我想我要走了……再见……教授……”他微微颤抖着向斯内普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房间。

斯内普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呆了有五秒,然后恶狠狠地在哈利波特的作业上打了一个D。

纳威并没有难过多久,他的心早已被那一对空洞的双眼折磨得坚硬异常。他又把研究的方向变为了一个个强大的咒语,只是这回并没有远离他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想离开这些带给他欢乐的人了。

“真不敢想象纳威你居然能忍受那个老蝙蝠,悄悄上个星期的魔药课吧。‘波特!你这个巨怪一样的脑子?为什么不把豪猪刺放进药剂里?格兰芬多扣十分!’”罗恩惟妙惟肖地模仿着斯内普的神态,哈利和赫敏都被他逗乐了。

只有纳威没有笑,他并没有对斯内普抱有其他人的那种偏见,相反他十分感激魔药教授短短两个星期对他的指点。“说真的,你们不知道斯内普教授是本世纪最厉害的几位魔药大师吗?他甚至获得了一枚梅林二级勋章——因为改良狼毒药剂……”纳威向他们介绍了斯内普的各种成就,三个小巫师都被巨大的信息量震得头皮发麻,他们可想不到那只油腻腻的大蝙蝠原来是这么有声望的人。

“这么说他更有盗取魔法石的嫌疑了!”哈利突然说道。“我上次有听见了他在威胁奇洛教授,人又不是凭借他的强大来分好坏的!”

“就是就是……”罗恩附和道。

“先别说这些了,纳威你可是被他烦了这么久,有什么发现吗?”赫敏及时化解了他们要吵起来的趋势,却没发现自己说的话也带有很大偏见。

“与其说是我被烦……不如说是我在烦他。”纳威笑了出来。“要说有什么异样的话……罗恩,你这次的作业拿了一个P。”看着罗恩涨红的脸,纳威笑得很狡猾,他还不知道哈利得了一个P……

接下来哈利和罗恩的课余时光都是在赫敏的督促下度过,女孩总是说很快就期末考试了,你们需要复习。被烦得不胜其扰的二人总算是在她以不给他俩抄作业的威胁下开始往图书馆跑。

“为什么不管纳威呢?”罗恩哭丧着脸抱怨道。

“纳威……!”赫敏生气地提高了嗓门,狠狠把一本书砸在罗恩身上,最后她炸毛地哼了一声,靠在书架旁开始复习了。

“我又怎么招惹她了?”罗恩无奈地看着哈利,后者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个时候他们可不敢招惹赫敏,他们可不想挂科。

纳威最近很忙,他在邓布利多借给他的炼金术书籍里找到了一种十分厉害的火焰,古代炼金术师们可以直接使用这种火焰来炼器。每个人都火焰都是独一无二的,书上说这取决于使用者的内心,情感以及性格。

纳威想问邓布利多却找不到他的身影,不知道是躲着他还是又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没有其他人能帮得到他,他只能一个人独自练习,可是不管他怎么尝试总是用不对,要么是一个小火苗,要么火花都打不出来。

“纳威,这几天都在干些什么呢?你不在我们都快被赫敏逼成学霸了。”走廊上,刚从盥洗室回来的哈利撞见了愁眉苦脸的纳威。

“在研究一个魔法,可是没有丝毫头绪,它跟普通的咒语原理不太一样……说要用精神为主来施咒而不是魔力,我用了三天都没有弄明白它。”纳威说着,和哈利并肩走向公共休息室。

“我觉得你应该去找邓布利多,或者麦格教授,他们应该都很乐意为你解答的。”

“邓布利多这几天都找不到,麦格教授倒是问了,可是得到的结果也只是起了一点作用。”纳威为为了这个咒语简直愁破了脑袋,如果学会它的话他就能轻而易举地完成各种炼金实验了,更何况这本身就是一个威力很大的魔咒。

他们回到平常待的角落坐下,赫敏正在帮罗恩修正他的论文,见到纳威过来轻轻地哼了一声,让他很是摸不着头脑。

在哈利的引导下,他把这几天的苦恼和朋友们分享了个遍,哈利和罗恩听得晕头转向,他们根本听不懂那些奇怪的词,只有赫敏听得津津有味。

“所以,你这几天不出现是为了研究魔法?现在知道来找我们了?”赫敏眉毛微微颤抖,气鼓鼓地说。

“好了好了……赫敏,别生气……你也知道纳威总是那个样子……”哈利和罗恩显然已是习惯了赫敏的脾气,他们可不敢把这尊大佛给惹火了。

“……对……对不起……”纳威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道歉总是没有错的,他尽量把眼神装得诚恳一些,水汪汪的。

看他这样,赫敏的脾气好像消了很多,她用哈利和罗恩能听懂的术语把这个课题翻译了一遍,然后他们三个都在为纳威提建议。

“再集中些注意力试试?”哈利说道。

“我认为这方面我一向做得很好……”

“倒着念咒语呢?”罗恩提议。

“试过了……”

“用特定的节奏呢?”赫敏说道。“像我们最开始学的漂浮咒一样?多说一个音节会变成野牛咒?”她想起了那节车厢里的经历。

“我认为书上这个方法是对的,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把魔力转化,要知道平时我们只要在脑海里想要释放的魔咒,再配上动作和咒语。就算是无声咒也不过是省去了那些音符,可是我用无声咒……”纳威越说越起劲,他可没注意面前三位朋友的变化,哈利和罗恩一副习惯了的表情,赫敏刚刚松开的眉头又皱紧了。

“老兄,也许你把书上的这个精神理解错了,说不定它只是一种其他东西呢。”罗恩打算结束这个话题,他那可怜的论文十分需要赫敏的帮助。

“也许你说得对!罗恩!我可能走了很大的弯路!”纳威突然一个激灵站起,抽出魔杖迫不及待地要去实验。

“你要去哪?马上就要宵禁了!”赫敏生气地拦住了他,纳威尴尬极了,只好装出一副呆呆地表情。

“我们现在来帮你列出每种可能性,然后你明天去找麦格教授,让她指导你尝试每种方法。你知道魔咒实验存在多少风险吗?《近代巫师史》里面就说过一个波兰巫师在实验一种特殊的消失咒的时候把自己变没了!你!不!许!再!一!个!人!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她气急败坏地一字一顿强调着,把纳威说得一愣一愣的,却又无法反驳,他大概能明白女孩的意思,这也许就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吧。

很不巧第二天麦格教授有一整天的课,纳威他们也忙得够呛,斯内普教授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给他们每人布置了巨量的家庭作业。连赫敏都变得愁眉不展,纳威也为此耗尽心神。

终于在周六,纳威终于和麦格教授约定好了时间,赫敏也跟过来了,哈利和罗恩则是去了魁地奇球场,他下个星期六就要比赛了。

麦格教授饶有兴致地看着纳威一次次地尝试不同的施展方法,有时候他能变出一个小火苗,有时候只是在魔杖尖冒一点烟,她都怀疑是不是把魔杖点着了。

“快乐!”纳威喊道。

“炼金之火!”一朵小火苗欢快地从魔杖尖跳了出来,在纳威面前的地上打了个滚。

“划掉。”赫敏在笔记本上划下重重一笔。

“愤怒!”

“炼金之火”魔杖喷出了一股黑烟,呛得纳威咳嗽了好几声。

“厌恶!”

“炼金之火!”这次甚至连火星都没有,魔杖根本没有变化。

……

他们几乎把昨天晚上他们想了一黑夜的办法都试了个遍也没有掌握正确方法。

“既然提到了精神,那么就是取决于内心的了。纳威,你认为你自己内心最强烈的感情是什么?用出来试试,也许会有变化。”麦格教授没有打击他们的情绪,而是适时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要是换成斯内普教授,纳威还好说,赫敏恐怕要被他讥讽到后悔来到霍格沃兹。

麦格教授的说法为纳威指明了一条道路,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对着为练习魔咒而准备好的空地,进行最后一次尝试。因为当咒语念起第一个音符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成功了。

只见一团黑炎从纳威的魔杖中喷涌而出,这是黑夜一样的火焰,丝毫不像寻常火焰那样活泼,热烈,它像一滩死水,可是他们三个人都感受到了空气中那迅速升高的热量。

三个人都被这火焰震惊了,麦格教授多少年的阅历也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东西,一团不像火焰的火焰?她决定实验一下这不寻常物质的特性,对着那团火用了一个清水如泉。

水并没有在她的想象下和火相互抵消,而是融入了烈火之中,甚至像是……被火吃掉了。她有些后悔了,这也许并不是一个寻常的魔法,很可能是一种古代黑魔法。她又做了许多种尝试,最后发现这团火并没有厉火咒那样的攻击性,也并不像一些黑魔法那样会对使用者造成侵害,最终得出不是黑魔法的结论。

“所以,隆巴顿,你若是想不被当成黑巫师抓走的话最好乖乖得不要滥用咒语,任何一个正常巫师见到你这团黑火都不会认为这是一个白魔法。”她最后总结道,并且一遍又一遍地强调不要使用以及出现什么问题立刻来找她。在答应了一切命令之后她终于肯放他们离开了。

“隆巴顿先生,如果你的成绩因为这些爱好而下滑的话……”她后半句没有说出,可是吓了纳威一身冷汗,他果然还是对奶奶这类型的人带有天生的恐惧……

“所以……你那时候想的是什么?”回的路上,赫敏问他。

“抱歉……但是……我真的不能说……”纳威选择了保持沉默,因为他很明确地知道着自己最强烈的愿望——‘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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