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四公主张口,白瑜对面的疯癫王爷挣脱了小太监的管制,冲到白瑜跟前,大喊道:“原来你就是司徒碧儿那个傻子啊!”众人以为王爷的疯癫发作了。白瑜心中已经翻了无数白眼,情况还能再乱一些么?
心下气急,伸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向那疯子王爷扔去,也傻傻的笑道:“疯子……”
疯王爷听后就和白瑜闹了起来,叫嚷声不断。白瑜不是非要和一个疯子计较,但也只有用这样的闹法才能摆脱众人的关注。
果然,在场之人皆擦汗,所有探索和审视的人都失了兴趣。心想这疯子和傻子凑在一起,真是……真是乱!梅庄看见三王爷和司徒冥的傻女儿闹,心下却在计划着。而太子始终都挂着邪魅的笑,像看戏一般。拖博和和单颌旌也不知这下唱的是哪一出。但拖博和身后的随从,却眼神幽幽的盯着两个焦点人物。好似冥思。
宁氏母女更是咬牙切齿,好好一个晚宴,好好一个表演就这样让一个傻子和一个疯子毁了。
那一夜的晚宴就在那样一出闹剧中收场了。至今众人也说不出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毫无异义,在那一晚有两个优秀人物名扬天下:司徒大将军大女儿司徒玉儿才情过人,一月影霓裳舞舞动众人心,而弦栗四皇子单颌旌,琴技过人,一曲朦胧月色曲扣心弦。不止如此,在那一晚过后还有两个人也出名了,一个还是大将军的女儿——二女儿司徒碧儿,痴傻糊涂,神志不清。而永乐三皇子萧梓哲,颠三倒四,疯疯癫癫……
隔天,残月挂稍。
城南荒山废庙里,站着一独臂戴着诡异面罩的男子,其后站着一金面男子。
“顺昌和弦栗使者都来了,娘亲说思媛那边怕是没有办法再敷衍了。单颌旌虽然并不知情,但他是弦栗最有望继位的皇子,更何况他手上有碧血玉莲,影子说他就一直戴在自己身上。”金面男子开口道。
“哼,单苷那个奸贼!弦栗最有望继位的皇子是你!你已身传鬼瀛深术,这天下迟早都是你的!眼下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妖姬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若是思媛再要紧逼,直接处理了她!”诡面男子顿了一下又道:“单颌旌手上的碧血玉莲我们势在必得!接近他盗取玉莲!”
“是。”金面男子刚领命,就感觉到庙外有生人靠近。金面男子似鬼火一般破庙顶而出,“主上先走。”
庙内突然从地下燃起数丈之高的火焰,然后又慢慢消失,原本在庙内的诡面独臂男子,不见了。
庙外站着一身着白衣,面目半遮的男子。两人相见未开口便“拔刀相向。”只见金面男子双掌聚起一团火,掌力向前。火团竟幻化出一只类似凤凰的大鸟,身上的羽麟都清晰可见,火鸟向着白衣男子冲去。这边白衣男子张手便幻化出一把碧剑,剑气很是逼人,聚力于剑划向火鸟。霎时间,周围起了瑟瑟的寒风,幻化的火鸟被碧剑剑气划为两半,一半消失在破庙前,另一半以飞快的速度闪向白衣男子身后,转向又向他袭来。白衣男子退后数步,一个旋身收回碧剑,聚气两掌化出一条碧龙,并不大,却足以将火鸟吞灭。火鸟被灭后,碧龙化作一道烈风,夹杂一声龙啸随风逝去。
金面男子没有再出手,站在地上邪气的开口道:“地暝宫主身负龙啸,技艺高超,尾随我来此有何贵干?”白衣男子也是一笑,答道:“江湖传闻络魂舵舵主独臂诡面,而坐下有一名金面络魂士,杀人如麻,更是身负鬼瀛古术,果然也名不虚传。”
白衣男子似在和金面男子打太极,果然,东方升起一红色焰火,像是一种信号。白衣男子看到后,只说了句再会就快速向山下闪去。金面男子也不阻止也不去追,像是知道他会走一般,站在破庙前,面具下,眼神幽幽。
京都东部一廊亭,亭子顶部落下一位白衣男子,正是地暝宫主,有一黑衣蒙面人像他飞来,也落在亭顶后,抱拳道:“左旻参见宫主。”
“查到了么?”白衣男子开口问向身后的黑衣人。
“他没有出过自己的书房,但属下正要靠近查探的时候,书房的灯却灭了,属下怕会打乱宫主计划,不敢贸然进去查探。无法确定是不是他”黑衣男子低头道。
“算了,我心里已有了三分计较,此事暂搁,你速去查探碧血玉莲,络魂舵的人也在找它,不能让他们夺去玉莲,否则师傅那我无颜面对!”
“属下领命。”黑衣人又是一抱拳便迅速消失在亭顶。只留下白衣男子在那。
城中驿公馆,身着一身黑衣男装的白瑜,趴在一个屋顶,悄悄观察起周围的状况。今夜她来正是要打探碧血玉莲的下落,她问过漓这碧血玉莲究竟是何宝物,而漓也未曾见过,据传言所说,碧血玉莲能给人第二条生命,是上古的宝物,但究竟为什么被誉为宝物,无人知晓。
白瑜能感觉到周围隐藏了不少高手,怕是永乐也派了很多人来此监视。白瑜散气分身,慢慢在空气中流转,滑过一间间房子。突然一个房门打开,有一个小厮走了出来,而里面传出一声:“不用再来伺候了。”
走到门口的小厮答道:“是,请四皇子慢慢沐浴。”说罢就关上了门,小厮并没有感觉到刚才身边掠过很轻微很异样的风。
白瑜在空气中慢慢的移动,因为不知道这四皇子究竟身手如何,不敢贸然行动。房间内有一个屏风,上面挂着几件衣物。屏风后是一个很大很豪华的浴池,此时池中正泡着弦栗四皇子单颌旌。他眼目紧闭。头发微湿散批在肩。面上身上被水汽凝出一滴滴水珠,为原本异域的他更添几分性感。脖子上挂着的一个莲形碧血玉坠,白瑜轻轻在屏风上滑过又慢慢移向池边最后化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