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游点头，从刘队的眼神中也能看出事态的严重，刚收拾完试验台，来不及休息，便立刻急匆匆跑去追虞示。
刘队仰望着天，心中却是无限澎湃。
刚开始他还没想到和羊皮契约有关，只是突然想到梁泽、吕文奇这两个熟悉的名字，再结合梁泽现在在学校教书，那么若是设想成立，吕文奇现在肯定是在酒吧，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在零点酒吧，这一切解释着呼之欲出的一点结论：酒儒风就是吕文奇。
自己明摆着看出以汤选的能力，承受前两个能力完全不成问题，可偏偏就出问题了，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的眼力变差了，现在看来，都是那一张契约搞的鬼。
“惩罚么？”刘队思考道，看着缓过神来的汤选。
既然鬼物的出现都是合理的，那么天罚又有什么不合理的，唯一的区别在于，天地无情无影，鬼物有形无影，而他们这些人，能看清鬼物的形体，使得鬼物有形有影。
“刘队，您在嘀咕什么呢？扶我一把，我感觉我双脚失去力气了。”汤选尝试站起来，却没有成功，双脚似乎失去知觉一般，让他直接丧失了站立的能力，一站起来，就感觉眼前天旋地转，接着眼冒金星，然后再次摔倒在地上，身为年轻人，倒是不觉得会产生多大伤痛，只是这种尴尬却让人有些受不了，索性这里有个亲切地人，要不然，到时候路过人看到他坐在地上，有的会觉得这是傻子，坐在脏脏的地上不觉得冷吗？有的会上前询问，问明白后，也会觉得这是傻子，然后一笑而过。
“你是怎么了？”刘队应声就上前扶起汤选，将他安顿在椅子上后，便询问道。
“我感觉不到我的双脚了，所以我站不起来。”
“怎么会感觉不到双脚？”
汤选摇摇头，他试着去抓自己的脚，抓完之后，他有些绝望了，完全没有知觉，他就像触碰到冰冷的石头一般，脚处只能体会到一种没有感情的冷淡，如同死物一般。
“我的脚不会是坏死了吧？”汤选心中一惊，他将鞋子和袜子脱掉，看到脚还是肉质的，也就放心了不少。
“刘队，这……这是怎么回事？”汤选求助地看向自己的队长，这种事情或许见多识广的刘队清楚。
“或许是触犯规则的某种惩罚吧！”刘队解释道。
汤选不解，自己不就使用了自己的能力看了一下关于这十三个死者的过去印象罢了，怎么会触犯什么规则，既然给了自己能力，却不让自己使用，这又是什么道理。
“我们和这次案件的鬼物首领签订了一个公平契约。”刘队不疾不徐地说道。
“和上次卢照在白家湾签订的一样？”汤选问道。
“你知道卢照签订契约那件事？”
“对，当时我从那个鬼物手里拿来控制权，恰好看到他们签订契约的过程。”汤选点头，这些东西没必要隐藏，“这次和那次一样吗？我是……是触犯了这次的规则吗？”
“不一样，但是你可能触犯了这次的规则，都怪我大意了。”刘队脸上有些懊悔，自己早该想到了。以冯大宝的脑袋，几乎没有人会让他听话的，而他现在突然一改常态，果真要做个高三学生，且不说他这种行动，学习的心思占了几成，其他目的又占了几成。
自己听赵奉义说过，冯大宝对于他的道德经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就如同让一个一直与理工科打交道的人去即时赋诗一首，诗的逼格必须还要高，这不是在为难人吗？听到这个刘队倒是没有任何感到惊奇的地方，冯大宝在他的慧眼下其实更适合做自己的继承人，他也有可能获得慧眼或者敏鼻，亦或是捷耳，总之在七窍中，他将会通晓一窍，成为像自己一样，伯乐般的存在。
伯乐是干什么的？
识马，御马，归结到人身上，也完全适用。
虞书记的暗示他也听懂了，但是他不能把这群人交出去。
不是他恋栈权利，而是因为虞书记只是个老头，而不是伯乐，对于这种不断找寻方法开启这群千里马能力的他现在依旧毫无办法，要是虞书记知道，大家主要是依靠卢照的话，绝对会解散专案组的，地方比不上国家，个人比不上集体，虞书记的耐心可比不上国家，他是官员，官员追名逐利，大官员是有长远的投资眼光，但是完全看不到希望的活动，每年耗资也是巨大的，这种没有意义的行为他们会终止的。
毕竟当初这些都只是他道听途说得到的。
之后，刘队又将上次契约的细节告诉了汤选，汤选听完，浑身有些颤抖，“您，您的意思是我有可能以后只能，只能坐轮椅了吗?”
“未必!”刘队摇摇头，事情或许会像汤选所说朝着最恶劣的方向发展，但是也说不准呢，对于羊皮契约，最了解的还是卢照，这件事问问卢照，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