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正是午时,天空却被阴影覆盖。污秽的环境与烧尽的烟尘混合,喧嚣的噪声和嘈杂的秽语冗杂,这就是老鼠巷。而阿斯蒂芬现在却正和伊丽莎白穿着华丽的礼服徘徊着,有些不怀好意的人轻佻着吹着口哨,但是在看到阿斯蒂芬的脸时却慌忙避开。
罗兰家的幼犬,无论哪一个生活在这里的人都知道他。在这一年内数次地冲入老鼠巷,凭借着几乎不是人类的动作与毫不顾忌破坏的极端做法让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人惶恐。
“喂!”伴随着一声大叫,人群快速地散开,仿佛专门腾出地方要大闹一场,果不其然,一个身材魁梧面带刀疤的男人带着一众凶恶小弟堵住了前面的道路,狠狠地盯着阿斯蒂芬两人。
“真是不值得称赞的兴趣啊,罗兰家的幼犬。”男人挑衅道。
“也真是让人不快的称呼啊,凑数的炮灰。”阿斯蒂芬不甘示弱,向前走了一步把伊丽莎白挡在了后面。
伊丽莎白有些焦急地问道:“奥利,你在做什么?我们要找的是杰克,不要在这些家伙身上浪费时间。”
“呵,想要找到藏在阴暗处的东西,当然是要大吵大闹才能赶出来。”阿斯蒂芬擦了擦拳头,顺便给自己套上了十数个增益魔法,对着男人喊道:“那么,你想要干什么?”
“不,没什么,只不过是索取正当的赔偿罢了。上次你摧毁了我们的家,我要你把罗兰家宅邸赔给我们,不然,赫德佛就见不到他的儿子了。”男人说着,身后的小弟也轰然笑着。
阿斯蒂芬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好啊,那就拿你们擅长的——拳头来拿吧!”
阿斯蒂芬消失在那一瞬间消失了,当地痞们发现时,他已经出现在了为首的男人头顶,腿部如同巨斧一般劈下。霎时间,男人的悲鸣在巷子中回荡,巨大的身体倒在了地上,激起了一阵阵尘土。
恐惧瞬间战胜了勇气,他们明白了,无论自己找到多少人,都无法战胜眼前这个年幼的孩子。不,那根本不是什么孩子,在施虐的同时,他还保持着愉快的微笑。
很快,寻衅滋事变成了惨无人道的虐待,每一击都打在了不致命的地方,但是每一个伤处都钻心地疼痛,惨叫声不绝于耳,围观的群众在这场施虐开始时便头也不回地逃跑,免得被牵连。
除了一个人,那个一开始就被击倒的男人,悄悄地爬了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血迹斑斑的大剪刀。空气中雾气开始散布,视野变得愈来愈短,等到阿斯蒂芬发现时,视野距离已经不足20米。
“他来了!伊丽莎白!”阿斯蒂芬大喊着,无形的力量推着地痞们撞到了一旁的墙壁上,每一个人都昏死了过去。
“是!”伊丽莎白回应道,随后一束红光飞上了天空。
警用信号弹,利用蒸汽机压缩空气达成的弹射效果,在发射出的瞬间便会燃烧起红光,方圆5公里都清晰可见。
剪刀在地面上滑动着,时不时溅起些许火花,随后又消失在雾色中,阿斯蒂芬和伊丽莎白背靠背站在一起,听着雾中的动向。
“真是一对可爱的小女孩呢,专门在这种地方闹事,难道是专门等着我吗?呵呵呵,真是无谋的正义感呢。”开膛手杰克的声音飘忽不定,完全无法辨别具体方向。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伊丽莎白向着雾中喊道。
“理由根本无所谓,我不过是‘绝对的恶’的化身,仅仅是出现,便会带来恐慌,带走生命。”
“好啊,那就让我们看看,绝对的恶到底是什么面貌吧!”空气开始变得冰冷,雾气渐渐消失,化成了一滩滩水渍。水汽打湿了阿斯蒂芬和伊丽莎白的头发和衣服,也让阿斯蒂芬看到了名为开膛手杰克的存在。
是那个寻衅的男人,头发湿漉漉地趴在头上,整个人气质产生了极大的变化,可以说完全不是一个人。
“真是有趣,我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事情,驱散了我的雾,还有穿女装的男人。”
“嘭!”一根石锥飞过,在接近杰克的瞬间被剪刀弹飞,不由得让杰克大笑了起来:“有意思,看来你为了狩猎我做足了准备啊,好啊,就让我看看你们的努力吧!”
阿斯蒂芬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努力?不,已经不需要努力了,开膛手杰克,你已经输了。”
杰克脚下的影子化作藤蔓紧紧绑住他,同时冰霜冻住了他的双脚,双手被几乎不可见的细丝捆绑,虽然一切都是那么细微,但是已经足够,杰克在伊丽莎白看不清的情况下,已经被完全控制住了。
阿斯蒂芬一拳打向杰克,在拳头接近的瞬间,他发出了丢人的声音。
“噫呜呜呜噫!”
那是屈服于恐惧的声音,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一个成年男性能发出了声音,紧接着他的裤子开始滴水,样子十分狼狈。
为了不让伊丽莎白看到,阿斯蒂芬手轻轻一挥便把他击飞,他很清楚,这个人已经不是什么杰克了,只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地痞流氓,真正的杰克已经不在了。
「这怎么可能……」阿斯蒂芬表现的无所谓,心中却有些吃惊,本以为亲自见到一次后就能理解,但是杰克确实是以一种自己无法理解的方式出现并离开的。
“好危险好危险,我开始好奇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杰克的声音再次出现,阿斯蒂芬望过去,那是一个倒在一边的地痞发出的。
“哼。”阿斯蒂芬一声冷哼,那个地痞的衣服被墙壁包裹住,无法脱身。
“但是这样一直被你占据主导,我很不习惯啊,抱歉,这里我就先撤退了!”
另一个地痞这么说着,猛地站了起来,向着与阿斯蒂芬相反的地方跑去,与此同时,地上又站起一人开始向阿斯蒂芬背后跑去。
“只凭两人就想逃跑,你也太看不起我了!”阿斯蒂芬手轻轻一抬,两人被互相吸引,如同磁铁一般撞在了一起。
“喂,没事吧!”巷子里传来一阵阵脚步声,警察们迅速包围了巷子,阿斯蒂芬正欲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
“快看看你们周围谁在离开?”
“什么?”还未等警察反应过来,雾气再次升起,从雾中传来了杰克的声音:“穿女装的小子,我们下次再见,下次我一定会……杀掉你身边的那个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