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季素霏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的人正在用怎样的眼神看她，她不猜也不知道。
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拒绝他们的要求，想必他们也很吃惊。但是，对她来说，却是一个开始。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以后就没必要再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
医院，季南赶到的时候，季老夫人刚被送到病房。
老人家经不起折腾，这会儿睡着了。
一家三口站在病房门口，季南沉着脸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诗淳双眼通红，听了季南的话又要哭出来了。
朱莫云拍了拍她，以示安抚，随后才对季南说：“妈知道淳儿的角色让素霏拿走了，让我们跟她一起去了素霏的学校，谁知道……老公，素霏肯定也是无心的，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少都有点脾气，失手也难免。”
“是那个孽障做的？”
“当时我在打电话，没有看到。”
季南忽然看向季诗淳，“淳儿，你来说。”
季诗淳本来想说不清楚的，但是看到朱莫云给她使的眼色，她顿时就有了底气。
“当时，奶奶让素霏把角色给我，素霏说什么都不肯，然后她们起了争执，素霏就把奶奶给……给推倒了……”
“果然是那个孽障做的好事！”
季南从来就不待见那个女儿，从小到大就只会惹事，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让他舒心的事。
这会儿听到季素霏把自己的奶奶也给推倒了，他的火气根本就压不住。
“你们守在医院，我去一趟学校。”
季诗淳听言欣喜不已，若是父亲亲自出马，季素霏还能蹦跶？
但在季南面前，她向来都是乖乖女，所以该说的还是要说：“爸，素霏她肯定是太着急了所以不小心失手，你能不能不要去学校找她？我听她说，她今晚还有课……”
“她既然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难道还算不到我会去找她？这个逆女，我要是再不管教她，下次被推倒的就是我了！”
季诗淳张了张嘴，一脸为难，却没再说什么。
季南跟朝电梯走，那头助理脸色很是难看地朝他走来。
助理停在季南跟前，看了眼朱莫云母女的方向，然后低头对季南说什么。
季南背对着朱莫云她们，所以她们没看到季南的脸色沉了又沉。
季诗淳拉了拉朱莫云的衣袖，低声说：“妈，爸他会不会让人去查真相了？”
“不会的，你爸要是愿意去查跟她有关的事，也不会等到今天。”说着，朱莫云顿了顿，皱着眉头对季诗淳说：“下次做事的时候先想想后果，现在就怕你奶奶醒来之后把真相告诉你爸，你就是有口也说不清。”
“妈，你一定要帮我想办法让奶奶认为是季素霏推的她，当时奶奶也没有看到是谁动的手，我……”
“好了，这件事回家再说，免得被有心人听了去。”
季诗淳抿唇，没再说话。
这时，季南转身走了回来，不知是不是错觉，朱莫云觉得季南好像在隐忍什么。
不等他靠近，朱莫云就迎了上去，“怎么了？”
话落，朱莫云的脸色就僵住了，因为季南直接略过她，走到了季诗淳的面前。
“淳儿，我问你，真的是你妹妹推的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