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年年来到她下车的地方,可是那里只有几辆不认识的车,什么都没有,她在这个地方转了好久,可就是没有找到载她来的那辆车。
她慌乱的寻找着,像是被丢弃的孩子,她心中的恐惧慢慢吞噬着她。
走在街道上,路过不同的人,却没有相识的人,看着擦肩而过的人们的谈笑风生,笙年年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好像是一位外来者,融不进也走不近,这时候她才感到自己是个孤独的人,或许这座城市本就孤独,感染了她。
不知笙年年走了多久,问了多少人,但她依旧没有找到回家的路,迷茫充斥着她的大脑,把她这两天所受的委屈无限的放大,离开养父母的悲痛,继母的不接待,妹妹的恶意的玩弄,一切都没有原来美好了,新的环境新的感受,这让一向喜欢平稳的笙年年难以适应。
黑暗慢慢覆盖着这座繁华的城市,像巨怪恶心的大嘴吞噬着这里的一切,谁也无法阻止。
孤苦无依的笙年年坐在街边的路灯旁,她的影子被灯光拉的很长,比她的身高还长,笙年年看着自己的影子,心想,也就只有影子在黑暗中陪着她吧!
她踢着脚边的石头,一边祈祷着爸爸能尽快找到她,一边咒骂着笙影欣的所做所为。
等了许久的笙年年,以为自己就要在街上的长椅上过一夜了,这时,一辆轿车停在她的身旁,车灯打向她的脸,笙年年好奇的转头,看向车子,强烈的灯光让她不自觉的用手挡在她的眼前,眯着眼看着打开车的人。
当她真正看清那人时,笙年年的眼泪瞬间滑下,跑向那人,用手紧紧抱着他,哽咽的声音从那人怀里传出“爸爸,我以为你又要抛下我了,我好害怕,害怕我没了家,害怕……”
笙阁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头,用世界上最温暖的语气说着,“回家吧,我的孩子。”
回到家中,家中沉重的气氛让笙年年感到不安,这座别墅的正大厅本来就很大,地方的宽敞很容易就给人强迫感。
大厅里有张惠心,笙影欣,司机陈列为,笙年年也就认识这几个人,还有家里请来的一些保姆和园丁,也就有十几个人吧!
这个大厅一般情况下不会一次性出现这么多人,除非有家庭聚会或者重要的家庭会议,才会聚集很多人。
今天新回来的大小姐的丢失让很多人心慌慌,在场的保姆和园丁就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这件事,可就看在自家老爷和大小姐出现时,大家都紧紧的闭了嘴,害怕出一丝声响冲撞的笙阁,其实大家都知道笙阁的脾气一向不好,典型的暴脾气,万一弄不好直接把你解雇了,在笙家工作的薪水可是很高的,这么好的饭碗谁想丢。
笙年年跟在笙阁身后,笙阁来到主座坐下,让笙年年坐在他的身旁。
洪亮夹杂着愤怒的低沉声从笙年年旁边响起,“你们是不是把我说过的话不当回事,我女儿刚回家,就把她扔在外面不管不顾,如果不是我今天刚好回来你们是不是就一直把她扔在外面,看到情况不对就没说找一下吗,那这样我还要你们这些人什么用。”笙阁手紧紧抓这椅子的扶手,尽量的控制着想打的手,显示着他极端的气愤,看来又有人遭殃了。
“陈列为,我一向信任你,你却差点弄丢小姐,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笙家不能留你了。”
在听到笙阁讲话的那一刻,陈列为腿就软了,在这里工作五年,第一次感受到笙阁这么生气,他弯下腰,苦着脸,“老爷,我也在这干了五年了,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呀,我一个得自闭症的孩子要我养呀!看在我家庭困难的情况下,求您别解雇我。”一个明明四十岁的中年,正值壮年,可面相上却有五十。
“你做的事情,让我如何留你,我的眼里可是不留一点沙子的。”笙阁带着惋惜的眼神看着陈列为,其实当时就是因为他家庭困难,笙阁才把他聘为自己家里的司机,让他能减轻他家困难。
陈列为的哀求最终没有打动笙阁,但是他打动了笙年年,笙年年心想,明明是笙影欣干的坏事,他确没有把笙影欣供出来,证明他还是维护主人之人,这样也看的出他是可用之人,再加上他刚在所说的情况,如果解雇了他,他们一家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爸,您就别解雇他了,其实这件是和他没什么关系,您可能错怪他了,”
“既然不是他,那说是谁,爸爸给你做主。”
听见笙阁很有底气的话,这让笙年年在心里有了保障,也就不自觉的看向笙影欣。
笙影欣察觉道她的视线,心中有些慌,她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在说:“你敢告诉爸爸我一定让你好看。”
她的眼神并没有威胁到笙年年,这只会让笙年年更加的想要把事情告诉笙阁。
“是妹妹,她说要给我买新衣服,但中途确走了,让我找不到咱们家的车,是她把我扔在哪的。”笙年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笙阁,这让笙阁无法不相信她的话。
她说完这些话,让陈列为很是感激,或许这位新来大小姐是位善良的人。
“小影,你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笙阁用质疑的眼神看着笙影欣。
对于笙年年的告状,让笙影欣很是震惊,她这个土包子怎么敢给她爸爸告状,看来以后要多给她苦头吃。
她眼中闪过阴狠,但表情很是可怜,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冤屈,“我怎么可能会放下姐姐不管呢,你看她身上这件衣服就是我帮她买的,是,我是中途走了,但那也是逼不得已呀,同学说有重要的事请我过去,总不能不管吧,我害怕姐姐找不到回去的车,便让陈叔在原地不用载我去见朋友了,我也是自己坐出租车去见朋友的,我不知道陈叔最后跑那去了。姐,我知道你看不惯我,那你也不能冤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