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刚与杜小妹翩翩起舞的时候,王晓东和赵志强、王娇娇三人手拿酒杯聚集到一起,边看着程刚和杜小妹跳着,边开心的畅谈着;
东哥,侬的小贝比该上小学了吧?王娇娇问着王晓东说;
王晓东回答道:后年就上小学了;
王娇娇:将来对孩子有什么期望?学什么专业呢?
王晓东:将来考大学时,我想让他学“国际金融”,毕业后去“法国巴黎金融学院”读研究生;
王娇娇疑惑的问:为何要学“国际金融”?
王晓东乐呵呵地说道:这是一个有趣的想法和故事,等有机会了我再讲给你和志强听;
赵志强接过话头笑着说道:我们今天的聚会充满了神秘的、有趣的故事,有20世纪的故事就快讲,再过一会就到21世纪了,那个时候故事多的讲也讲不完;
王娇娇若有所思的答道:是呀,我们俱乐部20世纪故事多得是,我们面前的男女主人公就充满了浪漫的、神秘的爱情故事;
三个人面对着舞池里的程刚和杜小妹都流露出神秘的微笑;
紧接着王娇娇平静的说道:我想起十年前在学校俱乐部改选那次活动,你俩不知还记不记得了?
王晓东和赵志强迷惑的看着王娇娇没有答话;
王娇娇接着说:你俩当时有点操之过急......;
王晓东和赵志强更加迷惑不解的看着王娇娇,又互相看了看,耸了耸肩膀;
王娇娇说:刚子在江里救了志强和小妹,还有后来刚子在山里救了摔伤的孩子时,我都在场,我注意过后来小妹关切的话语,特别是在图书馆她看着刚子的眼神,充满了青春少女初次情窦的萌动,但你俩,嗨!误解了小妹的想法,结果......;
啊?娇姐,赵志强马上抢过话头说道:你是说小妹当时就对刚子有意思是吧?你为何不早说呢?
王娇娇胸有成竹的说道:不能说,因为时机不成熟;我想你俩看过法国影片《巴黎圣母院》(注1)吧?敲钟人“卡西莫多”对吉普赛美女“艾斯米拉达”充满了爱恋之情,但“艾斯米拉达”当时的回答还记得吗?
二人瞪大了眼睛认真的听着,都摇了摇头;
王娇娇说:“艾斯米拉达”对“卡西莫多”说:你的心要是在“菲比斯”的胸口上跳动那世界该有多美......;
赵志强慢慢的说道:你是说当时刚子家里很穷,所以......;
王娇娇接过话头说道:应该说,女孩子内心从来都充满了幻想,她们希望自己能遇到“王子来到天鹅湖畔”的情景,希望自己碰到“水晶鞋”的浪漫,因此.....;
王晓东马上也接过话头说道:娇娇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俩改选那天是怕小妹等志强毕业一走她内心空虚,将来有牵肠挂肚的思念,结果.....;
王娇娇也接过话头说道:结果你俩误解了小妹的想法,可能反倒伤害了女孩的情感,好在小妹保持沉默,对谁也没造成伤害;
二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低头寻思着什么;
紧接着赵志强又问道:那么娇姐,你说小妹当时的想法和举动刚子知道吗?
王娇娇回答:男孩子我说不好,但肯定觉察到了,可当时估计刚子连想都不敢想,甚至我发现刚子在关键时刻都不敢正视小妹的眼睛,因为他家里贫困,他的家庭环境和眼界决定了他的爱情选项,也决定了他的学业和事业的选项;
赵志强又问:那刚子什么时候对小妹有想法的呢?
王娇娇戏谑的笑着说:我猜,刚子在德国毕业后又就业了,他的收入和地位才让他敢有想法了,但那时又和小妹失联了,结果刚子始终铭记着青年时代的爱情梦想,他毅然关上了自己的爱情闸门,他可真够男子汉的......;
王晓东接过话头洋洋自得的笑着说道:其实我和志强都是男子汉,娇娇你不这样认为吗?
王娇娇答道:是的,你们三人都是男子汉!
三人同时大笑了起来;
程刚和杜小妹的舞蹈终于跳完了,舞池里的乐曲又换上了前苏联作曲家“格奥尔基·斯维里多夫”所作的管弦乐《暴风雪-华尔兹》,另一拨人又接着跳了起来;
这时,小妹的目光终于和史密斯先生的目光碰到了一起,施密特先生潇洒且懒散的走了过来,盛情的邀请小妹跳舞,小妹也欣然的接受了邀请,此时小妹心里仍旧不断在想,必须时刻提放这个“恐怖的施密特”;
小妹提示施密特先生稍等再步入舞池,她想和他先谈谈,然后便一同来到大堂侧面的落地窗前,她先是十分欣赏似的对施密特先生说道:今天才知道施密特先生还是凤凰俱乐部的成员呐?怪不得您一直在暗中帮助我,甚至成全我,我真不知怎样感谢您才是?
施密特先生漫不经心的说道:杜小姐过奖了,您才是最优秀的,我一直认为在我们的俱乐部里,包括与您一起在“菲洛克斯公司”共事是我最大的荣幸;
小妹不想再和他兜圈子了,她随即低声问道:您插手汉斯先生的计划了?
施密特先生轻蔑的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汉斯计划;
小妹狠狠地看着施密特先生然后说:汉斯先生现在怎样了?
施密特先生诡秘的笑着说:他很好,在南美的“威士德尔酒业”上班了,另外还有一个关于汉斯先生新消息,杜小姐想不想知道?
小妹惊诧的问道:什么消息?
施密特先生:他刚刚订婚;
小妹惊讶的问道:新娘子是谁?
施密特先生:是一位漂亮的日本女孩,据说他们是在横滨海滩看晚霞时认识的;
小妹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中了魔法似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施密特先生戏谑着继续说道:杜小姐您放心,就像上次在德国本部时我们达成的共识那样,项目里涉及到的个人隐私永远不会公布出去,除了这是公司的规定之外,这也是一种起码的职业素质;
小妹心神未定的问道:您不会又是在杜撰什么新故事吧?是谁让汉斯先生找到了那个日本女孩的?
施密特先生轻蔑的说道:是我;
小妹也轻蔑的回答道:不对,是那位带漂亮草帽的美艳少妇;
施密特先生微笑着说道:杜小姐明知故问;
小妹此刻想起弗兰克先生说过的话,她也微笑着说道:我真的佩服您施密特先生,那些人只能让等式成立,而您干脆直接计算出等式的最后结果;
施密特先生兴奋的说道:没必要绕那么大的圈子,花费那么多时间,涉及到那么多的人物,您说呢?
小妹略显焦虑的说道:是呀,公司项目到是成功了,您施密特先生又功不可没,汉斯先生又花好月圆,而唯独我感到很被动,身心疲惫不说,将来一旦在“威士德尔酒业”公司里和程刚一起见到了汉斯先生,那场面我该如何应付呀?
施密特先生接着小妹的话傲慢的说道:届时汉斯先生会为您介绍他的未婚妻,接下来你们俩个“孪生姐妹”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小妹严肃的说道:施密特先生我没兴趣和您开玩笑,我想您一直是位大善人,总是能够为我排忧解难,您现在帮帮我吧;
接下来施密特先生却说了句让小妹摸不着头绪的话:杜小姐您是有福之人,上帝自会帮助您的;
小妹疑惑的说道:我没听懂您的意思;
施密特先生答非所问地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您,当然这也包括所有参与项目的分公司总裁们都不知情的问题;
这时舞池的音乐声再次响了起来,施密特先生搂住了小妹的腰际,抓住了小妹的手,把小妹拽向舞池;
小妹疑虑的问道:我在洗耳恭听,包括我刚才的问题;
施密特先生边舞动着舞步边轻快的说道:就是汉斯先生的真实身份,杜小姐您想知道吗?
小妹疑惑的问道:汉斯先生还有什么“真实身份”?
施密特先生一字一句表情严肃地说道:他的全名叫“汉斯·曼”,他是您老公“威士德尔酒业”集团老板托马斯·曼先生的儿子,而且是唯一的儿子;
小妹惊讶的有些要晕厥过去,舞步已经全乱了套,身体只能是随着施密特先生的舞步被拖来拽去的,迷迷糊糊的听任施密特先生摆布;
施密特先生随之狠狠地斥责着小妹说道:杜小姐,您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您是“菲洛克斯公司”的著名人物,您的名声已经很大了,您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项目计划,因此不论发生了什么样的背景或隐情,您都要临危不乱,处事不惊,心有波澜却面不改色;
小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用着带有哭腔的声音说道:我欺骗了汉斯先生的感情,他在获得了真爱后一定会嫉恨我,继而也会嫉恨程刚,我为了“菲洛克斯公司”的利益却身陷囹圄,无法自拔,还要害了我家先生,我真是后悔呀;
施密特先生平静的说道:又不是世界末日,杜小姐未必那样悲观,当然,汉斯先生至今不知道您的去向和真实身份,我不说谁也不会说的,各分公司总裁们也绝不会泄露半个字,这一点您先放心;
另外,您既然叫我大善人,我也为您带来一个再好不过的信息,也算是回答您刚才的问题;我参加汉斯先生的订婚仪式了,仪式后,在我离开“威士德尔酒业”南美公司之前,汉斯先生曾向我袒露过自己的心声,他说非常留恋那位和他一起经历贫民窟战火洗礼、患难与共的“替身”,他说他经常联想起那位脱去高跟鞋,光着脚陪伴他在贫民窟街巷里夺命奔跑的神秘女郎,特别是她那惊人一瞥,和那双永远也令他猜不透的忧郁的眼神;
小妹更加惊愕在那里,不知是喜还是忧,一时说不出话来;
接着施密特先生神经兮兮的问道:杜小姐,您当时脱掉的高跟鞋呢?
小妹踌躇的想了想说:不记得了,不是刚开始逃跑就扔了?或者好像是遗落在救护车里了;
施密特先生平静地说道:那可是双法国的“Christian Louboutin(红底品牌)”(注2)呀,不过您尽管放心,汉斯先生希望亲自把它还给它的主人;
小妹咽了口吐沫喃喃的说道:施密特先生您的意思是说,汉斯先生他将来一旦见到我时,一定不会为难我了,当然也不会为难程刚,主要是因为那段惊险之旅对吧?
施密特先生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压低声音慢慢说道:在勇敢者的眼睛里应该叫“浪漫之旅”;
小妹甩了甩自己的头发,神秘的微笑着;
施密特先生又接着又神经兮兮的问道:听说杜小姐要在里约开设酒吧是吗?
小妹语无伦次的回答道:那个.....,那是项目计划,计划里的一部分,为了吸引汉斯先生去“威士德尔酒业”上班杜撰出来的,我个人哪有资历在南美洲开设酒吧呀?
施密特先生神秘地说道:汉斯先生和我说,已经想好了,酒吧的名字就叫“Yokohama sunset(横滨晚霞)”;
小妹惊讶的“哇”了一声又说道:不是这个名字的,真正的酒吧名字应该叫“灯塔桥(Lighthouse Bridge)”,而“Yokohama sunset(横滨晚霞)”这个名字应该配的故事是他的未婚妻而不是我,我只是个“替身”而已;
施密特先生狡黠的说道:“Yokohama sunset(横滨晚霞)”酒吧的名字也是我刚刚杜撰出来的,其实酒吧真正的名字就是您刚才说的“灯塔桥(Lighthouse Bridge)”,但似乎汉斯先生的未婚妻也喜欢这间日本“千代田区”的酒吧,但她绝不会知道这其中的故事,因此,你们孪生姐妹二人应该说都喜欢这个名字不是吗?
小妹强忍住自己羞涩的笑容,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她把脸侧过去,随后终于开心的笑着说道:听您这么一说那我就放心了;
施密特先生仍旧一刻也不放松的继续狡黠着说道:但是汉斯先生确不放心了;
小妹皱紧眉头问道:汉斯先生还有什么新的疑虑吗?
施密特先生神秘的说道:既然有人敢冒充汉斯先生的未婚妻,那位横滨女孩,就不会再有人冒充您杜小姐而去试穿高跟鞋吗?
小妹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甚至笑的弯下了腰,刚才的焦虑和紧张在这一刻也完全得到了释放,施密特先生也跟着小妹一起大笑了起来;
小妹一直笑着说道:那就是21世纪的“水晶鞋”的故事了;
施密特先生也笑着说道:让我们在21世纪期待着这个故事;
经过施密特先生的劝说和解释,小妹的心情也完全恢复了,她把头抬了起来,眼神里透露着冷峻和坚定,随即舞曲的节拍与施密特先生欢快的跳着,旋转着,仰着头兴奋地“咯!咯!”笑着;
施密特先生随即边跳着舞边若无其事地大声赞扬道:杜小姐,今晚的舞会皇后非你莫属了;
小妹也笑着答应着:承蒙施密特先生夸奖,舞会皇后的美誉我哪敢承受,不过,您是今晚为数不多来参加的西方人士,为此我还要感谢您的光临;
施密特先生若有所思的说:我在几年前就预定了今晚的门票,但我还一直在注意着我的那位“可怜的”朋友为何没有到场?
小妹知道他的意思,也回敬了一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的哪位朋友不是凤凰俱乐部成员,听说他们夫妻已经分居,因此他只能独自一人在德国家中的电视机前度过本世纪的最后一夜;
施密特先生“哦”了一声,紧接着说:我的亲爱的朋友也够可怜的不是吗?
小妹抿着嘴微笑着说:不会吧?我听说他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
施密特先生愣愣的说: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小妹戏谑着说:您难道没有接到荷兰来的长途吗?
施密特先生先是愣了一会,然后慢慢的变为狡黠的笑脸,用手指了指小妹,若有所思的说:20世纪的最后一天,居然故事满天飞,我从科隆上飞机前,还听说法国路易十四时代,关在“巴士底狱”的“铁面人”出逃了呢(注3);
二人随即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施密特先生换了个话题又说道:今天的热闹场面让我有点感觉是在“普罗米修斯兄弟会”俱乐部跨世纪活动的现场,哦!高兴的有点昏了头,其实我的那位朋友不会寂寞的;
小妹说道:哦!那您的那位朋友也不简单呐,加入“普罗米修斯兄弟会”俱乐部都需要哪些条件呢?
施密特先生答道:男性、四个地位和推荐;
小妹问道:什么叫四个地位和推荐?
施密特先生解释道:文化地位、商业地位、家庭地位和政治地位,然后有四级以上的会员推荐便可加入;
小妹好奇地又问:施密特先生您是几级?
施密特先生回答:我是三级,而您先生的老板是一级;
施密特先生接着说:另外,凤凰俱乐部里您的东哥和强哥是四级;
小妹惊诧的问道:东哥和强哥也是“普罗米修斯兄弟会”的?
施密特先生庆幸的回答道:聚会开始前,大家在大厅里叙旧时您来的稍晚,因此不知详情,他二人在读高中时就加入这个组织了;
施密特先生看到小妹满脸的不解和疑虑时,紧接着又说道:杜小姐对“普罗米修斯兄弟会”俱乐部这么感兴趣?如果您不是女孩子的话,我真希望您能加入;
小妹笑着说:哈!我就不是女孩子的话,也不够您说的地位等级的,我先生大概够;
施密特先生意味深长地说道:据我知道,您的令尊大人夫妇现在定居在意大利米兰,他的自身的资产达到几千万美金,尽管他不再做投资了,在欧洲也属于富豪一级的,你们家族也属于是富豪家族,杜小姐您早就够了入会的“家庭地位”的条件了;
小妹心想,这个“恐怖的施密特”,他简直就是国际间谍;
但小妹仍旧心不在焉的笑着答道:哪的话,老爸的股份还差不多,但可流动现金勉强够在欧洲温饱的,施密特先生太过奖了;
这时舞池里换上了罗马尼亚作曲家“Lon Lvanovici(恩·伊凡诺维奇)”的“The Danube Waves(多瑙河之波)”圆舞曲;
大家的舞兴达到了新的高潮;小妹为了回避刚才的话题,赶紧提议休息一会,二人边说着话边走到侧面的茶座上,施密特要了杯红酒,小妹要了杯咖啡,二人继续聊着;
注1:作者及参考网络信息:《巴黎圣母院The Hunchback of Notre Dame》是Michael Tuchner导演,安东尼·霍普金斯主演的电影。该片是1982年英美合拍版,于同年的2月4日上映,八十年代初进口到中国。
本影片改编自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的同名巨著,讲述了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卡西莫多与吉普赛姑娘埃斯梅拉达之间奇特的爱情故事。
注2:参考网络信息:Christian Louboutin(红底品牌)这个招牌式设计诞生于1992年,当时,克里斯提·鲁布托(Christian Louboutin)先生尝试着用指甲油涂在鞋底部,结果诞生了这款全球十大高跟鞋品牌之一。
注3:作者及参考网络信息:1789年7月14日,法国大革命爆发,巴黎市民捣毁了“巴士底狱”,人们在监狱入口处发现了一行字:囚犯号码:64389000;
这是囚犯“铁面人”的号码,他是法国路易时代一名神秘的囚犯,据猜测他可能被捕于1670年,死于1703年11月19日,大概被关押了34年,他的神秘身份一直以来令全世界扑朔迷离,很多著名法国作家为此撰写了故事或小说,仅拍摄的电影就有多个版本,因此成为了至今未解的世界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