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想杀了我吗？”迟羽嗤笑一声，眼中是毫不掩饰地不在意。
“杀你？你又不是人，何谈杀不杀？”牧朝景十分不屑。
“也是。”迟羽笑得苦涩。
“回R时空，代价，你付得起吗？”牧朝景眸色微沉，语气没什么情感。
对啊，这才是牧朝景啊。
对待自己不在乎的人，向来是无情的。
“什么代价？”他答应了婳纱会好好活着。
“剥夺你所有的记忆，一切重新开始。”一字一句像利刃一般插进他的心。
“……”
“没有别的办法吗？”迟羽不死心地问。
他不想忘记婳纱，不想忘记那个笑魇如花的女子。
“没有。”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无力地抬起头，声音嘶哑：“好，我答应。”
我会好好活着，也希望你，好好活着。
哪怕我不再记得你。
你要幸福。
R时空
总控制室
“你现在要休假？”施雪怀疑地说。
“嗯。”他不想多说。
好在施雪习惯了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听说，你带回来了一个系统？”施雪扯开话题。
“他很有用。”
可以，这很牧朝景。
只挑重点说。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休假多久吧，不然上面我也不好交代。”施雪放软语气。
“无限期。”
施雪压住内心的愤怒，问：“你确定？”
“我确定。”他回答的很干脆。
好吧，施雪无奈摊手。
“我最多能帮你撑两个月，两个月后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就等着处罚吧。”施雪道。
“谢谢。”
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了总控制室。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这座城市了。
虽然实验室也在这，但这些年，他一心扑在A计划上。
因为一个女孩，他对这座城市突然怀有莫名的憧憬。
他想跟着自己的心走一次。
只为自己，不为M国。
婳纱，我想和你在一起，在这最后的日子，我想陪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