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追到了新郑城也不见牧言之和柳忆如的踪影,问了几个过路的人,不是说没看见就是扭头走人留给你一个高傲孤寂的背影,还有的人说是往东边去了,到了东边那里的人又说往南边去了,再到南边,嘿又回到西边了。白芷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追风去了趟回春堂也没带回什么好消息,因为牧言之根本没带着柳忆如回去。望着熙熙攘攘的路人。白芷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失望大于希望。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回去找宫主商量对策,再从长计议。”
“眼下也只有这样了,是时候回去一趟了,回去看看也好,也不知道萍儿这些天在花府过得怎么样。”
二人在悦来客栈收拾了行李,便雇了马车回到了花府。
回来的时候,最先见到的依旧是姽婳。她的穿着打扮除了比平时更为美艳风骚了点之外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是那标志性的红湘裙。
“今个儿又是哪阵风把二位护法吹回来了?奴家听说二位护法的任务圆满完成,奴家在这里先给二位护法道喜了。”
“我们想见宫主,麻烦姐姐通报一声。”
“宫主今天有贵客到访,此刻正在议事厅,暂且不见客,你有什么事不妨可以和我说说呀。奴家过会儿替你传达就是了。”
“姐姐虽是宫主面前的红人,可是有些事我还是想找宫主当面说。”白芷面对姽婳假笑,总感觉自己快要维持不住了,“前几日的萍儿,姐姐可有接应到,我来时并未看到她人,不知姐姐将她安置在何处可否告知小妹?”
“萍儿?哦,我记得左护法确实和我联络过说有这么一个人,可是奴家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有这么一位姑娘前来,反倒是在门口发现了一个女扮男装的细作。”姽婳看了看自己殷红的蔻丹继续道:“奴家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就去通报了宫主,宫主说任凭奴家处置,于是奴家就想啊,这花府是什么地方,寸土寸金啊,然后只好把她安排在水牢里吊起来慢慢审问了哦。”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忍无可忍的白芷爆发了。
“呦呦呦,你看看刚刚还和人家姐妹相称,才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变卦了,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姽婳继续挑衅道。
“追风,水牢在哪快带我去。”
“宫主没下命令之前奴家是断然不会让右护法你去的,如果你想硬闯就先过我这关。”说着姽婳从腰间抽出了麒麟鞭往地上一甩,凌冽的气流划破了白芷的衣角。
“追风,你帮谁?”知道自己打不过眼前的女子,白芷把目光投向了追风,想要得到他的帮助。
“阿月有什么事还是等宫主出来再说吧,我们不能违抗宫主的命令,就算是你也不行,想来萍儿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追风平静地看着白芷。
“左护法果然声明大义,不会徇私枉法,奴家对你的敬仰之情又提升了。”姽婳得寸进尺。
“你也不必再这里挑拨我和阿芷的关系,你打得什么算盘我会不知道吗,除非是阿芷先出手,否则就算是赢了也没资格当上着右护法。”
看着追风还是有些向着自己,白芷心中只能默默呐喊两个字——愚忠,心里也早已盘算起怎么治治姽婳这个小婊砸,嘴上说道:“既然这样,追风我们还是在议事厅外等候宫主出来吧。”
“好。”
此刻议事厅内花瑶姬要见的贵客不是别人正是楚渊。
“楚世子,请喝茶呀。”花瑶姬慵懒地坐着,命令身旁的侍女给楚渊添茶。
“花兄客气了,只是楚渊现在有一事不明,所以今日前来想要让花兄为我指点迷津。”
“何事但说无妨。”
“怀墨原本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算得上是盟友了,可不知为何花兄还要至楚某于死地呢?”
“楚世子真会说笑,我们既是盟友我又怎会加害朋友呢?”
“不知花兄是否还记得金府的春花?”
“那些不起眼低贱的小人物,我怎么会记得。不管过程如何,只要结果令人满意不是皆大欢喜吗?”
“花兄说的在理,但楚某觉得一个商人是永远不会嫌自己的钱多的,花兄该不会是想连楚某的那份也一并吞了吧!”
“楚兄你别胡思乱想了,商人最注重的是诚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蠢事我是不会做的,屋外刚才有些吵闹,想来又是我那不懂事的妹妹在闹事欺负人了,唉,真叫人头疼。”
“既然花兄还有家务事要处理,楚某便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慢走不送,今后楚兄要是还有什么可口的肥肉吃不下的尽可来找我合作,绝对童叟无欺呀!”花瑶姬就像一个合格的商人那样心里打着算盘,脸上却是什么也不显露出来,依旧笑容满面。
楚渊虽说吃了一点小亏,却也毫不在意,约定好他日有机会还会跟花瑶姬合作。
推门而出的楚渊看到门外等候的二人眼里闪过一丝差异,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真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想不到月兄和风兄是花府的人。不现在应该称呼一声月姑娘。”
“我也想不到楚兄和花府的当家也是旧相识。”白芷也没想到花瑶姬所谓的贵客会是楚渊。
“哈哈哈,怀墨广交天下朋友,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与白兄,风兄月姑娘成为朋友呢?”
“从那日楚兄带我们逛新郑城开始我就当楚兄是朋友了,楚兄难道不是吗?至于追风还是要他自己决定要不要和你做朋友。”
“自那日我们相识我就当二位是朋友了,只是追风兄一直不愿深交罢了,不知今日可否有幸?”楚渊看向追风。
“既然阿月想和你做朋友我也没意见。”追风冷冷地回应道。
“今日怀墨趁兴而归,他日在宴请二位,告辞。”楚渊拱手作揖。
“恕不远送。”白芷此刻的心思都在屋子里的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