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段木子欲启程离开醉仙楼,酒如命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说这醉仙楼本是为酒中知己所开。所以酒如命希望段木子能留下来陪他整日喝酒,以慰他八十多载未遇知己之痛。
“前辈,非段木子不愿陪前辈饮酒只是……”段木子不知如何向酒老前辈解释才好。
“只是什么?你小子说出来老朽为你办妥就是了。”酒如命诚意十足道。
段木子无言以对,只好把自己如何下山为寻父母浪迹天涯,还有义姐公孙大娘被杨跃掳去,当时幸遇多情子仗义相救,但后来又遇杨跃义姐终未脱虎口。现在他想找多情子一起救义姐公孙大娘。
“你小子这就见外了,竟然有这等事怎么不早说呢?不就是找多情子吗!老朽陪你去找就是了。”酒如命毫无顾忌道。
“这,这怎么能劳驾老前辈。”段木子拒绝道。
“这是什么话呀!老朽本以江湖为家,陪你小子出去走走也不是坏事,王二过来。”酒如命态度坚决的而且把掌柜的王二都叫了过来。
掌柜的王二急忙走过来道:“东家有何吩咐?”
“王二,老朽要与这位兄弟去办点事少则几日,多则几年,这醉仙楼以后就由你自己打理了知道吗?”
“是,东家你放心。”
“老前辈这样怎么行呢?”
“怎么不行?咱们上路吧!”
“老前辈怎么这么急呀?”
“你小子不急呀?”
“那老前辈您也得收拾一下行囊吧!”
“要什么行囊,衣服不在身上吗?钱乃身外之物用完了可以借呀!”
“那换洗的衣裳也应该带吧?”
“这个你小子就不懂了,衣裳换来换去还不是衣裳哪!你说有什么好换?我这身衣裳应该穿了四、五十年了不还是衣裳吗!走了,走了,不扯这些了。”酒如命催促道。
“嗨!等等。王二,把我的酒葫芦灌满。”
“是东家。”王二接过酒如命的酒葫芦灌满酒再交给酒如命顺便道:“东家注意身体呀!路上小心。”
“王二你烦不烦啊?段兄弟走吧!”酒如命接过酒葫芦不耐烦道。
“好,前辈请!”段木子道。
段木子背起褡条手拿龙泉剑和酒如命出了醉仙楼。酒如命两手空空只要有腰间的那个酒葫芦就可以了。段木子这些年一个人独闯江湖尝尽人间酸甜苦辣,如今酒如命愿陪他闯江湖真是求之不得,再说酒如命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日后如要与杨跃决斗也多了一份力量。
一路之上他们有说有笑,言谈之间也无长幼之谦。酒如命带着段木子先在江夏城四处逛了逛,段木子觉得江夏城虽大,但是繁华的闹市他看得太多了也就没兴趣了,所以他意欲离开江夏。便对酒如命道:“前辈,以晚辈之见我们不如离开江夏明日出城如何?”
“不行,不行。有件事老朽还没想起来呢?”酒如命边喝酒边道。
“喂!老前辈你是不是舍不得你那醉仙楼啊?如果那样,我自己走好了。”段木子停下脚步道。
“哼!你小子说什么风凉话,老朽行走江湖谁敢说我不讲信用。”酒如命生气道。
“那老前辈还犹豫什么?走吧!”段木子笑道。
“慢,慢……老朽想起来了。”酒如命如梦初醒般的说道:“江夏城南有一位杜员外福甲一方。其膝下有一独生女名叫杜红袖据说长得国色天香且文武兼修,于近日在杜家庄设擂要比武招亲。你小子说这是不是好事啊!”酒如命高兴道。
“老前辈呀!酒老前辈没想到您这一把年纪还这么好色呀!”段木子说罢哈哈大笑。
“你小子笑什么?老朽还不是为你着想。”酒如命一本正经道:“老朽看你一表人才又是司马承祯的弟子。如去杜家庄必能抱得美人归。而且杜家庄是江夏城南首富。”
“晚辈可没有兴趣和您老谈论什么金钱、美女。”
“你小子也太小看老朽了,我们是不是要找多情子?”
“那就没错了。”
“为什么呢?”
“多情子虽为江湖后起之秀,但其英俊潇洒风liu倜傥的外表和仗义疏财的性格;为武林正派人士所称赞。同时也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多情郎。另外多情子好打不平,好热闹,所以他说不定会在杜家庄出现。”酒如命猜测道。
段木子一听酒如命的这番话心想: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呢?怪不得这些年都找不到多情子,看来前辈就是前辈江湖阅历丰富是他段木子要学习的。于是道:“老前辈言之有理,看来我们还不去不行啊!”
“那当然,走吧!”酒如命说罢高兴的在前引路。
段木子和酒如命不多久便到了杜家庄。杜家庄偏离闹市但有官道与闹市相连,这足可以看出杜员外家财万贯且淡泊名利,说来也巧就在段木子和酒如命到达的时侯正好赶上那天杜家庄举行比武招亲大会。
只见在杜家庄的宽阔大院内搭了一座高台,高有丈许,面积足有八丈见方的大台。台下人山人海人声鼎沸,有小商小贩;有江湖侠士;有异域奇人;更有很多才子书生等。各色人物都有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他们有的为美人而来;有的为金钱而来;有的干脆就为图个热闹;众人心情各异。段木子和酒如命赶到杜家庄的时候据说是杜家庄比武招亲的最后一天,因为前两天已经举行了擂台比武初决,今天是前两天的两位擂主举行对决,获胜者就将成为杜家庄的乘龙快婿即成为杜红袖的丈夫。而且当天举行婚礼。
因为前两天已淘汰了大部分饭饭之辈,所以今天登台的俩位皆为武林高手。段木子和酒如命来的时候已是辰时。太阳正大人人被晒得汗流浃背但这丝毫不影响人们的情绪。现在俩位擂主将要举行对决胜者便是杜家的乘龙快婿。因此此时台上台下的人们都非常紧张,因为将上台的二人一位是江湖人称“踏雪无痕”的龚长青,此人年青有为相貌出众乃江湖正派人士。另一位江湖人称“浪飞沙”当然他的真名叫什么谁也不知道,此人乃采花大盗无恶不为,为江湖正派人士所不齿。但杜家庄比武招亲以武为先,以胜为准,所以打擂者鱼目混珠正、邪两派人物都有。这最后决斗龚长青能胜到好,美女配英雄皆大欢喜,反之浪飞沙胜江湖人士谁能接受。
就在众人猜测间二人跃上了擂台,龚长青拱手道:“在下龚长青有理了。”
“龚少侠客气了。”
“阁下可是浪飞沙?”
“是啊!龚长青你为什么也来打擂了?不是谦谦君子吗?”
“难道不可以吗?”龚长青笑道。
“当然可以。”浪飞沙说话间不怀好意道:“不过据在下所知龚少侠在珠湖寨有一位小师妹一直深爱着你,难道龚少侠还不知足吗?”
台下观众一听此话一片哗然都指责龚长青的用情不专。只听龚长青大声道:“我龚长青在珠湖寨是有一位深爱我的小师妹,难道杜员外舍得把女儿让浪飞沙你这种人娶走吗?所以我龚长青要把你浪飞沙打下擂去,然后再有哪位侠士挑战我龚长青继续奉陪,我想台下必有强我者。”
“说得好听,如果你小师妹知道她不伤心吗?”
“我想她会理解我的。”
“好吧!那我浪飞沙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和龚少侠在拳脚上来分个胜负啰!”浪飞沙冷笑道。
“浪飞沙,那就不必多说了来吧!”
二人客气了一番后各自亮开了架式。浪飞沙首先挥拳向龚长青面门击来,龚长青右手把浪飞沙的右拳拨开然后跟上一步龚长青出左掌向浪飞沙前胸推去,浪飞沙一侧身躲了龚长青的左掌……俩人就这样战在一起。他们拳、掌交错,身影飘动。踏雪无痕龚长青玄衣束发,动作干净利落。浪飞沙体瘦如猴,两只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但是他能力挫群雄也并非善辈。他们打了几十个回合仍然是不相上下。
“酒老前辈,您说此二人谁能胜出?”段木子擦着额头的汗道。
“俩人就功力而言龚长青必胜,但浪飞沙此人心狠手辣手段卑鄙,如龚长青能胜结局也会凶多吉少。”酒如命担忧道。
就在他们说话间浪飞沙果真被龚长青到了擂台左侧,如浪飞沙再不改变技法恐怕就要被龚长青打下擂台。何况在体力上浪飞沙就输龚长青一筹。这是就见浪飞沙被龚长青得节节后退已经退到了擂台的左侧边缘别无退路了,龚长青紧接着飞身出腿,这一腿要是踢到浪飞沙的身上浪飞沙必会被踢下台。但是浪飞沙岂会轻易认输,就在龚长青腿快要靠近他的时候,浪飞沙以闪电之速从腰间抽出一条九尺软钢鞭顺势一鞭抽向龚长青。龚长青赶紧收腿连退数步迅速从背后抽出双枪,他们重又大战起来。浪飞沙钢鞭横扫其势排山倒海。龚长青虽勇但双枪一般都要靠近距离取胜,因此龚长青反被浪飞沙得连连后退,连连躲闪。这时龚长青的轻功就派上了用场了,只见他身影飘忽不定不愧为“踏雪无痕”。而浪飞沙乃梁上君子采花盗柳之徒,其轻功更是了得要不然江湖上也不会有他浪飞沙的名号。因此纵使龚长青轻功再好也难越过浪飞沙的钢鞭的势力范围,江湖各路好汉无不为龚长青担心。
“龚长青小心啊!”
“龚少侠注意呀!”
“不能让浪飞沙取胜。”
……擂台下,众江湖豪杰都在为龚长青呐喊助威,当然也有少数为浪飞沙助威者。尽管如此浪飞沙还是有几分得意,急得段木子也手心出汗,可是酒如命倒悠闲自得。
“老前辈,您不是说龚长青会赢吗?看这情势未必如此。”段木子担忧道。
“你小子再看看擂台之上。”酒如命道。
这时浪飞沙的长鞭一招“秋风扫落叶”他想:“只要我频频进攻渐渐消耗龚长青的功力迟早必胜。”但此时浪飞沙一鞭扫去,龚长青一跃而起趁势来了个“鲤鱼翻身”单枪直插擂台。这时浪飞沙的钢鞭想收回也来不及了一时间竟缠在龚长青的单枪之上,龚长青左手紧握插在擂台上的短枪,忽然他左手一放右脚便踩住了浪飞沙的长鞭。浪飞沙再想收回长鞭已来不及了,任凭他使尽力气钢鞭也无法收回,如弃兵器龚长青收鞭靠近单枪进攻恐怕其性命难保。如此放弃他心有不甘,那他浪飞沙岂不是让到手的美女拱手相让,浪飞沙想到这眼珠一转恶上心头,只见他放了钢鞭迅速退了几步然后他猛一转身发出九枚五毒汗毛针,由于距离太近龚长青无法躲闪九枚五毒汗毛针皆中其要害,顿时龚长青双枪撒手,浪飞沙趁势飞起一脚把龚长青踢于擂台之下,众人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