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深情款款金圣姑,茂红岭骑上她赠送千驹追和金圣剑开始挥鞭西进,自己在西寒地结下梁子不少,都说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如今权宜之计是先找商时雨,必竟自己和她有个一段不浅交情,她又是当地世族,祖辈耕耘下来,或多或少对西塞地有所了解,找到她总比像个没头苍蚊到处乱撞好得多。
走着走着茂红岭突然发觉自己忘了带一件最重要东西,也不知什么原因,自己今早到现在都是丢三拿四的,没奈何他又折返金暧阁,站在屋外,他只好央求守在门后女官帮忙把手中纸条传递给金圣姑。
“怎么啦?”看着刚出发不到半柱香又回来茂红岭,金圣姑真有些哭笑不得。
“忘带钱啦!”茂红岭双脚并立,双手贴着裤腿,弯着腰不敢看她。
“能不能借我些立马在西寒地兑现金票,我马上手书纸令,你派手下到我王宫找我妻子林贝蕾办理。”茂红岭抬起头望上脸色绯红的她。
“干脆你把手中金红剑送给我作抵押物。”金圣姑板着脸右手往前一伸。
“不行。”茂红岭用力摇头,“我从不让女人掌管军队。”
“拉倒吧!前一次你不是让你老婆率领红金军跟在你后面追。”金圣姑淡淡一哂,随即发觉自己说漏嘴,脸皮顿时一热。
“这。”茂红岭未料对方由此一说,一时语塞。
“算啦!”金圣姑往身边女官一招手,示意将金票送给茂红岭,“我凭什么伸去管你家务,人亲财不亲,你得如数奉还从我手中拿走钱财,现在就跟我回屋写条子。”
“那是自然。”茂红岭恭恭手跟着往里进。
屋里茂红岭站在桌上一挥手即军完字条。
“着即送来者黄金千两,红。”
“就这些,连个王印都不盖一下,能取回黄金千两?”看完纸条金圣姑一脸不信望他,她扬扬纸条问。
“那当然。”茂红岭自信得很,“普天下茂某字别人仿造不起,任凭个红字在西红王宫取个千两黄金易如反掌。”
谁知金圣姑将纸塞进茂红岭怀里。
“开个玩笑,那能让你既出力而费财。”她笑笑,“我虽金字当头,但也不是贪得无厌的天骄女,但有一事你得答应我。”金圣姑站起来换了副脸孔。
“谨听吩咐。”天纵横才茂红岭第一次在年轻姑娘面前低眉顺眼。
“事成后回来见我一面。”金圣姑转过身子说。
茂红岭心中一震,不说话的往外走。
“这个有缘无份男人啊!”金圣姑望着他的背景发呆,现在看来自己发誓将这位男人从心中剔除去,恐怕还是想得太过简单。
茂红岭刚起几步远,脑后响起一位姑娘银铃般声音。“请等等。”
“茂大侠,金圣姑要我转告你,那位商时雨姑娘又在老家重操旧业。”那位娇俏姑娘上前附耳说。
这话听进茂红岭脑里,却气得差点炸肺裂胸。
“你去告诉她,她还有多少东西背着我藏着。”此时一向自视甚高茂红岭却悲哀发觉自己只不过这些高高在上大圣们手中棋子和玩偶。
“这种猫玩老鼠游戏本王懒得奉陪。”茂红岭心中愤愤不平叫道:“大不了,我把这些金票物归原主就行。”他迈步往金暧阁靠去,但越走脚步却变得死沉死沉的。
“男子汉大丈夫,吐个唾液都得变个金钉子,茂红岭你怎么跟个足不出户姑娘斤斤计较,是不是自掉身价起下坡路。”他猛地击脑,如醍醐灌顶般醒来往外奔,差点由心魔作怪而做了糗事一桩。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也不知这商时雨日子过得怎么样,与万圣王的切齿之恨是否释然,对自己这位嘴中大哥是否还有丝许牵挂,犹豫着茂红岭随着前面丫环来到商时雨房间。
“夫人就在里面,有什么事你自己进去说。”姿色尚可丫环对茂红岭这位帅哥摆出一副拒人千里样子,一位靠脸蛋吃软饭的臭男人,走投无路又回来当回头客。
“商时雨。”由于相隔多日,屋里商时雨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连句客气热情招呼都没有,相互之间仿佛隔了层揭不开膜,茂红岭朝她恭恭手,毕竟是自己主动上门找她,接着有事求她协助。
“茂红岭。”坐在椅子上商时雨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以前你把我弃之如履,如今却又不请自来。”语气蛮是夹刀带棒。
“听说你嫁人了?”茂红岭讪讪一笑坐在空椅子上。
商时雨玉手一抬,“纠正一下,是我娶了个丈夫,今晚我将他打发出去办事,你有什么事就畅开说,能帮我会帮你一把,必竟你以前有恩于我,我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知恩图报道理我还是懂的。”
“不慌,我又不是天天来你这里,怎么的也得先请我吃顿饭,喝杯酒。”茂红岭厚起脸皮,办什么事都得循序渐进,讲究瓜熟蒂落。
早晨从床上醒来,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之间明白短时间又得并肩作战,风雨同舟才行。
“你这双脚金贵得很,重返西寒地一定要事在身,否则你这种人也不是喜欢故地重游的有情人。”商时雨哼了声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茂红岭从左耳听右耳出。
“这段时间这里怎么样?”茂红岭撇开话题发问。
“还能怎么样,接亲使来了又走,这里一切恢复原样,大家各办各的事,各赚各的钱,互不相关,我的大男人。”商时雨调皮笑笑,相比他所接触过三个男人,躺在床上这位是给她带来震撼享受的猛男。
“那你误入歧途的朋友们呢,是否还在西寒地发展活动?”茂红岭见现场气氛还算融洽,于是出口询问。
“不知道。”商时雨寒下脸,被别人揭开自己伤痛,装作不在乎反而显得太过虚伪。
“现在的我是中间派,对谁都保持距离,将重振和发扬广大家业为唯一生存和奋斗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