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喊杀声从背后响起,卫应平立时慌了手脚,他根本未料到有此变故,战前他曾反复侦察和核实,这方圆几百里地除了他自己和先锋将军的部队外,根本没有一只像样武装力量,刚才他又盗用北星王令剑将袁仕龙骗了过来,让他的军队群龙无首,己经无人能够出面调动出兵作战,难道是遇见了鬼,半路杀出个冒失鬼。
其实真不是遇鬼,也不是万圣境里大圣下凡,真正的是袁仕龙部队杀过来,只是这支部队现在指挥权掌握在西红王茂红岭手中,此时他正率领自己贴身卫队督促部队向中大使发动起全线冲击,以便能乱中寻找机会,乘势救下陷入重重包围的袁仕龙。
原来茂红岭在光天化日摆下一道迷雾阵,为防止泄密他连贴身侍卫都瞒得死死的,当晚他命令袁仕龙派出警卫部队大摇大摆站岗放哨,自己和侍卫们顺着暗道转移出来,躲在暗处数着星星静静等待。
待中大使出手,露出狼子野心后他即刻率兵闯进袁仕龙率领大军驻扎地。
“什么人,再靠近我们就放箭了。”虽然是隐蔽前行,但脚步声还是惊动正在巡逻哨兵。
茂红岭闭着嘴向前挥挥手,他们是不是不知道,军中真正主人莅临自己地盘了。
“西红王到此,还不快打开栅门前来恭迎。”王卫平中气一振大声喊道。
“这。”巡夜的士兵一时张口结舌,自己部队是刚刚投到西红王帐下,可在此敏感时期,他们如何有胆放他进去。
乘此时机,受过特殊训练千虎飞鹰已快速出击,制服了还在犹豫中的巡夜士兵,拉开大门,人群潮水般涌进去。
“我在中军大帐,你们即刻将四位将军请来。”茂红岭快步向前。
大帐中,灯火通明,茂红岭正坐在主位上,四位在睡梦中连哄带抢送来将军面面相觑,相互间一时竟没有了主意。
“还不快过来参见大王。”王卫平提剑大声吼道。
“参见大王。”四位将军望望一脸冷肃茂红岭,再看看四周装备精良千虎飞鹰,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
“闲话少说,靖锋将军被卫应平扶持,性命危在旦夕,你们立刻整顿兵马给我杀过去,先救下袁仕龙将军再说别的。”茂红岭站起身斩钉截铁的说,。
如有违令者斩立决,阵亡者依例厚恤。”
“是。”四位将军单膝下跪,已经到了这般田地,断无后退之理,再说靖锋将军有个三长两短,那这支部队也就彻底报废了,反正当兵就是打仗杀人,添饱肚子谋个好前程而已。
“我是西红王茂红岭,众将听令,如有取得中大使卫应平首级者官升一级,赏金一百两。”茂红岭高举火把跃上马背站立后龙吟长啸,吓得身边侍卫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围起人墙,以免让居心叵测的人占了便宜。
“狗杂种的茂红岭,老子与你誓不两立。”藏在随从中卫应平禁不住打了个冷颤,随即睁大眼睛扫了扫周围的侍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金钱美女,难保身边这些武艺高强冷酷的不会弑主求荣。
“卫应平,为了不祸及无辜生命,你我都站出来,为了各自阵营利益来个面对面对决,用手中剑了结彼此之间恩怨。”茂红岭大声叫阵。
藏在暗处卫应平冷冷一笑,“你当我是莽打蛮撞毛头小伙子,老子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乱世枭雄,岂能听你一派胡言,阴沟里翻了船,把自己老骨头白手送给你手上。”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卫应平漠然处之恰恰就着了茂红岭道道,在场都拿刀持剑汉子,平生最不宵就是平时嚣张跋扈,牛皮吹得震天吼,一到该出手的时候就转身躲得无影无踪,连句话都不敢说,连个臭屁也憋回肚里,一分高下,双方气势就分出高低。
“对面兄弟,当兵打仗就是拿命换个好前程,跟着卫应平这只缩头乌龟有什么混头,愿意跟着我的请放下武器,不愿意请做刀下亡魂。”茂红岭不失时机站出来吼道,用手向前一挥。
“全军将士跟着我往前冲,杀得卫应平这个老杂毛丢盔弃甲哭爹喊娘。”
随着第一队千虎飞鹰猛虎出山般狂潮袭去,身后靖锋将军袁仕龙部队将领被身旁千虎飞鹰牢牢挟持,身不由已,情愿或不情愿挥刀率领自己战队跟着往前走。
“跟着西红王,救出袁大哥。”副将银元平高声叫道,既然已经决定反水了,索性不如畅开膀子放手干,谁知这样一句话却被茂红岭记在心头,为他日后的平步青云搭下了第一层阶梯。
“杀,杀。”所有士兵也掉下心中所有顾虑,嗷嗷叫着往前冲,近身搏杀,赌的就是胆量气魄和技艺,内心任何片刻犹豫和胆怯都会成全对手,但却会让自己送上不归路。
双方很快陷入混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纠缠在一起,有些杀红了眼士兵,心狠手辣连缴械投降敌方士兵也不放过。
“妄杀降兵者斩。”茂红岭高声叫道,他当然知道连兔子急了也咬人道理。
“马上找到卫应平的具体位置。”他挥鞭对身边近身侍卫千虎飞鹰命令道。
“速战速决,我身边用不着这么多侍卫。”
“是。”身边千虎飞鹰立时驰出一半。
茂红岭继续率领不足二百余人千虎飞鹰来回冲杀,那杀出缺口人马一过又恢复原状,战场陷入胶着状态。
博杀一夜,双方军队人困马乏,身体消耗已达到生理极限,那砍杀行动显得迟缓、呆滞,个别年老体弱早就疲惫不堪,北着自己带兵军官找个僻静地方喘气,那大口大口喷出气味中夹有腥气,再硬撑恐怕只能是活活累死。
晨曦慢慢揭开黑幕,一层层鲜的带有淡淡灰白,终于轮廓显现出来,远处起伏连绵群峰如一位高深莫测的巨人,静静矗立着不为所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