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主人他们目光可能只盯在村镇和人多聚居点,像这些深山密林,他们怕是不屑一顾吧!”
“前面带路。”茂红岭不想废话。
“主人,这山里岔路多,我们俩可不能走散了。”新收小弟殷勤提醒。
“一会儿到了有人户地方咱租乘滑竿。”
“成。”茂红岭点头说:“但租滑竿的钱你先垫着。”
“放心,在我们地盘用不着花一文钱。”
“那就不用了。”茂红岭可不想平白背上强盗名声。
“好吧!到时把我身上钱全用光,反正到了上界这些钱形同废石。”新来小弟恍然大悟,以前视为生命东西到了另一个世界又起不了什么作用。
“那还废什么话,直插目标全速前进。”茂红岭微微一笑,到时他得赶紧休息一番,不然东倒西歪的碰见个人都认为自己是个病秧子。
由于付了双倍工钱,两人租的两副滑竿到了本地人手里成了顺水飞翔小船,两旁景物一门而过,风呼呼灌进来。
“慢点,慢点,安全第一。”茂红岭不断提醒,他也不敢闭目养神,生怕一不注意自己睡梦中给飞出山谷底去。
“主人,你放心,这条路对他们熟得眼一闭就能往前奔,山里人力气惊人,他们平时背个几百斤柴火还能运步如飞,今天两帮人轮番休息替换,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还不够塞牙缝。”
“客官,你可能第一次坐我们滑竿,这条路我们闭起眼睛也能跑,放心吧!我们汗毛不少一根送你到目的地,你就畅开心胸睡大觉。”跑在前面一位中年人转过身子憨憨一笑。
“放心,和我搭伴是我的儿子,我和他的配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你真的不用担心,如你出个皮伤骨折什么的,我把自己小命双手奉送。”后面抬滑竿是位壮壮实实年轻人。
“那就多谢了。”茂红岭不好意思,双手抱拳表达谢,他知道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怎么在今世地碰不上这么善良淳朴的实诚人,与他们交往安全不用设防和掩藏。
到了寨子外,茂红岭挡住自己小兄弟前面,将他手钱数过一遍,拿到自己手中转送给使力吃苦山里人。
“兄弟,咱们有话当面说,是一句就说一句,今天这工钱是你主动给我们的,没有人强迫你,你可不能来个秋后算账,回头再去找我们婆娘孩子的麻烦。”还是那中年人将钱摊在手掌上对茂红岭小弟说。
“如果不以祖宗名字发个毒誓,说给这笔钱是你心甘情愿,否则我们还真不敢收你的东西。”
“好,好,我发誓,祖宗在上,我给你们钱是心甘情愿,如有违约,不得好死。”小弟看看茂红岭一眼,双膝跪地望天发誓。
“爹,咱们就用这东西去换食物,让家里人吃顿饱饭。”其它抬滑竿男人也叫道,不一会人群和滑竿都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钱?明明就是个貌不出众小石子。”等人群走远不见后,茂红岭发才低声喝问。
“主人,这钱还是我们来后给他们发明的,当时我们跌落原古地,全身除了身体外全无一物,当地人想撵我们出境,为了生存,我们先自降身段问他们示好,教会他们使用滑竿然后又投靠金家,教他以自己势力作后盾,发行刻有图案的石,充当钱币卖进买出赚取差价,就此我们在这里谋生。谁知当地人一直视我们异类,对我们敬而远之,干脆我们一气之下当了占山为王的匪徒。”小弟深叹口气说。
“被逼无奈,出此下策,祖宗蒙羞,悔不当初。”
“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茂红岭恨了他一眼,“人家心满意足过着自己生活,你们随便闯了进去,想当然破坏人家的习惯,造成人家顾此失彼慌张和彷徨,破坏别人安贫乐道环境,原来当地人不赶你出境就算烧高香了。”
“可我们明明出面帮了他们。”小弟小声辩解。
“又没有人抬八台大轿去请你们,你们来了已经败坏了这里原始淳朴民风,现在生活不一定是人家喜欢的那种。如路不失遗等,反而强加别人不愿意东西,如弱肉强食,暴力代替公道和公正,你承不承认?”茂红岭义正词严反问。
“想想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人声音低低的,凭心而论他说的好像不是假话。
“现在咱们全速前进会会金张岭。”茂红岭大手一挥,想想为了一个毫不相干道理耽误宝贵的时间,他禁不住哑然失笑。
一排排低矮茅草屋一间挨一间分布在大道两旁,每个院落背后都有木杆捆在树桩,头顶盖着厚厚石板,边上一节节划开半边竹竿淌着水流。
“主人,能住在这里的都是方圆千里地的头面人物,男主人都有一门独门绝技,要么是捕猎高手,或是驯兽能手,最次也是略懂跌打损伤疗法的,已经逐渐形成一个小团体,这个小圈子外人难以融进去,连通婚范围也难得向外延伸。”看见茂红岭东张西望看稀奇,走在前方小弟赶紧回来主动当起向导。
“对了,主人,小人贱名为张世宝。”
“金张岭是个什么性格的人?”茂红岭随口问。
张世宝立刻沉下脸,看来他对这个并无好感。
“一位只认利益的跳梁小丑,自认为高人一等,把所有的人轻而易举的想玩弄于股掌间。”
“哦!”茂红岭轻应一声,低眼看脚下石梯。
“对了,主人,一会你小心男主人盯住你不放的那双眼,听说他专程到山中学过巫术,每上中他招术的人都会毫不保留吐露心中隐藏一切秘密,事后他还以此为把柄要挟别人,榨干他想要的利益。”
“哦!”茂红岭眼睛忽地亮了一下。
一进大门,走在前面茂红岭随即一怔,明明站在院子里旁若无人在高谈阔论,一见有陌生人进去,一位位转过身用奇怪目光望着他们,这么多的人连出来打个招呼的人都没有。
“我找金张岭老前辈。”茂红岭语气平淡。
“你找他什么事?有什么事给我说一样。”内中有位与茂红岭年龄相仿年轻人面不改声说。
茂红岭转身望向刚投奔不久小弟,他会意摇摇头。
“我们直找他本人,跟他面对面谈笔大买卖。”茂红岭转眼看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