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你自小瞧不起我,从未用正眼看过我,我跟你们说句话,你们都是敷衍搪塞。但我也是个成年男子,有自己尊严和脸面,我有自己选择道路权利和自由,你们不肯成全我,那就休怪我不给你们退路,那我们从现在开始恩断义绝,从此互不相欠,形同陌路。”母亲话反而激起男子心中暴戾之气。
“二弟,我一向以心换心真心实意对待你,没想到你是狼心狗肺,冷不丁就从背后给我一计闷棒,打得我心彻寒冬,算我瞎了眼,白认识了你这位无心无肺弟兄。”缘雪大哥脸色青黑,他刚找到当大首领感觉,猛地被人从高空抛下,砸得眼花背痛腿抽筋,整个身躯压扁后塞在冰窟隆里。
“大哥,眼前这个位子大诱人了,是个男人连做梦都想得到它,只可惜这样位子只有一个,所以你别怪我。”
“呸,我不想和披着人皮的豹狼说话。”缘雪大哥气愤难当。
“那咱们就当不相识,话不投机半句多。”缘雪二哥冷冷回了句。
“老二犯上作乱是遭天谴的。”缘雪母亲还没彻底死心,仍在作最后努力,只要自己人不反水,无关外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娘说起犯上作乱,你和大哥还是我的师傅呢!”缘雪二哥冷冷瞥了自己母亲一眼,有时受到冷遇的他伤透了心,甚至有时他怀疑自己和几个弟兄是母亲为了凑数,从其它人户抱来的。
“什么?二弟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话语。”缘雪大哥跺脚叫道。
“难道不是吗?你们为了权欲,将老实本分的父亲直接软禁,把源来宫大大小小权力抓在手中不放。”缘雪大哥语气冲天。
“那怎么能一样,你那窝囊老爹怎是当帝的料。”缘雪母亲一脸焦燥。
“老夫人、大少爷。”人群中站出一位中年人,他冷冷扫了两位还在强撑脸面落水狗,心底泛起征服者才具有满足和自豪,他等这天可是等得太久了,甚至他曾经怀疑自己有生之年怕是无缘日思夜想宝座,至多看看过过干瘾。以至于绝望之余,他只好将秘密和计谋全盘交待给了自己儿子,期待将复仇种子播进他年轻心中,不断浇水施肥,终有一天会开花结果,拿回属于自己东西,到时他能在天上睡着也会笑醒。
“你们需要睁大眼睛看看,丢掉心中最后一丝幻想,承认现实冷酷无情。今非昔比,你们已从说一不二掌权者变为任人宰割囚犯,还想打肿脸充胖子,最后享受一下发号施命感受吗?实话告诉你们,这屋里院子里都有我的人掌控,你们插翅难逃,乖乖接受现实,把祖先传下权杖交给我们,我会让你们死得有尊严,最低限度尸体能够焚烧,百年之后能顺利转世。否则我会让你们送进兽嘴,变成脏屎,让风吹得四分五裂,投胎转世就是痴人说梦。”
“王首领,你可能小人得志便猖狂,昨天你还口口声声叫我干娘,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这个躲在黑暗中私生子,怎么突然有胆量显身露面,我早就知道你假脸下面长有一根反骨,早先我就嘱咐儿子要对你采取办法灭你,谁想他顾念实际手足之情,迟迟未下手才有今日之祸,真是儿大不由娘,”缘雪母亲仰天长叹。
“难道是天要亡我一家。”缘雪母亲差点站不住双腿。
“娘。”一向不喜形露色缘雪大哥跟在母亲脚下,眼泪跟着滚出来,他也是悔不当初。
“是儿优柔寡断害我母子走上如此屈辱不堪地步啊!”
“儿啊!男儿流血不流泪。”缘雪母亲一把搂住自己儿子,母子连心。
“男人只跪天跪地跪父亲,站直了,别给娘丢脸,生老病死谁能逃掉,大不了娘陪你上路,咱们在黄泉路上挖好洞,到时把不要脸面小人一并埋了。”
“娘,我一切都听你的。”缘雪大哥虽然站直身子,但却泣不成声,“来生我还当你儿子,身前身后不离你半步。
“好好感动,可惜中看不中用。”王首领弯下腰,伸头挺脖扮作一条毒蛇,张大嘴巴里吐出蛇信子。
“把你那敢做不敢认亲爹叫出来,让他也给你这个杂种娃儿伸伸腰呀!”缘雪母亲双手叉腰叫道:“我怀疑他也被你那位是个男人就肯接公房玩了,你是他的种或别的其它野男人的根,恐怕连你母亲都不清楚吧!”
“不许你出口侮辱我母亲。”王首领恼羞成怒,像是被猎人打成重伤野猪嚎叫,这女人太歹毒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如果今晚这话传出去,那他多年艰辛都会成为一场空,包括今晚兵谏也是扶石梯,别人踩着往上走,事后自己连根毫毛好处都捞不住。
“守住他们不准进出,通知各地大首领即刻进宫,三十天后我就是新的源来帝,今日有功之人,我会根据贡献大小,一并封赏。”缘雪二哥说完带头往外走,现在他感觉自己就是这座宫中真正的主人。手下侍从只是觉得换了新的主宰者,而整件事的出谋者和出力者王首领,此时周围人一个个怪怪看着他,灰头土脸像个捕获动物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所以说计划哪赶得上变化这个反复无常天气。
宫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人声鼎沸,宫中炸成火烧时欢唱,当中反应最高的是茂红岭,他三下五除二穿好身上简易衣裤,弯下身子去扶缘雪。
“宫中发生内乱了,你带我会是累赘,你一个人乘乱逃跑。”缘雪用手拨开茂红岭的手。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茂红岭不耐烦叫道,手一抄,将缘雪像货物一样夹在臂上往外冲。几个纵跳就登上房屋顶部,茂红岭牙一咬,瞎猫碰死耗子,如今只有看平时积存印象往前奔跑。
“这次内乱不算大,应该容易控制。”刚刚落地茂红岭。
“凭什么这么肯定?”差点喘不出气缘雪问。
“参与叛乱的人不多,鞭长莫及,否则这宫墙外应该有人警戒。附近有没有忠诚于你母亲和大哥首领?”茂红岭将缘雪放到后背。
“有,附近除了那个王首领外,全部都是我哥我妈一条心的。”
“给我指路,咱们去最近部落。”茂红岭抬步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