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起火了。”
半夜,睡梦中茂红岭被星王妃推醒,他忽地坐起来,摸起身边宝剑就往外冲,“你守在帐里一步不能离开,我去去就来。”
他奔出帐外,对跟在身后千虎飞鹰吩咐:“我到外面看看,你们守住大帐保护好星王妃。”转眼间他就消失在夜色中。
那火眼看着越烧越旺,火光越来越宽,由于王命,红金军将士不敢擅动,只得各自为阵,想方设法抵御红魔王进改。
“茂红岭,我定叫你和你的几万大军葬身火海,在这之前让你们尝尝恐惧为何物。”黑黑上空,有位男子嘿嘿的笑起来。
茂红岭一升空就往万圣宫奔去,一进去就直闯监伏使府邸,把门敲得震天吼。
“谁?这大半夜还让人睡不好觉。”里面有声音冲出来。
“茂红岭,有急事。”茂红岭也不愿费话,门一开就闪身进屋。
“你找我们夫妻有什么事?”经刚才一闹,监伏使和金圣姑夫妻早就醒了,披件外衣就出来迎接客人。
“什么话都不要说,请你们夫妻马上陪我去见雨精皇。”茂红岭上前抓起监伏使就外走。
“什么事这么急?”金圣姑接过侍女递给披风追上来。
“我的几万红金军面临随时被大火吞噬的危险。”茂红岭眉头紧绷,那可是几万条鲜活生命,身后更是不计其数父母兄弟姐妹。
“你怎么会犯如此低级错误?”监伏使睁大双眼,一直以来茂红岭留给他的印象都是精明能干。
“阴差阳错。”茂红岭苦笑一下,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
“这个雨精皇听说很难说话,油盐不进随着自己意思来行事。”金圣姑也觉得心中无底。
“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刚来时茂红岭就下定决心,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因为金圣姑和监伏使两尊大圣作开路先锋,茂红岭等三位不费吹灰之力就见到雨精皇,只是这位大圣一出来就翻着白眼,鼻孔气咻咻望着另外方向。
“事情紧急,深更半夜冒昧打搅前辈清静,还请您大度大量。”监伏使认认真真弯下腰鞠个躬后说。
“所为何事?”雨精皇神色稍为和缓,他明白因为自己不善于交弥,由着性子来办事,外面都把自己称作茅坑石头又臭又硬,他也不想改变什么。但每个圣也非十全十美,自己也不例外,多多少少有些不愿为外道私事,因而对监伏使颇为忌惮。眼睛扫过金圣姑时,他的脸像火烫了一样变热。
“为了不涂毒生灵,今晚我的几万红金军宿营大崖岭,可有人施诡计要放火烧了几万人身体,垦请大圣出手相助。”茂红岭为了几万将士性命,破天荒对雨精皇施了单膝下跪大礼。
“这不好办。”雨精皇瞥了茂红岭一眼,他自然知道这位凡人决非等闲之辈,须知人圣等级严明,寻常之人也请不动监伏使夫妻,外界盛传金圣姑除了生身父母,很难有谁入得了她法眼。
“算我夫妻欠你一个情,若他日有缘一定还上。”一旁监伏使看见茂红岭急得要动手样子,生怕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所以脱口说道。
“那好,我就给你们夫妻个面子。”雨精皇站了起来,他也懂得见好就收,否则真撕破面谁得下不了台。
“告辞。”金圣姑恭恭手扫了丈夫一眼,朝夕相处,让她有了更多了解丈夫机会。
“大恩不言谢!他日若有差遣茂某定万死不辞。”茂红岭说完掉头就往前跑,他现在可一刻也不愿耽搁。
走在回去路上,监伏使夫妻一前一后埋头散步。
“为什么肯下这么多下本帮他?”跟在丈夫身后金圣姑憋了一会还是决定开口。虽然她阅历浅,但也知道欠下的情是最难还的。
“不为了,只为茂兄是亏自己也从不让朋友吃亏的男子。”监伏使回头望望妻子回答。
“那你今晚为什么不让我走在前面?”金圣姑心中一动,丈夫是不是见了他对自己有了芥蒂。
“下半夜了,路两旁树叶和草有露水。”监伏使温柔解释,那一刻,金圣姑非常确定这世上再无比她更幸福的妻子。
大崖岭上空,躺在黑云上黑衣男子站了起来,朝身一位始终低着头男子招招手。
“茂红岭这条瓮中之鳖现在缩在什么位置?”
“禀上圣,不知去向,大帐只剩下一位来自北地王妃。”
“丧家之犬,乘乱溜之大吉?”黑衣男子哈哈狂笑起来,“这样更好,到时手下死得干干净净,我看他是如何收场,也让大伙长长见识。立刻请风魔王施法。”
火借风势,噼里啪啦响声,黑夜中腾上半空火势照得天空红彤彤的,呼呼嘶叫声由远到近冲来,听得人心底发颤,终于让人觉得自己在自然灾害面前是多么缈小。意志不够坚定的,早就放弃最后挣扎,心情悲凉睡在地上等待死亡光临。
“哈哈,最后一场死亡游戏。”黑衣男子满脸通红,兴奋得双手狂舞。
“姓茂的,当初你剿灭金西栈有多威风,我就让你现在多狠坝。”心中暗暗吼叫。
“哗哗。”巨响在头顶响起,那筷子般粗的雨柱直接射了下来,冰凉砸在头顶感觉到疼痛,但所有人顾不上这些,突地双膝跪地,仰天长啸:“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怎么回事,雨精皇这头蠢驴发了什么屁儿疯。”黑衣男子大惊成怒,身体温度由火焰山滚进冰窟隆里,全身连锁反应,禁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孔塞满脏东西,呛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报应,现世报应。”一位男声冷嗖嗖在耳旁响起。
“你是谁?”黑衣男子惊恐张大双眼和嘴巴望着面前负手而立男子。
“茂红岭,你置之死地而后快仇家。”男子淡淡一笑。
“出乎我意料,我以为自己主动送货上门,你会喜极而泣。”茂红岭上前一步细细观赏眼前男子。
“看什么?老子脸上又没长花。”黑衣男子亦恼亦羞。
“你不犯我,我也不会犯你,但你先出手,我也就只好还击。现在认清你的嘴脸,免得你事后赖帐。”茂红岭还有闲心伸个懒腰。
“你的意思是想把我往绝路上逼了哦!”黑衣男子阴恻侧咪咪眼睛。
“我是没有这种兴趣,但我想可能会有其它会对有此打算。”茂红岭鹰样扫了他一眼,“但愿你能躲过此劫,红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