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北地叛乱一剿灭干净,茂红岭就将迁都列入重要议事日程,开始着手谋划和安排部暑。
这天,茂红岭来到万圣宫,他乘着午休时间来到监伏便府邸,右手轻扣门中央铜环,“当当。”响声就传了进去,听完侍从禀报,已经休息监伏使夫妻赶忙起来,请客人到内室见面。
“前次的事因为紧急,还未向你夫妻当面致谢!”一见面茂红岭赶紧表示歉意。
“我们之间关系用不着这么客套。怎么样?有没有损失。”监伏使关切询问。
“多谢关心,没什么损失。北地叛乱已经平定了。”茂红岭朝夫妻两恭恭手。
“有事啊?”金圣姑知道茂红岭无事不登三宝殿,到她家不仅仅是道谢这件事那么简单,她索性挑明了说。
“是有事,我本想不让你们牵进来,但别无他法,所以过来找你们商量。”
“牵涉到万圣宫的仙尊吗?”监伏使已听出话里意思。
“不错,前次那桩事就有红仙尊红金旭作怪,被我抓了个现形。”
“证椐确凿吗?”监伏使一听就觉得背后阴谋远非这么简单,说不定只是冰山一角,深藏内幕怕是黑得很。
“有一点,你们也知道宫中仙尊大都善于伪装自已,很难有赤脖上阵的。”茂红岭边是深叹口气。
“需要我们做什么?”监伏使明白,时至今日,自己一家和茂红岭也是一根绳上蚂蚱,很难切割开来,何说他也没想过要隔离,自从旺龙使者被秘密处决以后,在口是心非万圣宫他还没遇上一位知心朋友。
“我与他素不相识,我想知道他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是他自个决定,或是其他钦命的?”茂红岭也不绕山转水问。
“我敢肯定是他自己意思,最低限度不是这个的决定。”监伏使背着妻子偷偷给茂红岭竖根大拇指。
“那他吃饱撑的,甘冒逾矩风险到下界找麻烦。”一旁金圣姑上前插话。
“听闻红金旭和从前西寒地金西栈有瓜葛。”茂红岭这话声音虽低,但无疑于匕首,深深扎进监伏使和金圣姑胸口难认拨出来。
“看来他不仅不回头,还想着为他死难徒子徒孙讨还血债。”金圣姑寒下脸。
“这段时我可窝着火,正在找个地方烧个天昏地暗。”茂红岭听闻此言,心中一喜。
“想要怎么做?”监伏使拍拍妻子手背后问,他觉得茂红岭八成是有了主意,最低限度在来见他们夫妻前心中已有了腹稿。
“想来个一网打尽也不可能,如今之计只能先除掉他,来个敲山震虎,让身后家伙自乱阵脚,说不定能寻出蛛丝蚂迹,最不济也是杀鸡给猴看,让同伙有所忌惮,不敢再为所欲为。”
“你让我们夫妻单独商量一下。”因为关系重大,监伏使扶起妻子往卧室走去。
过了一柱香功夫,监伏使独自一个走了出来,他朝茂红岭恭恭手,“不好意思,让茂兄一人久待了,但我真是不愿一位弱女子参与如此血腥谋杀中来。”
茂红岭心里说:“你那娇妻可不是什么善茬。”
“理解理解。”茂红岭微微弯腰后说。
“我需要做什么?”监伏使有点坐立不安,刚出来时妻子严令他尽快回去陪她休息,每天按时午休对金圣姑来说也是风雨无阻的大事。
“让万圣王知道该知道一切,让他默认红金旭是畏罪自杀。其余交给我。”茂红岭站起身准备好要走。
“合作愉快。”监伏使也站起来往里走。
“兄弟,你丈母娘什么时候和万圣王上大殿接受大圣们朝贺呀!”茂红岭脚步远去,这话音却清晰传进监伏使耳朵。
茂红岭一出门就去找黄侍官,一到门口他就握起拳头擂起门板,“咚咚。”声音吵得睡在床上黄侍官七窍生烟,但他不敢造次,乖乖跑过来开门看后再作下一步举动。
“主人,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一见面黄侍官就酸溜溜的说道,这段时间他这自称搞服侍闲得发慌,最大靠山一倒,以往笑脸相迎的立刻转了个大圆卷,见不见面都要来个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索性他就躲在屋里独自生闷气。
对茂红岭,他是既渴盼又畏惧,红阳王对手下是恩咸兼用,一会儿是蜂蜜,一会又可能是大棒,重奖重罚,弄得黄侍官有喜更有忧。所以每次茂红岭登门他都是心惊胆战,生怕他交给自己什么难以完成任务,让他栽弓再无翻身机会。
当初茂红岭不登他门,起初他还暗中窃喜,觉得扔掉了一个包袱。慢慢的,他却开始慌了,出去一打听,知道茂红岭撇下他直接和万圣宫打交道,他的心搅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悔都有,未了还大骂茂红岭不是东西,只会搞过河拆桥勾当。
“黄侍官,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变得像个怨妇,是不是靠山不在了,就找不到东西南北方向了?”一听那话,茂红岭也是哭笑不得。
“奴才天生就是这个命,受苦受累惯了,闲来无事反而是种折磨。今天主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黄侍官天生就是巴结权贵材料,一句话就把茂红岭心中气整消了,都不好意思再责怪他了。
“是有件事想交给你办,问题是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和本事?”茂红岭坐在椅子上说。
“上刀山,下油锅。”黄侍官拍起胸脯,主子坐着,那他只有垂手站立的命。
“用毒药毒死红金旭。”茂红岭语气如水寡淡。
“什么?红仙尊。”这句话听在黄侍官耳里不亚于惊雷,他一时僵在那里没有动弹。
“不敢干,那我另找其它勇士,只是你我交情就此结束。”茂红岭笑笑就准备离开。
“等等。”黄侍官一下子清醒过来,前面主子倒了,再没有靠山罩着他,失去眼前这座大山,他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我愿意干。但万圣王那里?”他惴惴不安望着主子,仿佛茂红岭嘴里说出的是他生死判决。
“他默认了,你把红金旭做成畏罪自杀,天衣无缝。”茂红岭也喜欢和熟悉对象来往。
“那对分别找两帮最顶尖的团伙来做。”黄侍官望着茂红岭请他作最后决断。
“那是你的事,雇佣费用和你的奖励我翻倍给你,屁股没擦干净引来后患你自个一肩扛。”话未说完茂红岭身子就出了屋。
“我知道。”黄侍官对着冰凉空房说,作为天生奴才,他怎能不知道作为主人优越和奴隶卑微是相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