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未亮,寒气逼人,使得所有动物都躲在温暖地方,每个人偷偷藏在被窝睡懒觉。
“不好了,不好了。”一阵女人尖叫惊醒寂静,人们纷纷从床蓬冲出来。
“什么人?胆敢大声喧哗打扰大王休息。”带队千虎飞鹰大声喝斥往响声处奔去。
“发生什么事?”茂红岭内心嘀咕,满腹疑虑迈步往外走。
“大王,大事不好了,两位小王子和奶妈不见了。”领头千虎飞鹰纵跳奔跃过来单膝下跪,全身都在颤栗。
“什么?仁儿和月儿不见了。”茂红岭满脸煞白,要不是顾忌身边人都在关注他,他恐怕连站都站不稳,甚至可能直接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什么?孩子不见了。”三位王妃从帐蓬冲出来,两位母亲也是满脸泪水。
看见妻子们失态,觉得自己身为主心骨,必须稳住场面不能乱。
“有没有派人去找?现场可有什么线索?”茂红岭沉声问道。
“大王,现场除了两位小王子东西外,只留下这个布包,小的们不敢善做主张。”四位负责白天照顾小王子奶妈齐刷刷跪在地上,现在作为她们的除担心未见踪影小王子和奶妈外,最担忧的是自己岌岌可危处境,她们都是家境优渥的妇女,要不是为了以后不可估量利益,才不会在宫中千辛万苦照顾身份尊荣婴儿。
“打开看看。”茂红岭看了眼并不起眼青布包。
千虎飞鹰赶紧接过,虽有担心被人施手脚但仍不敢犹豫打开,仔细检查没有任何问题后递给茂红岭。
“红岭弟,你为当世豪,王某素为仰慕,英雄相惜,想与弟会猎于江湖,冒昧之处尚请见谅。两位虎儿一个月我当完壁归赶。兄寻路拜上。”茂红岭看后苦笑摇头,心想幼儿是安全,这才是最重要的,但如今自己王国百废待兴,那里闲心去做无谓争强斗狠。但人家也是高手,洞若观火,一出手就捏住自己软胁,自己除了挺身迎战而别无它路,现在只能祝愿对手能配得上自己,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也是人生快事,最好到时能化敌为友。
“你们不用担心,仁儿和月儿没有事,我们进屋商量。”茂红岭随手将手上字递给张诗雅。
“大王,如今怎么办?”袁青缘也是心急如焚,虽知道性命无虞,但才刚出生不久就落入毫不相识人的手里,人心叵测,与家里相比,自然是天壤之别。
“兵分两路,一路去寻找孩子,我亲自负责。一路由你们全权负责,马不停蹄赶往红阳王宫,我立刻传令袁仕光亲率人马来接应,各地大小统领要守土有责,全力配合,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我们可不能乱了方寸而出现顾此的事。谁要是在这多事之秋仍昏浊懵懂,可就休怪我手不留情。”茂红岭神色冷峻。
“大王,孩子是我们身上丢下肉,我们宁愿舍掉性命也要救出他们,还请大王成全。”张诗雅和林贝蕾双双跪在茂红岭脚下哀求。
“好。你们跟我走,马上去作交接。”本来茂红岭是不忍心两个如花似玉的妻子伤心又伤身,但作为母亲她们有这个权力谁有能剥夺呢!一时之间茂红岭也红了眼。
“王卫平。”茂红岭叫道。
“奴才在。”千虎飞鹰总管高声应答。
“现在开始迁都大军在未遇袁大将前由你全指挥,任何不服从或挑头捣乱,你尽可先斩后奏,在这之前如遇任何差池我拿你是问。”茂红岭开始下令。
“是主子。”王卫平声音洪亮。
“如遇难以断决之事可禀缘王妃听她命令。”茂红岭快步往外走,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无所畏惧冲上去,因为他是一名父亲,他不想让自己儿子和妻子失望。
这天夜晚,茂红岭把两位王妃请到大帐议事,张诗雅和林贝蕾情绪低落,一进来就低下头沉思。
“诗雅姐,你那里有王寻路的信息吗?”
“几乎没有,这个天打雷劈的,既然丧心病狂拿婴儿来做文章。”一向温文尔雅的张诗雅愤愤骂道。
“偷偷摸摸的跳梁小丑,竟敢把手伸到小孩身上,捉住他,我要挫骨扬灰。”林贝蕾更是恨得银牙紧咬。
“还不得忍忍,否则激怒了对方,来个玉石俱焚,那就追悔莫及。”
“那你觉得怎么办?”说到办大事,二位王妃都明白自己连老公一半都不及。
“扬长避短,软硬兼施。”
“师兄,这里没有外人,假如对方提出你放弃王位作为先决条件,你为了孩子会答应吗?”林贝蕾一脸认真凝视茂红邻。
“我不会,本未一颠倒,正中别人下怀,我们会输得连翻身机会都没有。”茂红岭一脸沉重。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王都是铁石心肠男人,因为他们为了那个宝座连至亲安危都会置之度外,换了我们,肯定会手足无措,未交锋前就输了一半。”林贝蕾悠然深叹一声,茂红红岭觉得有枚木剑无形中划过他胸膛,迟钝而刺痛。
“大王,需要我们做什么?”口气生硬而淡漠。
“外松内紧,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王寻路线索,最好通过谈判解决。”茂红岭觉得前方道路崎岖蜿蜒,最害怕是有防不胜防陷阱。最为担忧是自己在明处,敌在暗处,茂红岭深信那位埋藏隐憋之处观察自己一举一动,他决定来以静治动,出其不意的来个一招制敌。
“怎么样?那方有什么动静?”喜欢站在置高点看风景的王寻路站在无名高地参惮悟道,看到一位青衣劲装姑娘奔未,他就知道她一定带来了自己最关心消息,否则断不会有人敢打搅他清修。
“禀尊者,那边出来就驻扎在一个地方不动了,茂红岭大帐里三层外三层被千虎飞鹰围住,连只蚊子都别想靠近,小的们想了无数办法都未能靠近,二位王妃住在自己帐蓬,终日以泪洗脸,郁郁寡欢,另外整个营帐人进进出出,但盘查极严,身上严禁携带任何东西。”青衣姑娘单膝下跪禀报。
“你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王寻路缓缓转过身,脸上笑咪咪像父亲见了久别女儿,掩饰不住由里到外喜悦。
“属下知错了,还请尊者饶絮。”青衣女已经魂飞魄散,这位深不可测尊者常常取人性命于谈笑间。这使身边人随时提心吊胆,他交待事无不尽心费力办好。
“你站在一旁数了多久,真的确定没有蚊子飞到茂红岭帐上,有些言过其实了吧。”王寻路眼眶深不见底。
“属下,这就掌嘴。”青衣女如遇大赦给自己响亮耳光,不一会脸红肿起来。
“回去敷点药,沐浴更衣、净手煴香,晚上我驾临你处。”王寻路俯下身扶起女子,脸上似有怜爱。
“谢主人。”青衣女心中开始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