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雅轻步进屋,茂红岭闻香识人,知道妻子来了,一切肯定有结果了。
“怎么样?”他抬头问。
张诗雅点点头,又微微蹙着蛾眉。
“把一千两黄金交给来人,将李青龙人头厚葬,大队人马继续前进。”
“好吧!”张诗雅转身离去。
当晚茂红岭等人来到井坪坝,大队人马合拢成堆,原本是高兴的事,但因为位高爵显人物们心事重,偌大营地也是空气沉闷,大家各自埋头做事。
林贝蕾连饭都未吃躺在帐蓬睡大觉,天将黑未黑时,她提起马鞭就兴冲冲往茂红岭王帐赶去。
“王妃。”两位千虎飞鹰站在前面拦住去路。
“怎么回事?”正在低头行走林贝蕾猛地抬头。
“禀王妃,大王身体不适,此时不想见任何人。”千虎飞鹰脸色柔和,语气却斩钉截铁。
“什么?”林贝蕾气得转身就走。“茂红岭,有本事你一辈子呆在这座帐篷里别出来。”
第二天,林贝蕾到张诗雅帐蓬外,她清清嗓子后说:“可以进来吗?”
已经起床等着开饭张诗雅赶紧迎出来,看见一本正经的林贝蕾,她可真的有些哭笑不得。
“那股香风把这么一个大美人刮到我帐蓬外?”张诗雅半开玩笑问道,林贝蕾颇有深意瞄了她一眼后里走。
“还不是大王,他昨晚可是云里雾中绕着,想了一宿,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埋了什么事?今日一早就找你讨教来了。”一进屋林贝蕾就坐进张诗雅位子。
“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张诗雅跟着进来,“我又不是他肚里蛔虫,能一猜一个准,这个答案恐怕只有靠他来给你来揭晓了。”
“诗雅姐,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藏着掖着。”林贝蕾红唇微起。
“真不是,好妹妹。”张诗雅双眼清澈见底,“我是真的一无所知。”茂红岭意思,张诗雅也只能狂个大概,但不是十拿九稳的事,万一传出出事与原违,传出去有损自己声誉,红阳王也会对她有看法,这种老鼠钻风箱的事,打死她也不会干。
“两位王妃,大王有令,大王起驾先行,让你们随后率领大队人马跟进。”两名千虎飞鹰站在帐蓬门外,首先客气笑笑,弯腰鞠躬后开口道。
“师兄可是一反常,畏妻如虎。”林贝蕾刚见外面的人走开张嘴就说。
“这样话你也敢说。”张诗雅粉面铺霜,都是当母亲的人了,还在这里说话不知轻重。
“诗雅姐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去。”林贝蕾红脸张嘴吐舌一把攥住张诗雅,可怜巴巴望着这位抓住她把柄的姐姐。
“好啦!好啦!外边人马还在等你号令。”这样心直口快的人,怎么样也不便过多计较。
“前骑即刻出发,早膳过后按编好队列出发,严禁私自外出和掉队。”林贝蕾几步跨出大帐。
“叫姐妹紧跟伙伴一起走,千万不要跟丢走失。”林贝蕾咬耳对贴身女官吩咐,因为细心胆小,红阳王宫管钱大多是姑娘,但一旦离开大队人马,她们处境是最危险的。
当晚大队人马分驻散西岭的几个大小山头,因为渐近北方腹地,群山不似西地高耸险峻,地势缓和平坦,那高拜相连山峦倒变成不起眼大小石堆。
“怎么样?今天一路走来可是顺当?”话音刚落,笑呤呤的茂红岭已走进大帐。
“我一过来就问你们,他们说在这里,我就赶过来见你们。”显然他的心情格外放松舒悦。
“您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商讨明天的事,你一来我们就解放了。”张诗雅站起笑笑,把坐椅提到他身边。
“还是你们代劳,我也当天甩手掌拒图次清闲。”茂红岭坐下舒舒服服伸个懒腰后站起来。
“我来给你们说个事,说完就离开。”他双手将张诗雅按在椅子上。
“师妹,你那一千两黄金我也是如数奉还回去了。”
“哦?”从茂红岭进来就末作任何表示林贝蕾淡淡回应一下。
“那笔黄金你取回来了?”张诗雅惊喜走上前去,“我想不会平白无故吃这个闷亏。”
“那倒不尽然,如果那个是真的李青龙,我会敬重他是条汉子,毫不吝啬将一千两黄金交给他托付的人。可惜他想欺骗我,我也就用不着对他客气,顺手牵羊逮住了真的罪恶元凶,一便把宫中东西带回来了。”茂红岭微笑着说。
“那有这么简单,您给我们俩说说。”林贝蕾睁眼盯住茂红岭说。
“真的想听?”茂红岭卖起关子。
“那当然。”两位女子异口同声。
“欲听前事如何,茶钱不说,茶水总得来碗吧!”茂红岭学着说书人腔调。
“这。”张诗雅黑玉样眼晴投向身为主人林贝蕾。
“你可真会讨价还价。”林贝蕾半是埋怨半撒娇,起身亲自动手为茂红岭泡了杯极品红雪云。
原来当时那人主动进帐毛遂自荐说自己就是匪首李青龙时,茂红岭就断定一位穷凶极恶匪首绝不会有如此宏大格局和胸襟,但就此放过一次放长线吊大鱼也殊为可惜,为避免打草惊蛇,他就瞒天藏地来了个将计就计,使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计中计。
“那万一主动送上门的真的是匪首李青龙,你想怎么收场?”一旁林贝蕾百思不得其解。
“我自然不能言而无信让人看扁,人家普通人尚且知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能带来,死不带去。”茂红岭笑笑。
“真大气。”林贝蕾凑到他面前竖起两只玉手大拇指。
“那你如何断定李青龙会上钩?”看茂红岭神情,张诗雅确定他也是心想事成,男人天生有英雄情结,尤其是自己心爱女人面前巴不得是无所不能超人。
“其实越复杂的反过来最简单,李青龙骨髓就是冒险的人,输不起的人更急于复仇翻本,我让他的人安安全带着黄澄澄金子去,逼得他只好露面。”
“那师兄你不派人跟着,如何找到李青龙这条地头蛇?”林贝蕾知道李青龙在这里耕耘多年,熟悉这里一草一木,任何风吹叶动,逃不过他狼样眼睛和耳朵,而寻个藏身之所真的易如翻掌。
“没什么。”茂红岭脸不自然红了下,“异性相吸,不仅仅是人类自己,其它动物也是,我在黄金中放了雌性动物东西,而处在特殊敏感期雄性动物为了当上父亲,那怕有人已悄悄跟在后面,而王宫有最好猎狗猎人,而且为了不出意外,我在黄金外层抹了点东西,沾上了连圣仙也救不了。”茂红岭轻描淡写说,好像是讲述的是别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