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既有女儿山,会不会有座男汉山与之相配?”下山完的闷闷不乐对茂红岭和张诗雅问。
“阴阳交汇,有座女儿山已属人间奇迹,如有男汉山则匪夷所思。”茂红岭一脸自信。
“我也好像没听说。”张诗雅淡定如云说,她知道林贝蕾意思,埋怨茂红岭昨晚不辞而别,更不能将自己妻子放心交给索不相识的人安置。
“今天行程由你们全权决定。”茂红岭心生愧意。
“真的吗?”林贝蕾似有不信,自从茂红岭称王以来,日渐强势,自己和张诗雅更多成为他的附属。
“那当然,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茂红岭微微一笑。
“但前提是你们俩个要行动一致。”茂红岭想把抛出线悄无声息收回。
“口惠而实不至。”张诗雅笑笑,她当然知道林贝蕾心中希冀,昨晚她缠着自己谈了一夜孩子,说到后来泪眼婆娑,自己也是母亲,对子女牵肠挂肚理所应当,但家事再大都不能与国事相提并论。
“好啊!你们夫妻合起伙来欺侮我一位妹妹。”林贝蕾装做生气提抗议。
“师妹,上马。”茂红岭一把箍住她身子,一用劲使她差点喘不过气,他扶正她身子,顺手牵起马缰绳就往前走。
“大王您开下尊口,告知我们要去目的地。”说真的,张诗雅在内心挺羡慕两自小形成亲密无间男女关系,自己和他们相处这么长时间,总觉得中间始终隔了层朦朦胧胧的薄纸。但当务之急是办好正事,自己职责就对茂红岭安危肩负特殊使命。
“我们去拜访一位在世高人。”茂红岭随口一说,他能断定这句话只有张诗雅听得懂,果然张诗雅没有再问,选择转身离开。
在山间问路也是一件讲究颇多技术活,首先必须懂礼貌守规矩,一律恭恭敬敬行个大礼,嘴上客客气气称:“大叔大哥。”待察颜观色确定对方心情舒畅,才能小心翼翼提出自己请求,甜言软语是必不可少拉近距离良方。切忌盛气凌人或以命令口气说话,如果违背行规则祸根埋下,他会将怒气掩藏,不动声色将毒药和盘端出,不明就理你会毫无悬念上当受骗,狼狈不堪还得无处撒气。须知你把别人当牲口使唤,别人会把你玩得不如牲口。
而始作俑者,他会躲在某个舒服角落享受胜利成果,要么独自咪眼想象别人痛苦,要么眉飞色舞表达自己轻而易举策略达到效果,在观众津津有味中收获复仇后畅快淋漓感觉。
所以早晨千虎飞鹰副总管自己亲自挑选两名心灵嘴甜手下化装为普通人,他将装碎银小袋子扔给两人中临时负责人。
“见人说人话,见鬼吐鬼话,随机应变,嘴巴说不通用钱摆平,剩下的你俩平分。如果被人当猴耍,今晚自己把自己拴在木桩当冰柱,熬不过的到那边别怨我。”
“放心,我们绝不会再给自己抹黑添斑。”领头千虎飞鹰拍着胸脯立下军令状,被暗中流传千虎飞鹰与女官私通丑闻也让这支铁血卫队蒙羞受耻,自己身为这团队必不可少一分子,说什么也不能再去伤口撒盐。
从早晨到中午,所到之处,不期而遇飞禽走兽,随时亲密接融从山谷飘来带有清香微风,望穿秋人也看不见一位大活人。这深山老林缈无人烟,除了挂在高空中太阳可作参照物外,走在这里面犹如盲人骑马,撞进迷魂阵可是有去无回。望着太阳偏西,煎熬难受副总管只好硬着头皮朝茂红岭走去。
“大王。”他低着头不敢看人。
“怎么了?”茂红岭勒紧缰绳,座下骏马喷了响鼻,四腿一叉,那跨下武器傲首挺胸射出大水,砸在地上冒出蚂蚁样汽泡。
“找不到前进道路。”副总管自信让陷入困境击成粉未。
“设好回来路标,顺着水沟和景美地方走。”茂红岭吸口气后吩咐。
“是。”转身奔向前方副总管觉得浑身劲想使出来。
千篇一律走着走着,看见两旁和前方大同小异风景,茂红岭和两位王妃渐生倦意,他们用腿夹紧马身,闭目养神。
“大王您看。”千此飞鹰副总管翻身下马,几步奔到茂红岭马前单膝下跪,声音透着掩藏不住喜悦。
茂红岭和两位王妃抬眼往前望,只见不到二百步地方长着一棵树冠特大高树,显眼地方插着修长绿竹,竿上挂着一条长方形白布,那写在上面黑字格外夺目。
“仙谷仙气,有缘可渡。”
茂红岭鹰一样眼睛搜寻四周,云蒸雾漫的神秘,地形与景色与别处大为不同。
“你们就地休息,不准喧哗。我和两位王妃进去。”
茂红岭抚鞍下马,将张诗雅和林贝蕾抱下马。他们轻步走到溪水边,捧起洁莹水珠洗脸净手,缓步向前方走去。
“施主别来无恙?”一位银头白须老者飘飘洒洒从树丛里迈出。
“大师,我们何时相见交流沟通过吗?”茂红岭内心暗惊外表却淡然询问。
“百年修得同船渡,施主是我进山修行后见到第一人,你我肯定前世有缘。”
“那就打扰了。”茂红岭恭恭手,说实在的,茂红岭内心真正尊敬的人屈指可数,已经故去爷爷是一位,其余三位分别为父亲、张诗雅和林贝蕾。
“缘份来了挡都挡不住。”一副仙风道骨老者拈须摆手,他扫了茂红岭身后两位似花娇粉香女人。
“想必这两位是你的妻子,远离女色是修行者基本动,红颜是刻骨剔心利器。”
林贝蕾双眼干瞪,要不是茂红岭再三叮嘱,张诗雅紧攥她不放,她早就出口辩解,与这位不尊重女人老者一较高下。
“不错,真是贱内,她们可是我生死与共亲人。”茂红岭不卑不亢回应。
“不知大师高寿?”
“已经一甲子了。”老者远眺前方。
“大师,请絮小女子冒昧,不知能否赐给几束仙发仙须?”张诗雅忍不住开口请求。她听父亲讲享寿百岁老人是人间至宝,看其行、听其言,不像在说妄语,倘能获得他身上头发和胡须,缝在小香囊内,戴在月儿和仁儿身上,可保他们平安吉祥。机会难得,她贸然张口相求。
“好吧!”老者显然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