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伙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为你们大家做点事是我举手之劳的事,何况过几天我就要踏上寻亲之路。”茂红岭将宝贝放回女头人手中。
“恩人你要寻个什么人?”女头人将宝贝放进自己怀里。
“是个我青梅竹马的至亲。”茂红岭不愿多讲。
“可原古地这么大,寻个人可是难上加难的事情。”白脸男人赶紧扔下手中茂红岭的卧具,立刻站到女头人身边。
“再难的事也要去做,没说的,恩人的事就是我们大伙的事,一定尽心尽力帮忙到底。”女头人说完往外走,周围人群立刻涨潮样退了回去,剩下茂红岭眺望前方在想心事。
夜晚,女头领用脚狠踢赖在身边一步不肯离白脸男人的肚子,“你马上滚到外面大门守着,记住你的双眼只能往前看,你要是胆敢往里偷看,我就用倒钩刺将你眼珠挖出来挂在门口。”
白脸男人嘻嘻笑着,“你是我爹,你是我娘,从过去到现在我什么时候都未曾违背过你的意思。”
“知道就好。”女头人右脚将他踢出屋外,又不放心的顺手关好大门。
“好冷啊!”扔在黑夜里白脸男哀号一声,双手接住嘴里呵气,全身挤成一团肉,心中暗暗祷告,千万别叫饿昏觅食的凶兽发现自己,顺理成章成为它们嘴里美味。
“你现在去把客人请到我屋里,就说我请他喝野味滋补汤。”女头人语气夹着石籽向外喊道。
白脸男人冻得脚抖手抖,听闻此话,就好比寒冬碰上火塘,他忙天慌地站起来,“是,是。”站在黑地里朝只听见声音看不见的人点头哈腰。
“这,我就不去啦。”伏在火塘边已经昏昏欲睡茂红岭脸有难色推脱。
“这怎么能行,女头人可是第一次亲手给别人熬野味滋补汤,这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福气。”不由分说上前揭开茂红岭身上兽皮。
“不说别的,就凭我冒着寒气和生命过来请你份上,你也得让哥喝点剩汤呀!边说边对茂红岭这个男人手摸手抚脚。
“马上走,马上走。“已经起了鸡皮疙瘩茂红岭害怕得立马翻身而起。
要到女头人屋外时,白脸男人几步跨过茂红岭,伸手推开大门往里走。
“不是吹的,方圆百里地可再也找不到这样暖和屋子了。“
“你去外面守着。”女头人伸手拦住他冷冷安排。
“这,”白脸男人反应过后弯弯腰开始往后退。
女头人面不改声上下左右看了看茂红岭,沉声静气说:“你就坐下方那块石凳吧!”说完她慢慢踱到正中最高木凳上。
茂红岭咬住嘴唇不让笑意表现出来,他中规中矩盘腿坐在石块上,眼睛却没有直视正襟危坐的女头人。
“首领之位是好多人梦寐以求的事,你却到嘴食物不吃,我把你叫来听听你的说法,千万不要再对我藏着躲着的想蒙混过关。”女头人挺直腰杆提高了音量。
“我是距这里有千里地的头领,因前个月我妹妹被带走了,我是一路寻她走到这里的。”茂红岭觉得自己这事是真的发生过了。
“如果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上等人,那你怎么没带手下的人就出门呢?”女头人寒着脸追问。
“半道上我们分开走了,这样寻到机率可能更高些。”茂红岭胸有成竹回答。
“那下一步你作何打算?”女头人眉头开始松散下来。
“我准备明日一早谢过你们救命之恩,尔后动身前往其它地方去找我妹妹。”茂红岭站起身弯腰致意。
“你真的不想当这个头人吗?”女头人这回抵到脸面前,仿佛这样能刺穿茂红岭心底秘密。
“怎么可能,两地相距这么远,是个明白人都不会干这种顾东不顾西到时一场空的事。”
“好吧!”女头人心满意足躺回原地,“需要我为你帮什么?”
“食物。”茂红岭张嘴,“如果可能的话,”他的声音依次递减。
女头人干笑一声,双肩翅膀样往上伸了伸,“食物,”她摇了又摇头,“我们连自己人都是一个个的面黄肌瘦,所以对你的这个请求,我真的是爱莫能助。”女头人摊开手掌往外推。
“那我就先行告辞,再次感谢女头领救命之恩,属下就告辞了。”茂红岭为避免节外生枝,自动降低自己身份。
“等等。”女头人奔下截住迈步向大门走去客人。
茂红岭运气在掌,如看事态不对,他将强行夺路闯关。
“你别误会,我并无敌意。”女头人换成笑脸,“我只是作为个姐姐给你出个主意,你这样逐点觅迹寻找个人,怕是你一生都无法完成而留下遗憾,你不如直接去找原古地的三帝,让他们层层下命,在各自辖地共同找寻,这样成功把握可能会大些。”
“原古地三帝?”茂红岭沉吟道。
“小兄弟,你也不用故弄玄虚,我知道你不是原古地的人,你是什么地方的人与我没有一根毛关系。”女头人坐回自己原来位置。
“既然与姐姐没有任何关联,那小弟就厚颜向姐讨教一番。”茂红岭难得向人如此低声下气。
“好,好”女头人张开笑容,“谁叫姐姐如此心慈意好,就告诉我所知道一切,你近前坐下听姐细细道来。”
茂红岭上前将火塘火烧得旺旺,将冒浓烟柴火取出用水浇熄。
“原古地虽然看似大得没有谁说清,但自古有林就有鸟,三帝平分原古地,三帝分别为源来帝、源今帝和源去帝,其中原来帝、源去帝形同水火,他们属下跟着都是世仇,只有源今帝夹在他们中间,和双方都保持若即若离关系,双方都想把他拉入自己阵营,但源今帝保持得过且过日子,根本就不招惹任何一方,这种特殊格局从我们先人的先人到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谢姐姐,红岭就此别过。”茂红岭觉得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真实姓名也太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