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火光一堆又一堆,“爷爷你们带着猎物先走,我和这位大哥哥还有很多话要说。”人群中钻出个人上来一把拉起茂红岭就外走。
“大哥哥求求你一会儿,遇见我爹千万不要显露你力大无比本领,好不好啊?。”张蓝氏抬头凝视茂红岭。
“为什么呀!”其实茂红岭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因为我爹二十年前空手杀狼壮举名动全部落,被崇尚武力统治一切的男人们推上首领位置,这么多年无数的人单挑过他,但无一例外都败下阵来,其实他一直以来自负得过了头,万一他向你挑战,如他输了,他就会一夜之间失去一呼百应权威,我们一家人只有躲到一个无人知晓角落去求生。”
“你们为什么要离开这个部落到外地讨生存呢?”这次茂红岭真的想不通了,要知道这几天,茂红岭是知道这原古地,部落是每个人是生存和成长的唯一载体,个人离开部落外出生活,灭亡是分分钟事情。
“父亲因为长久无往不胜而冲昏头脑,他觉得今生注定无人能打败他,而他作为部落首领,在长期生产生活中,无疑得罪许许多多的人,一旦我爹失去首领位置,我们家在部落无法容身,只好到其它地方苟延残喘。”
“那你何必把我请到这里?”茂红岭开起玩笑。
身边张蓝氏肩膀像风中叶子,“我也开始有些后悔了。”好像还藏有哭声。
“你把心放在肚里,我只是个匆匆过客,什么都不会发生的。”茂红岭轻拍张蓝氏娇嫩手背,他没来由在黑夜里羞红了脸。
中间坝子里燃着一堆山棒篝火,已经连起一条长龙的青年男女在欢快手舞足蹈,嘴里嚯嚯的叫着,四周放着很多小火堆,被密密麻麻的人挤得水泄不通。
“这么多的人在一起这舞可怎么统一协调啊?”茂红岭一脸疑问。
“很简单,我们这里只有喜舞和悲舞两种,而两种舞的动作是一成不变的。”一步一离张蓝氏低声回答。
“那在前领头的人为什么要头戴羽毛冠?”观察许久茂红岭问。
“走在最前面是我父亲,他戴的是领冠,是用黑色鸟毛编织代表他是部落独一无二地位,而部落另一个戴羽毛冠是我母亲,她是这个部落大祭司,她的巫冠由黄、红、白等颜色羽毛插成,只要是未知未卜事都是她一言定锤。”张蓝氏耐心解释。
“那大祭司是不是世代相传?”茂红岭是个孜孜求教学生。
“是又不是,母亲她们这个血统女人有几十个,只要是未结婚生育的都可以声称自己未卜先知,但需要部落所有说话有份量的人支持或认可才行,所以当头领的人必要认具备大祭司血统当女人,而头领一旦被人夺走,大祭司位子自然被家族其它姑娘抢去。”张蓝氏神情有丝落寞。
“物竟天择,适者生存,既然选择出生这样家庭,就眼睛从不回头,勇敢往前走。”茂红岭轻拍这位矮他很多小兄弟安慰。
“走,带我去拜见你父亲吧!我可能已经失了礼数。”
看见自己儿子带着陌生人向自己走来,张黄氏从领头位置走出来,长龙一时陷入停顿状态。
张黄氏故意走了一段路才转身,他心中暗暗窃喜,看来他对这个部落掌控和影响也是无处不在和根深叶茂。
“我有事耽误一会,大家继续唱歌跳舞。”他不动声色挥手大叫。
“爹,这是我新认识朋友,爷爷代表你邀请他到我们部落来做客。”张蓝氏客客气气对自己父亲说。
“我早就听你爷爷说过,到是你孤身一人在外面呆这么长时间,小心风寒伤了你瘦弱身子骨。”张黄氏板着脸训斥自己儿子,故意对继续保持满脸微笑的茂红岭视而不见。
“早就听说张大头领是原古地屈指可数高手,今日一见果然长得是虎背熊腰,出手肯定杀狮屠龙绝世英雄。”茂红岭故意大声送顶大帽子,张黄氏终于发现这个不胖不瘦的汉子。
“张大头领,一切都怪我,我们刚才早就到了,只是坝子里我对他问东问西误了去拜访你,失了做客礼数,你可千万不要怪他。”茂红岭抱拳低声说。
“哈哈”张黄氏放声大笑,“你一出手就这了我们这么个大礼,你就不要把自己当客人,在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蓝氏你即刻带他去见你母亲,让她亲自安排好贵客住处和吃饭,为父还要很晚才回家。”
张黄氏说完后就转身走了。
“走吧,现在我们家只是父亲晚上落脚地方。”张蓝氏看了看父亲背影。
“走吧!我现在带你去见我母亲,她平时除了见进屋去向神卜卦的族人外,一般外人是几乎看不到她的。”张蓝氏主动牵起茂红岭的手。
走到山顶一幛二层茅草盖的房屋下,张蓝氏放下牵茂红岭的手,“那上面那间屋是我母亲居所,那是全族禁地,除了全族成年男子有事可以上去外,平时连我父亲都要经过她允许才能进去,下面一层是我们家睡觉地方。”
“那你们家平时吃饭地方呢?”茂红岭看了看确是没有厨房之类房间。
“我们整个部落都要一起生产生活,白天成年男人外出狩猎,女人们上山采摘可以食用野果和菌子,老人留下煮食物和照看孩童,少年则藏到林间路旁,警惕外族和野兽偷袭破坏,所有获取东西归整个部落至于如何使用则由部落九力头会投票决定。”
“什么是九力头会?”茂红岭可是第一次听说这个。
“我们这个部落是以血缘组成集体,共有九大姓氏,每个姓氏派出一个力量最强的人出任九力头会成员,部落所有大小事情都由他们决断。”张蓝氏解释后开始爬楼梯。
“你待在这里别动,我上去问我母亲愿不愿意下来见你?”
“等一等,”茂红岭一把捉住他“那老人、妇女、儿童利益谁能怎样保证?”
“我们这里老人是拿来尊重的,妇女和儿童是受保护的,但这里毫无疑问是男人的世界。”
茂红岭呆呆站着思考,此刻他真希望有纸和笔,那样就把这里一切原原本本、仔仔细细记下来,将来回去后讲给张诗雅和林贝蕾她们听,茂红岭已想像出她们樱桃小嘴张大得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