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那人就这么倒了下去,瑞瑞和小兜就感到不对了,Bech似乎也感到不妥,连忙俯身查看那人的呼吸。还好,呼吸均匀,还打着鼾,又检查了片刻,才确认他只是睡着了。Bech示意瑞瑞和小兜,他只是睡过去了。大家的心马上松了一下。万一闹出什么事,这让Bech如何是好?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并不这么顺利,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或多或少会有些波折,瑞瑞,小兜,Bech这么想,可旁人可不这么认为。对面街的三人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一看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还以为是Bech做了什么动作导致的。于是,他们拿起桌上的酒瓶,就气冲冲地朝街的这边跑来,一副来势汹汹甩着胳膊就要干架的样子。瑞瑞点了点人数,三对三,倒是人数正好,但是好像本方还是不划算,这不还有个女生。他马上把小兜护到身后,见三人已然来到了眼前。只瞧到Bech说着不地道的中国话,开始手忙脚乱起来,越解释越复杂了情况。而小兜由于是个女生,这个场合发言不一定镇得住场,高八度的发声更可能适得其反。这个时候也就只能是瑞瑞来解释了,但当一看到对方的气势也是有些后背发凉,不知说些什么好。
瑞瑞灵机一动,他拿起Bech还没喝完的咖啡,对那三人说道:“兄弟,喝杯咖啡解解酒。”但对面好像没有什么停住脚步的模样,一个瓶子砸下来,打掉了瑞瑞手中的杯子。溅了一地的陶瓷碎片把小兜都吓得尖叫了一声,看来对方在喝酒之后的状态下还醉得不轻啊。起首的那个男人还浑身冒着酒气,跌跌撞撞的步履,嘴里含杂着一些断断续续的话语:“不要。。。以为,碰了我们。。。弟兄,就可以这么草率了事。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倒了下去?”旁边的二人也拿着酒瓶,划做一致的朝向指着瑞瑞三人应和着,好像不给个交代,不让放行还要武力解决问题似的。
瑞瑞一直想用言语解决问题,他一再示弱,让对方三人能消消气。但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这醉了的三人怎么可能这么好敷衍。Bech虽然解释不清,但是也有点来气,他比划着什么,示意这是法制社会,你们动粗可是要遭到报应的。可能是看到了Bech的小动作,对面几人更是来气,嘴里呜噜着几句,其中一人更是将瓶子打碎在了桌子上,完全是动武的架势,全武行一股脑就上来了。
Bech马上示意,他阻挡着对面的攻击,让小兜和瑞瑞两人退后。不过瑞瑞没有后退,也是放开了手脚,他倒不是因为与他们有气,只是和他们说不通感觉到无奈。他不想大家进行斗殴,只是一边躲开攻击,一边拉扯与对方的距离,让大家处于一种平衡。如若对方在能量上消耗过程中,自然而然会停下的——这也许是他单方面的幻想,试问,一群醉着的人怎么可能被劝架?
可惜这滑稽的场面没有很多人能看到,这条街今天似乎算是“人烟稀少”的,闹了一会儿,还是那位躺着的仁兄打了一个嗝才唤醒了打架的双方。那三人看他醒了过来,马上架起了他就准备逃离现场。嘴里还骂骂咧咧:“还好他没事,否则肯定找你们算帐。吃个烧烤还会碰到疯子。真是的。走起喽。”
然后,四人蹒跚的步伐出奇的一致,踱着离开这条不安分的街,留下傻眼的瑞瑞三人。瑞瑞和小兜,还有Bech,看着这一幕发愣了一会,然后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消耗了体能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哈哈大笑了下,随即又摇了摇头。
这个时刻,服务员拿着账单出来了,他看到当场吓呆了,场面有些混乱啊。嗫嚅了一下,一边打着哈哈说道:“先生,您的账单。但是,打碎的咖啡杯等等可能也要算在账单里。”Bech一脸黑线地接过了账单,刚笑完的他嘴角有些抽抽。小兜表示今天真的是释放卡路里的一天,此时的她也有些狼狈,刚才差点脚也扭到了,不过还好有惊无险。她推了一把瑞瑞,微笑着对Bech说:“我们要不先走了,谢谢你请我们喝咖啡。”
可是,瑞瑞好像丝毫没有什么反应,小兜有些疑惑,又再次推了推他,仍然没有动静,小兜感到有些不对劲,他好像是晕过去了吧?Bech也是一看有问题,对小兜说:“怎么了?要不送他去医院吧?我有车。”马上,Bech背着瑞瑞放到了车里,就和小兜送他去最近的医院。一路上,小兜一直在回想着刚才的打斗,好像瑞瑞没有受外伤啊,怎么忽然好好地晕了?
到了医院,借了个自助轮椅,带着瑞瑞先来到急症室。医生询问了一下情况,看他也没有发现什么外伤,问小兜有没有吃早餐什么的,还有就是有没有什么以前的症状。小兜倒是想起什么,对医生说:“他之前好像是什么神经受损,有的时候会晕倒,说是阿尔兹海默症。是真的吗?”医生听到后,赶紧让小兜和Bech带他先去做CT检查。
一系列的检查又花了好多时间,小兜向瑞瑞母亲通了电话,告诉其基本情况。她有些焦急的是,现在躺在床的瑞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了。医生看过了CT报告后,对小兜说出了以下的实情:“他此刻的情况是创伤性脑损伤,可能头发的原因你们没有发现,在脑袋上其实有个鼓起的包。”医生指着CT报告上继续说道,“由于之前有过这方面的病例,相对而言病症可能比以前的情况严重。”
“为什么年纪轻轻会得这个病呢?这个主要原因会是什么呢?”小兜顿时有些难受,Bech在旁也不知怎么安慰她。
“不好说,可能是工作压力和没有充分休息的关系。不过,还好的是,早知道早预防嘛,现在还可以补救。他现在需要好好静养一下。”
小兜非常自责,想到上一个季度,瑞瑞有时还加班,她早知道就不应该让瑞瑞介入太多。也许是为了公司,瑞瑞总是忙到很晚,或许认真的时候最好看,小兜总是会想起他认真时的样子,同时她也忘记了自己加班时的努力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