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是哪儿啊?”当泷晨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睁开双眼,周围尽是一片漆黑。
“我死了吗?”
泷晨不禁这么问自己。
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体内也没有能量的波动,再加上这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虚无缥缈的状态。
“说你死了,好像不太准确,说你没有死,又不太对。”
就在他泷晨喃喃自语出来的数秒以后,一把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泷晨循声转身望去,只见远处闪烁着一道渺小的光点。
是这无尽黑暗之中,唯一可视物。
有了一个对焦物以后,一切就起了变化,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也随之回来了。
五秒左右的时间,那原本只有豆粒大小的光点就变大到将近一个瑜伽球,并在泷晨五米开外停下,随即光球开始产生变化,朦胧的光晕开始向凝实过渡。
给人看起来的感觉就像是一幅虚幻的水墨画渐渐过渡到写实画一般。整个过程维持不到三秒,最终,光芒就化成了人型,虽然看不清五官,但从轮廓上足以判断出这是一个人类。
泷晨定了定神,看清了面前这个神秘莫测的发光体,而后就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哦?是你啊!”
“不是我还能是谁呢?”泷晨刚说完话,对面的光人就紧随其后的回答了一句,“你这样连续不断地消耗自己的生命力,现在就快断气了,我能不出来和你说两句吗?”
“o叔,我也不想啊,要不是形势紧急才逼得我走投无路,犯得着今时今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首先,不要叫我O叔,我跟你年龄差不多而已。”origin停顿了两秒,又道,“其次,我之前就再三叮嘱过你,珍惜着点自己的身体,原本在无人区那边,我在你体内封印了大量的纯净能量,希望留到你晋级突破时才拿来使用,可怎想到你现在搞成这个样子,经脉破损不说,就连精神力都收到了影响。”
“嗯?我怎么没觉得?”泷晨有点不明所以,他只是压榨自己的力量,不至于连精神力都受到波及吧?
“你以为使用秘法是件好事吗?每一次使用秘法,那都是对身体潜能的压榨,不仅如此,由于大脑要跟上超过界限的身体机能的节奏,也要比正常情况下运转快两、三倍,这种损耗的速度,你以为真不会对精神构成损伤吗?”
“现在的你,身体糟糕得一塌糊涂,精神力不行,能量也不断外泄,就连我特意封印在丹田里的能量储备都在流失,现在你之所以还没死,就是因为我帮你封存的那些能量外泄出来,或多或少的有在治疗你的伤势,这才还能保住你的小命,否则…现在你就去阎罗王那儿报道吧!”
origin说了一大轮,泷晨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origin竟然比他还要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用不着这么看着我,我这只是精神能量体,我能出来,说明你体内流失的能量还不算多,否则的话,我也无法维持现在这个状态。”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伤势先暂缓一下?”泷晨连忙问道。听origin的说法,现在的他是处在生死边缘之间,不做进一步的治疗的话,真的只能等死了。
不料,他得到的答复是——
“现在是没办法了。”
“什么?”泷晨吓得浑身一哆嗦,“怎么会没办法呢?您在骗我的吧?”
虽然泷晨和origin的接触时间不算长,顶多就在精神空间里交流过好几次,但是后者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尤其是在异能相关方面,堪称是权威。每次泷晨有什么疑惑的地方,通常都跑过来向他请教,总能得到答案,而这一次,是泷晨头一回听到origin表示无能为力。
“没骗你。现在你所处的空间是由精神力构建的灵魂空间,在这儿你对现实世界什么都做不了。”
“我总不能看着自己死吧!”泷晨很着急,人都快嗝屁了,你还搁这儿逼逼叨叨个没完没了的。
“冷静点,我话还没说完呢。”origin的语气有些不悦,“你做不了什么事,但有人可以救得了你。”
“谁?”
“现在有人正在抢救你,你很快就知道他们是谁,但接下来这段时间里,稍微安静一点,我要对你交代一些重要的话。”
“重要的话?”
“上次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忘吧?”origin直接就开始说了。
“当然。”泷晨点了点头。当初就是他和origin做了一个协议,以origin将巨大的能量交付给泷晨为条件,让泷晨帮他去完成一件事。虽然,这件事到现在依然是半点眉目都没有,但是好歹是答应过的事,泷晨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很好。”origin微微颔首,“就在你刚才逃出监狱的时候,我探知到了下方一些东西。”
“有东西在下面?”
“对,我需要的东西,应该是在整个空中都市最底层吧。”
闻言,泷晨眉心一跳:“你要的东西,就在这儿?”
“只是其中之一而已。”origin语气很平静,“在我的感知里,我的l…东西被分成了好几分,空中首都这儿感知到的只是其中之一,虽然量不多,但终究是我的东西,总得拿回来。”
“说是这么说,可是我有心无力啊。”泷晨有些苦涩,“现在我是全城通缉的逃犯,还一身伤病,生命垂危,哪还有闲工夫帮你完成遗愿呐。”
不曾想,origin这会竟然开始耍起了小孩脾气。
“那我不管,你答应我的事,怎么都要给我做到!”
泷晨张了张嘴,想些说什么。
origin一挥手打住他要说的话:“啥都不要说,啥都不许说,见一步走一步,总会有办法的。”
“你马上就要苏醒了,最后千万要记住一件事。”
“嗯?什么事?”
“不要对上监狱守卫者之一的m…”
话还没说完,origin就化作无数光点,瞬间坍塌溃散。
“啊…每次都这样,话没说完人就没了啊。”泷晨有点纳闷,“嘶,话说回来,M是谁?”
他没来得及想太多,一股铺天盖地的疼痛感就席卷而来,将他的意识又一次吞噬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