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都走了?”一个红衣少女骑着一匹白马冲了出来,手中握着把长剑,一双美眸正左顾右盼,看着李家那帮人远去的背影,不禁剜了眼元天,叫:“怎么不叫一声,让我也杀几个敌人呢!”
“心兰姐,杀敌是男人干的事,你跑出来瞎呼什么呢!”骑兵中,一个脸色白净,英俊的少年冲铁心兰说道。
“心兰姐,你还是回去吧,这里已经太平了!”元天冲铁心兰笑了续:。
“尊命!”铁心兰冲元天抱了抱拳,策马冲回了堡中。
“真美,像个仙女一般!”
众人望着铁心兰的背影议论纷纷。
特别是从四乡八镇来的乡亲们,更是对刚才冲出来又闪回去的心兰姐姐赞叹不已。
“各位乡亲们,辛苦了!”元天冲前来支援的乡亲们道。
“不辛苦!”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互相支援是应该的!”众乡亲们大声的回应。
“'要不,既然大家来了,我前些时候西域之行,的确赚了些钱,要不,我每人分一点,让大伙改善一下生活吧!”元天认真的道。
众乡民听罢,顿时静了下来。
“还给钱呀?”
“孩子都拜元捕头做师父,吃喝全是元捕头的,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还拿人家的钱,好意思么?”
众乡民纷纷表示不要元天给的钱。然后,再向元天拱拱手,一支圹口保甲的骑兵就很快消失在往南的方向。
目送着乡亲们的回去,元天才看见杨驹和肖伟得俩人正扭扭捏捏的站在元天的侧边。
看见元天望向他们,两人连忙道:“元天大哥,咱们听到消息晚了点,来迟了,没帮上什么忙,真是抱歉!”
元天笑了笑,道:“哪里,二位带着兄弟们过来时正是时候,正是你们把李家带来的那些人吓跑了!”
“呵,元大哥说笑了!”杨驹顿了顿,又问:“不过,不知道该不该问,元大哥你这般强势,是打算抢李家的卖买么?”
元天听罢,摇了摇头。
“我从来没有打算强抢李家的生意,我们只是奉知县的命令,在这里设卡执法罢了!”元天认真的道。
“呵,忘了元大哥已经是朝廷中人了,再说了,李家犯法在先,才扣了他的货物的,那是李家自找的,谁叫他不买茶马券呢!”肖伟得认真的道,然后又说:“元大哥,啊,元捕头,以作有用得上小弟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你指到那咱们就打到那,呵,只要有口饭吃,怎么都行!”
元天拱了拱手,道:“那就先谢过二位了,以后仰仗二位的时候还很多,不过现在就有一件大事,想请二位当家帮忙!”
杨驹和肖伟得顿时喜出忘外,赶快把胸脯拍得山响,道:“元大哥你尽管吩咐,赴汤蹈火一句话!”
元天道:“也不是让你们赴汤蹈火,任务很简单,你们带着队伍四处悠转,看见商队就拦,只要是运载砖茶一律扣下便是!”
“打劫呀,可是我的老本行呢!只是,又让我们干回老本行,那?”杨驹有点吃惊,但又有些失望,转来转去,又让咱打劫,那可不是长远之计呀!
肖伟得也是脸露难色,喃喃道:“打劫,可是犯法的事呀,这?”
接着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们正打算洗手上岸,可元天大哥你又让我重操旧业,那岂不是又往火坑里钻呢!”
元天笑了,道:“非也,我让你们当缉私队,我这里有几份芦县正堂出具的文书誊抄件,你们带在身上,有人敢质问就拿出来给他们看,现在你们可不是马贼,而是堂堂正正的芦县快班的缉私队!”
肖伟得顿时咧嘴大笑:“那我们也是朝廷中人了,查扣了货物是不是就归咱们所有了?”
元天道:“你们是执法,又不是抢劫,那货物怎么能私人拥有呢,是必须充入官府!”
“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乎?”
“不会让你们白干的,会给你们相应的报酬的!”元天认真的道。
“那咱们就跟着元天大哥干了!”
两人再次向元天拱拱手,说了声告辞,便带着一众兄弟走了。
两伙马贼领了命呼啸而去,元天再回头看着仍然列队站在堡门口的十三侠骑兵们。
元天对骑着马站在前头的赵铁蛋道:“扣了李家的货物是件大事,必须向知县大人汇报,我这就启程去县里,家里一切就由你管理,若对方来挑衅的话,关上门严守不出就成,另外,堡子壕沟中的各位好汉,用棺木装殓,好生厚葬便是。”
赵铁蛋点头,道:“那好,毕竟他们也是远道而来,都是热血汉子!”
元天再从骑兵中挑了十个身手利索的,解了皮甲,放下长枪,只带着弓箭腰刀,一行人便直奔县城而去。
十一匹快马在黄沙中奔跑,踏出一路烟尘和脚印,一直向南延伸。元天和花无缺骑着马,冲在前面,一路绝尘,在黄昏的时候,就来到了县城。
跑了半天,肚子也饿了,大伙就随便找了间面馆店坐下,点了几碗刀削面吃了起来。
吃着面,有几个商人打扮的人刚吃完面,和元天打了个照面,就走出了面馆。
元天看着那几个脸色白净的商人,与当地人相差很大,又说着外地话,元天顿觉奇怪,便向跑堂的问:“那几个人什么的来头?”
跑堂的看见元天他们是本地人,便道:“回客官的话,那几个人据说是从兰州府来的,来这里收皮货,来了两天了,皮货也没见他们收着,就光在城里晃悠,还到处打听事!”
“打听事?打听什么事?”
“好像在打听知县大人住什么地方,平时去那里什么的!”
元天听罢,脸色不禁一沉,打听知县的行踪?莫非对知县有兴趣?
“哦,多谢了!”
芦县处于塞北之外,长城的尽头,本来就是为了支援长城戍卒而建的县城,沙漠化严重,那有什么皮毛可收?
“不好,知县大人有危险!”元天暗叫一声不好,就站了起来。
看来,那伙人就是李家雇佣的杀手,目标就是知县大人。杀了知县,我元天就没了仰仗,就不能堂而皇之的缉私了!
这计谋很毒,也很高明!
“兄弟们,来!”元天让大家凑近,然后一陈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