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巷小院中,任金阑俨然是一位严肃的家主了,明确的安排了大家的作息。
凌晨,当院子角落的一个小铃铛被敲响,大家就迅速的起床,院子里天师已经在绕着院子跑圈了,尚羽和尚小黑一下楼也开始跟在天师后边跑,郭琪雅起床直接去厨房烧开水去了。
后边叶初雪、李小霞也跟着跑了,赵燕、张兰兰和马华稍稍慢了一些,也开始跑了,最后,跑的满院子都是人,也不知道谁跑了多少圈了,看看都跑的差不多了,天师叫了停,开始打水洗脸,洗涑完毕,喝些开水,天也大亮了。
任金阑叫大家开始用桃木剑练习起了降魔剑,尚羽耍的行云流水、天师也是虎虎生风、郭林林也还像模像样,女娃娃们就只是随意比划了。
等练过三遍了,天师开始分拆招式,尚羽在前面做着,后边的依葫芦画瓢,天师逐一的纠正着姿势,一遍练完,早饭也做好了,李小霞给李莺莺端去了一些饭菜,大家聚在餐厅吃起饭来,很是热闹。
吃完饭,就是学习写字时间,各自从自己的名字开始练起,天师把各人的姓名都写了一遍,分发给大家,先是自己写自己的,写好了交换。
尚羽写了一遍天师就说不用写了,开始教尚羽画符。
下午饭后,就是大家的自由活动和学做衣服刺绣的时间了,李莺莺是高手,尚羽和天师的衣服莺莺包了,郭琪雅和孩子们都聚在李莺莺房间做衣服。尚羽则在任金阑的房间学习画符,把平安符画了好几遍,天师又教她结印做法。
尚羽着急着想学怎么看出妖的本来面目,任金阑说得慢慢来,着急不得,只好作罢,安心学着画符。
小院的日子按部就班,也太平安然,过了几日,李莺莺的伤势基本好了,就过来给尚羽和任金阑辞行,说放心不下自己卧病在床的哥哥。
尚羽小心的说着:“若莺莺姑娘不嫌弃,就住我们家吧,布坊每月给你多少月钱我们翻倍,莺莺姑娘可以住在我们这里,每月把月钱送到家里可好?”
“多亏尚羽姑娘相救,已打搅这些时日,只是家里有兄长,体弱多病,离不开人照顾,我那嫂子每天只顾着自己悠闲自在,对兄长的照顾也不上心,我病了这些时日,很是担心,我先回家看看,若没事我每天白天可以过来,家里的活我都能做,跟布坊一样的月钱即可。”说着,眼泪就要下来了。
尚羽一听,赶紧掏出一锭银子,塞进莺莺手里,“你先拿着,算是预付的月钱,其他事以后再说。”
莺莺推了几次,尚羽坚持要给,只好装进袖子里。尚羽说:“你稍等片刻,我换了衣服与你一同前往你家,我不放心的,刚好也给尚小黑放放风。”那家伙最近和小猫玩的很开心,有段日子没出去了。
莺莺同意了,尚羽赶忙去房间换上新做的紫色罗裙,中长款的粉色的外衣,同色的锦带一扎,真真的小萝莉一个,要说这莺莺的手艺还真是不错,简单的马尾髙高束起,其实也不会梳其他发型了。
准备妥当,喊了尚小黑要走的时候,郭林林下午没事也要跟着去,尚羽也就同意了,几个人和一只豹子一路就来到县城南面的一个小巷子,远远的看到一户人家门口贴着白纸黑字的对联,尚羽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李莺莺快步跑着直奔那家而去,门却是从里面关着的,拍了好一会才有一个穿着素衣,妆容精致的女人出来开了门,不用说肯定是林翠翠了。
林翠翠一看见门口的莺莺,二话不说伸手就要打过来,尚羽立刻举手拍开了。
“你这破烂货,还知道回来呀,惹了事让人家找到家里,自己躲了个干净,你哥都让你气死了,你还回来做什么,你还有脸带了人来欺负我……”
林翠翠谩骂着,李莺莺顾不得与她纠缠,挤进门朝里边走去,尚羽他们也跟着来到院里。
这个家只有三间房子,没有厢房和门房,旁边是个独立的小厨房,中间的房间桌子上放了一个牌位,上面写着李泉的名字,没有棺木。
莺莺趴在桌子旁撕心裂肺的哭着,“哥呀!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林翠翠跟了进来,没有一丝的哀痛,嘴里却是数落个不停,“你那个不中用的哥死了,我都没钱下葬,多亏了张老爷帮忙,才好不容易办理了丧事,你以后不要再回来了,我要卖了院子,还清了债务,咱们就各奔东西吧!”
这种家事,别人不好说什么,尚羽就开始劝李莺莺,“算了吧!人死不能复生,姑娘还是看开点,你也是大病初愈要当心自个身体。”看莺莺只是不住的哭泣,尚羽就对林翠翠,“房子要卖了,李兄的牌位放在哪?不如让莺莺把父母兄弟的牌位都带走吧!”
听到这话,李莺莺不哭了,满面泪痕的看着林翠翠,林翠翠不耐烦的说:“带走就带走吧,我也不知道要放在哪,拿了就快走吧!”
李莺莺回自己房间拿了一些自己的衣物,又把父母和兄长的牌位包起来,抱在胸前,几个人就出来了,刚一出门,林翠翠就在身后很重的关上了院门。
尚羽让郭林林和莺莺先回家,说自己带着尚小黑再转转。
这个林翠翠太过分了,哪有这么做老婆的,自己夫君头七没过,就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还有那半天敲不开的房门,处处都透露着不同寻常,尚羽决定一探究竟。在巷子口远远的站着,刚好可以看到那贴了对联的门口。
傍晚时分,从院子里出来一个中等身材的40岁左右的胖男子,小心翼翼的走出来,尚羽佯装看着别处,等来到巷子口,立刻换了一副大摇大摆的样子往城中心走去,尚羽远远的跟着,男子在不远处拐进一个巷子,尚羽等他走进去了,才返回家。
回家后直接进了西厢房,莺莺一个人在哭,看到尚羽进来,止住了哭泣,尚羽说:“幸亏你没继续住在你家,你知道咱们走后谁出来了?”
李莺莺迷茫的看着尚羽,“不会是家里还有人?”
尚羽说:“一个中等身材的胖胖的男人,约40岁左右的样子,看穿着很讲究。”
莺莺就红了眼,咬着牙说:“那个混蛋还敢进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