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士兵正演练兵阵,傅清婉和南瑶也不好说让他们离开。
只能在高台上看着底下阵型演变。
“看到将士们依旧健朗本宫安心许多。”南瑶说着笑了,“纵使敌寇临城也不怕了。”
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和阴狠。
傅清婉没有放过这微弱的情绪表露,心中又添疑惑。
从认识到现在,这南瑶处处像是一位公主却又处处不像。
在来军营之前还给自己递情报。
比起公主,倒更像是个……细作!
想到这里,傅清婉暗中对南瑶多了几分警惕。
“大姐。”
傅清宁忽然看向傅清婉。
“何事?”傅清婉不解。
“之前您带来的药剩的不多了。”傅清宁说着叹了口气,“南域现在形势紧张,我却又犯了旧疾实在是……”
“不过是治病的药而已。”傅清婉摇头。
“清雅姐可不知道,现在南域这边随便一副药便值百金,寻常人家连生个小病都不敢了。”南瑶笑着解释。
“是我疏忽。”傅清婉叹息,“二弟可愿带我前去军帐修书一封?”
傅清宁有些好奇,“难道大姐认识做药材生意的商人吗?”
“贵渚宁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傅清婉解释道,“你姐夫身为贵渚刺史,这点面子宁家主不会不给的。”
宁家。
南瑶的脸色有些不好,“你怎么就确定一直宁家不会有反叛之心呢?”
“难道公主府和贵渚宁家有什么过节?”傅清婉笑着看了眼南瑶。
“是我失言,南域的事让我风声鹤唳。”南瑶苦笑着摇头。
这时军帐已近在眼前,傅清婉掩下口中要说的话,直接走了进去。
南瑶并没有被阻拦,也跟着进了军帐。
“南瑶是可以相信的。”傅清宁向傅清婉点了点头,“她是敌寇早年安插进来的细作,现在已经归顺朝廷了。”
“你是南城公主的什么人?”傅清婉开门见山道。
南瑶犹豫片刻,“我姐姐叫南城,我便叫南瑶。”
傅清宁打开墨砚磨墨去了,丝毫不在意傅清婉可能会误会南瑶。
或者说,完全不觉着南瑶会被误会。
“我母亲是敌寇派来的细作,生下我和姐姐后就被敌寇害死了。”南瑶说着坐到了席子上。“为了能让我和姐姐活下来,父亲把姐姐抱到另一个妃子身边,对外只说两位正妃和侧妃同日生产了。”
傅清婉走到傅清宁身边提笔沾墨,“所以你被敌寇抓过去当细作培养了?”
“公主府地下被敌寇挖空了。”南瑶点头,“我是负责打探军营情报的人。”
写好给宁家的信,傅清婉折好放入信封。
“宁家和敌寇有联系。”南瑶忽然开口道,“我姐姐这回离开南域这边也是因为宁家。”
“怪不得。”傅清婉点头,“我总觉着你不像是南城公主。”
“大概是我接受的教育更偏向于细作吧。”南瑶苦笑着摇头,“我姐姐才是真正的公主。”
傅清婉把信递给傅清宁,“你看我可像是个公主?”
瞬间明白傅清婉的意思,南瑶笑着摇头,“不一样的,就算到时候身份曝光我也只能算是郡主。”
“这些先打住。”傅清宁把信收起来,“三日后敌寇便要攻城,我们该准备一下了。”
听到傅清宁这样说,傅清婉便开口道,“之前给我们看的游龙阵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知道瞒不过大姐。”傅清宁笑道,“此为惊龙阵。”
南瑶点头,“这是以弱胜强的阵术,我和清宁研究了很久。”
清宁?
自家的二弟因为这名字偏向女子,根本不愿意让别人这样叫自己。
傅清婉没有明问,只是回忆骑兵的走向,拿笔在纸上连画几个点。
南瑶没见过傅清婉研究阵法,不解的看着白纸上的几个点。
“我家大姐画阵法思考兵阵的时候就是这样。”傅清宁解释道,“等大姐画完听她讲就好。”
南瑶点头,“这样倒是不用怕被细作偷去布阵图了。”
“只是自己人也很难看懂。”傅清宁苦笑。
傅清婉画了几个点之后手腕一转直接在纸上划了两笔。
“你们过来,这阵法的确适合以弱胜强,但是防守有余,攻击力不足。”傅清婉说着把那张纸放到烛火上。
“大姐您这不用烧的,谁都看不懂。”傅清宁提醒道。
傅清婉摇头,“谨慎总是没坏处的。”
看着手中的纸被火焰完全燃烧尽,傅清婉松开手指。
“军中可有轻功好手?”傅清婉问,“可能凑出一队?”
“大姐你是想?”
傅清宁惊讶的看向傅清婉。
“对,惊龙阵的缺陷太明显,如果有了改动,便会是盾也会是剑。”傅清婉点头。
傅清宁看向南瑶,“这瘟疫也可以派上用场。”
三天。
时间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