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件事让在屋里藏着玩耍的李映容听到了。当时年仅十三岁的李映容突然十分好奇:她弄死了不少小虫小鸟和小鱼之类的小动物,倘若是个婴儿,那她又会是什么反应和状态呢?
当晚,那管事宫女趁着夜色来到静心湖的出水口处,正要准备溺死那女婴。在那样的气氛中做亏心事,自然精神格外敏感和紧张。结果她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吓得惊慌失措,摔进了水中。
不会游泳的管事宫女很快就溺亡了,第二天早上人们发现她的尸体后,怕影响李承的心情,很快就把她处理干净了。
李映容在管事宫女吓得掉落水中后,她抱走了在竹篮里睡得正香的女婴,看着那女婴红润的皮肤和细软的胎毛,李映容十分“喜爱”,她把事先准备好的药灌进女婴的嘴里,好让女婴发不出声,以免女婴的哭声太大被人发觉。
此时的李映容既兴奋又害怕,但她还没有足够的胆量做些什么。
第二天,李映容买通了一个在一处空闲院落当差的小宫女,把孩子交给那宫女养育,自己则开始利用身边那些低贱和怕她的人,慢慢开始探索和开发能给她带来乐趣的事。
今天,大概就是她实践的日子了。
那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就是李映容当年买通的人,这小宫女大概是跟那“小公主”有感情了,边哭边给这个孩子求情:“呜呜,公主放过她吧,她还是个孩子啊,呜呜……”
李映容则一脸无所谓:“本来就是个不该存在的人,为了本公主多活了两年也算她幸运,让她给本公主找点乐子,也算报答本公主了。”
“公主不要啊呜呜……”小宫女已经害怕地话也说不清了。
李映容嫌那宫女烦,厌烦地吼道:“闭嘴,打扰了本公主的兴致,本公主要你好看。”
那小宫女吓到了,但还是忍不住低声啜泣:“呜呜……丫丫……呜呜……”
“丫丫,哈哈,你还给她取了名字是吗?好啊,就用丫丫这个名字,”李映容越来越兴奋了,蹲下身去,用温柔却瘆人的声音呼唤道,“丫丫,去见你娘之前,先让姐姐我开心一下好吗?”
丫丫还是个婴儿时,被李映容灌的药量太大,损害到了大脑,常常呆滞无神,就像现在这样。
李映容站定后,一鞭子下去,抽在丫丫左脸上。
丫丫被抽倒在地,脸上瞬间出现了一道鲜血直流的鞭印,她感受到疼痛,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下意识挣扎着要往旁边爬,然而她被李映容拉住脚,脸和侧身贴着地面被拉回了原处,地上随之留下了一条血印。
李映容把丫丫翻到正面,端详着她脸上的伤:“啧啧,看来本公主的准头还不够,这一下没到眼睛上,不过知道疼,也知道跑,总归更加有趣些。”
说完,李映容从怀中拿出一把刀柄上镶着宝石的匕首,拔出后,把鞘丢到一边,双手握住柄,拿到胸前:“放心,这次肯定不会失手了。”
“不要啊。”就在李映容要落刀时,在旁边的小宫女使出全身力气爬到李映容面前撑住了李映容的手腕。
李映容顿时恼怒,手往旁边一甩,把那小宫女甩到一边,然后起身一手掐着小宫女的脖子,一手拿着匕首抵在小宫女的脖子上,恶狠狠道:“再乱叫,再打扰我,我就杀了你!”
那小宫女的惊恐已经到了极致,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哭声。
正当李映容威胁那小宫女时,一阵急促脚步伴着一个男声打断了她:“是谁在那边?”
李映容看到来者是宫中巡逻侍卫时,吓得松了手,匕首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地上流血的小女孩,哭得泣不成声的宫女,还有拿着匕首的李映容,这个场景完全展现在巡逻侍卫的眼中。
此时,侍卫们的身后走出一个个子比侍卫们矮了半头的男子,目光阴沉的他咬着牙下令:“带走。”
侍卫们去拉李映容时,李映容喝道:“你知道本公主是谁吗?本公主的母妃是柳贵妃,你敢带走本公主?”
“原来是安乐公主,下官乃是新上任的靖安司主司唐潜,公主若是有什么冤屈,还请在狱中交代吧。”唐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靖安司主司?苏锦呢?叫苏锦来。”李映容慌了,她已经被侍卫控制住,“放开我,叫我母妃来。”
“柳贵妃那边下官自然会派人告知,公主不必担心,带走。”侍卫头领命令其他侍卫将李映容带走。
李映容被带走后,唐潜扶起丫丫查看她的伤势,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后,唐潜呼吸粗乱。胸口起伏,让人感觉仿佛有一团怒火在他的胸中燃烧,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然后问那小宫女:“你可愿意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那小宫女还是在哭,一时说不话来,但她点头的幅度非常大,看起来十分坚定。
随后,唐潜命侍卫把她带到了审讯室,至于丫丫,就先由其他宫女照看,唐潜回到靖安司后派人给丫丫送去了一些伤药。
伤好了又能怎么样,一个又哑又痴的女童,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除非……李承认她……
唐潜能够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那里发现李映容欲行恶事,其实是个巧合。今日唐潜奉召进宫去御书房向李承禀报了秘案的调查进度,小心地应答完李承的话后,李承对他一阵嘱咐,说了些“一经查实,绝不姑息”的话。
唐潜走出御书房后,看起来有些困扰,走起路来也显得漫无目的,像是半个灵魂出窍了一般。
唐潜越走越偏,当他回过神后,恰好走到了李映容准备虐杀丫丫的假山附近,他听到了小宫女的哭声和求情声,又看到距离自己百米之处正好有巡逻侍卫经过,他便跑过去告诉巡逻侍卫自己是靖安司主司,偏僻处假山后有异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