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救治常山
金菊别过迎春花和长春花大丽花,与众花凝为一气,绕过困住梅花臭气的那团气团,向岭南飞去。
满山的白雪把山岭映照的鲜亮光洁,它们不敢在雪山野岭停留,披星戴月,日夜兼程。不一日便过了秦岭,下到一处平川。只见四野绿翠,繁花点点,空气清新,清香弥漫。一条大河水流清澈,滋养两岸。
众花心中赞叹不已,想不到一岭相隔,竟是两片天地。金菊带众花散落绿野,众花各自言欢,润养花容,修固原气。
黄白二兰与金菊言道:“我们早前听常山大哥说,它就居在秦岭之南的一处平川,莫非此处就是常山大哥所讲的那处平川。我们想四处寻寻常山大哥,一表当年的救命之恩,二者也可向它探问我们前行的路径。不知可行不可行?请季主恩准。”
金菊道:“我也正有此意,怕二花主一路飞越山岭困顿,不敢劳烦。二花主既然有意寻访常山大哥,那就稍事休憩片刻,再上路不迟。”
黄兰道:“多谢季主体念,我二花气力还多,此处空气清新,四野花香,一路上也可滋润我们的气力了。”
正说着,凌宵和头花龙胆从旁言道:我们敬偑常山大哥的侠义之气,与二兰结伴前行吧。”
金菊正要回答,杜鹃向众花道:“你们看前方河岸,好似有一团花气在聚集,不知是什么花主?”
众花回头一望,果见大河对岸,有一大团粉白色的花气,上下不定地似向这边观望探看。
凌宵道:“我过去问寻一下,问那花主可否知道常山大哥在哪里落脚。”说着便化作一团红云飞往向前。
那团花气见有一团红云过来,迎上前来施礼问道:“不知何方花主,来我们汉中宝地何干?”
凌宵见此花如此以礼相待,便还礼答道:“我们从中原嵩山而来,受花王牡丹之命,随季主金菊和杜鹃等花主,前往雪域高原寻访雪莲。来到宝地多有冒犯,敬请原谅。”
那花一听,喜道:“原来贵客们从中原大地而来,小花名杜若,在此地苟且为生,不知众花主来到,有失远迎了。请受小花一拜。”说着那花散开气团,降落于地,向凌宵轻轻一拜。
凌宵也忙降下云气,施礼相还道:莫非花主是常山大哥的好友杜若吗?
那花惊喜道:“小花多年前有幸得遇常山,结为莫逆之交。莫非贵客与常山也相识吗?”
凌宵一听喜道:“多年前常山大哥曾在岭中解救黄白二兰,我们听黄白二兰所讲,敬佩大哥的侠义壮胆。黄白二兰也与我们同行,誓言前往雪山一同寻访雪莲。”
那杜若一听,忙道:“那就请花主引见,小花正好拜见金菊季主和众花。”
凌宵于是带杜若一起飞过河岸,来与众花相见。
杜若与金菊杜鹃等众花主一一见过,黄白二兰与杜若交言甚亲,问起常山大哥近况,杜若泪花如雨点答道:“我与常山与那岭中恶臭一战,常山受那恶花臭气所伤,原气大伤。我们逃回来后,便带常山到南边米仓山灵空洞中修养精气,无奈受伤过重,多年来一直得不到恢复,幸好得到突叶杜鹃从蜀川请来的芍药花主相救助,才得以延续生命至今,否则早命丧九泉之下了。”说着,杜若伤痛满面,泪如雨下。
金菊众花一听,都非常难过,大家便要杜若带着一起去洞中拜见常山大哥。
杜若推辞不了,于是众花聚为一气,杜若凌宵在前,黄白二兰紧跟,众花一起向南边米仓山灵空洞中飞去。
不一会,只见前边一座大山,连绵数里不绝,白云在山腰缠绕,山间青翠环抱。
众花如一朵七彩云带,在山中穿行,一会来到一处山腰,杜若带众花降落于一片山野之中,又前行数里,来到一个大石跟前,杜若聚为一团白气对着大石一吹,只见那大石缓缓向旁移开,闪出一个山洞来,杜若让众花在洞外稍候,它便先行飞入洞中。
众花正在惊奇,不一会,只见杜若带一红色花云从洞中飘出,二花在众花面前落下。
杜若向众花介绍道:“这位花主就是芍药,特来迎各位花主,请各位花主洞中小憩片刻吧。”
那芍药只生得红鲜亮丽,多姿多彩,香清四溢,闻之如醉如迷。芍药与众花一一相见,言道:“小花春秋往来于蜀川山岭之间,多年来得常山大哥与杜若姐姐护助,才平安至今。不想常山大哥被那恶臭寒梅所伤,于是小花才有此机会报大哥多年的救护之恩,略尽些气力,帮助常山大哥疗伤。无奈小花修行不足,原气弱微,不能为常山大哥尽快治瘉。今日与众位花主相逢,实乃小花之幸。若能得众位花主相助,一起为常山大哥治好伤病,真是八百里秦川之福也。小花就先行谢过了。”
金菊言道:“难得芍药花主有如此高的情义,我们同为大地物主,相生相助,天道之理。更何况常山大哥也是侠义之主,我们众花也是仰慕它的英名,才专程拜访而来的。能为常山大哥疗伤,也是我们众花的幸事,花主就不要客气了,快快带我们进洞为常山大哥疗伤吧。”
杜若道:“小花在此再次谢过众位花主了。请众位花主随我而来吧。”说着,和芍药进了洞中。
金菊带着众花依次跟着进了洞中。洞中充满了淡淡的花香,温如初春。九转回还之后,来到一个大的厅堂。只见厅堂正中,有一株黑枯花枝,花枝之上散结着几片淡绿的叶子。黄白二兰认得此花枝正是曾救护过它们的常山大哥,二花上前一步,轻扶着花枝哭道:“常山大哥,不曾想你竟受此大害,你都是为了我们这些小花才受此大难呀。”言毕,二花抱着常山大哭不止。
凌宵龙胆大青等花看到常山生命垂危,满枝伤病,也是花泪难止,上前轻扶常山,叹息连连。
月季向芍药言道:“那梅花也是中了蜀葵的奸计,受了彼岸花的毒才发出恶臭的,如今它已被花王的香气团封定在阴阳沟中,已派芙蓉带领几位花主前去武当山寻找一串红为它除毒。常山大哥既是受梅花所伤,难不成也是中了那彼岸花之毒吗?不知花主可有救治常山大哥的良方上策,讲来我们众花一起想法救治吧。”
芍药回答道:“那蜀葵确实奸诈肖小之花,春秋之季借东西之风,穿行于蜀川秦岭之间,与那彼岸之花勾搭为奸,专害良花善主。梅花命大,得海棠死命相救,才逃回了朝阳沟。它身上中的毒臭只能以吸收众花花香才能消解,如得不到花香,它身上的毒臭就会四处漫延,越来越臭,直到枝体黑枯而死。可幸的是那梅花身骨强硬,天生的不惧严寒,每季严寒风雪来临,霜雪为它消除了许多恶臭病毒,又得长春花为它守护。否则,早就枯亡朝阳沟了。常山大哥虽受它所伤,但是并未中那彼岸花之毒,只是受梅花的寒气所伤,大伤了枝体内的原气,自身不能恢复而已。如果我们众花凝为一团香暖之气,为它修补三日,便能使它起死回生,重朔生命枝体。明秋便可花开枝头,气力回转。”
金菊众花听后,大喜道:“果真如此,那我们就快快聚气疗伤吧。”
芍药道:“我们聚气疗伤的三天当中,切不可有其它花气闯入搅扰,请季主派几位大力花主守护在洞门外,保我们三日的静闭。”
龙胆大青自告奋勇道:我们二花愿以身相护,守护在洞门外,保你们三日的静闭疗伤。”
月季道:“再让寒兰黄葵相助,你们四位花主一定要守护好洞门,不准有任何外气进入。”
四位花主答应一声,便与众花主相别,转身飞出洞外,凝为一个气团,将那大石重把洞口封住。四位花主团团围在大石周围,把洞口封的密不透风。
洞中众花听从芍药指挥,凝成一个强大的气团,将常山枝体团团围住,花气如虹,香雾缠绕,为常山充原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