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杨夜看着面前的女生，语气轻松。
“嗯，是我。”叫小雅的女生，看向杨夜，脸上却很凝重。
“怎么了，小雅医生，表情这么凝重？”杨夜收起轻松，微微蹙眉。
小雅是他父亲曾经辉煌时的徒弟，也是他主治医师的助理，如今她面色如此凝重，恐怕不是好事。
“你的大脑检查报告出来了，情况有变。”
“很严重？”
“是的，你现在必须立刻跟我去做手术，否则一旦发作，就……”
“怎样？”
“回天乏术。”
“手术的成功率？”
“90。”
“呼～几率这么高你还这么凝重……”杨夜轻轻松了一口气。
小雅垂下眼睑，嘴巴动了动，终是吐出了三个字。
“千分之……”
“……”
“也就是说，不管我做不做手术，存活的几率都很低？”
“不做的话，存活的几率为0。”小雅知道这个答案很残酷，但是到了这一步，她也不能瞒着他。
“什么时候会发作？”杨夜语气镇定，仿佛在讨论的是别人的病情。
小雅眼光微闪，她见过很多近距离接触死亡时歇斯底里的患者，却没有见过一个像杨夜这么平静的。
“随时。”小雅忍了又忍，吐出了两个所有患者都不愿意听到的两个字。
“这件事院长已经告知言总了，言总预约好了M国的专家，机票已经订好了，你父母已经先我们一班航班飞去了，我们现在就去机场……”小雅边说边拽着杨夜上了车。
“等等，先送我回俱乐部。”他还没有看到他的诗诗笨蛋，虽然才过去一天，他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不行，俱乐部和机场是反方向，来回的话航班就赶不上了。”小雅继续往前开。
“赶不上就换下一班，我现在一定要见到诗诗！”杨夜声音提高，他不知道他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
小雅知道杨夜的脾气，叹了一口气，给言总打了个电话换了航班后就掉头开往了企鹅俱乐部。
车子刚在俱乐部的地下停车场停下，杨夜就迫不及待的冲进了电梯。
“走！”
当小雅停好车子上来的时候，杨夜又把她拽进了电梯。
“怎么了？”小雅还以为他会有很多话要说，这么快就好了？
“快去医院，诗诗晕倒了……”杨夜耷拉着脑袋，语气有些颤抖。
杨夜自己有事的时候，一脸平静，却在听到莫诗诗有事时，一脸恐慌。
小雅在心里微叹，到底是多深的爱才能如此……
医院病床上，莫诗诗安静的躺在那里，一脸苍白。林玲等人都守在病床前，杨夜没有进去，而是透过门缝里看着床上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放心吧，她没事。”杨夜的主治医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倒是你，你的手术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我知道了。”杨夜轻轻扣上了门缝。
病房里，林海突然回过头来，他刚刚好像听到杨夜的声音了？病房的门安安静静的关着，好似从来没有打开过，林海摇摇头，可能是他看错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