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啊………”奚新月打了一个哈欠。
惜夏一脸坏笑,“冬软,昨晚干啥去了?”
“啊?”奚新月一个激灵,急忙摆手解释说道,“昨晚?昨晚我不睡的好好的吗?”
惜夏探出脑袋,突然靠近奚新月,“你在说谎哦~”
奚新月下意识撩了撩鬓间的碎发,“我…..没有啊。”
惜夏一手托着下巴,眨巴着眼,“我还以为你昨晚偷猪去了,今天这么困。”
奚新月一愣,“啊哈?偷猪?”
惜夏假装一本正经的说,
“对啊,偷猪!不然呢?”
“为什么不是做其他的事情,比如起床喝水,非得是偷猪?”
惜夏深深的叹了口气,“唉,你老被老婆子收拾,罚扫、刷马桶,后院那地方就你去的次数最多了,你难道没发现吗,每次你一靠近猪圈那个地方,那些猪都要“哼哼哼”,特别激动。”
“有吗?”奚新月一脸不相信,“你少打趣我,你要是去猪圈,那些猪对你也感兴趣,要不要试试?”
“呃。”惜夏悄悄挪动着小碎步,“我对猪没兴趣,要去你去吧。”说完,顿时逃之夭夭。
……
晌午后。
奚新月出府了。
只身来到“聂小三的店”,从店门口望去,只见聂小三正翘着二郎腿,头上顶着个大草帽,正在打盹儿…….
奚新月想了想,忍住进店的冲动,准备去其它地方逛逛,谁知,转身的瞬间,聂小三叫住了她。
“呀,冬软姑娘,外面冷,快进来坐坐,喝杯热茶。”
奚新月进店,坐在一张椅子上。
聂小三从炭盆上拿过一个小铜壶,给奚新月沏了杯茶,“今日姑娘出府,是还需要采办点什么吗?”
奚新月看着聂小三脸上的面巾,有一种想要扯下来的冲动,面前的聂小三给她的感觉有点熟悉,但是奚新月很清楚,自己不认识一个“痞里痞气”的男人。
看着冒着热气的茶盏,奚新月回过神,对着聂小三说道,“过几日,夫人要去南坞,需要雇马车,我此次出来就是要打点路上的事项。”
“噌”的一下,聂小三果断起身,摘下脑袋上的大草帽,一脸严肃,“冬软姑娘,我这有上号的马车、有经验的马夫、以及各种路上消闲零嘴,羊绒毛毯,保暖极好,上好熏香,可以缓解路上颠簸疲劳之意,我这还有……..”
“好了好了,我都列好了单子了,你只管提供货物,价钱好商量。”奚新月从袖中拿出清单,递给聂小三,“对了,我还想和你打听件事。”
聂小三接过清单,目不转睛的看着清单上的文字,“啥事?说来听听。”
“你可听过,会有噬心的蛊?”
聂小三看着清单的目光终于移开了,一脸笑意,“当然听说过啊,那是一种极其残忍的蛊,被下这种蛊的人,要是不听下蛊人的话,心会被蛊虫一点一点蚕食掉,被下蛊的人会因为疼痛而面目扭曲,在地上垂死挣扎,死相可难看了……..”
似乎是怕奚新月还不够害怕似的,聂小三又添油加醋的补充道,“你说吧,这人死了就解脱了,可是啊,这噬心蛊它在宿主死后还不会离开,会钻进宿主的骨头,继续繁衍后代,然后进入休眠状态,死的宿主整个身体都是细小的密密麻麻的孔洞,老瘆人了…..”
“哎呀,我一个大男人都不敢再想下去了…….想想都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