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自从大军出征之后,每日除了日常学习,炼丹之外,剩余的时间就在盯着进度条。
他这边判定战争成功还是失败的方法很简单,只要进度条突然往前面跳了一些,那就说明肯定是打胜了,要是不变的话,那失败几乎就是稳的了。
说句实在话,这个过程还是蛮煎熬的。
就跟下载视频卡在某个百分比,一直不往前动一样,那真是恨不得把屏幕倒过来,希望它略微往前面进一点。
而孔雀王朝那边的战况,其实相当令人惊喜。
还别说,大秦帝国的军队战斗力那真不是吹的。
作为一个没事都敢去抢犬戎的帝国,战斗力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杠杠的,毕竟犬戎之类游牧民族的战斗力,在整个历史长河中都是相当出名的。
再加上又有墨家和公输家,以及季越提供的《18世纪科技大百科》,身上的装备完全就是跨时代的装备。
虽然目前热武器还没有实现,但是火药包啥的已经开始动用了,这要是还能失败,那才真是见鬼了。
更何况他们的对手是谁呀?
是已经走向衰败的孔雀王朝,是一个国内有大几十万佛寺的佛教国家。
不是说佛教国家就很弱,但是佛教国家不强,是个不争事实。
当然了,大秦帝国的士气也是相当重要的。
前来攻打孔雀王朝的将士们,前期还略微好些,可是等到他们搜刮了几个寺庙之后,有的时候甚至忽略贵族的府邸,直接往寺庙当中搜刮。
那真的是金银美玉,砗磲琉璃,琥珀珊瑚层出不穷,数不胜数。
先前派军出征的时候,嬴政就已经允诺过,回头抢夺到的财物可以私人截留两成,所以这些将士哪能不拼命搜刮。
要不是秦律严苛,甚至直接变成扫荡大军都有可能。
季越是一直等到八月多,将近八月底的时候,才看到进度条猛的往前面窜了4%。
直到这时,他才算放心,看来这次孔雀王朝战役不说圆不圆满,但至少肯定是胜利了。
果然,半个月之后,捷报顺利的传到了嬴政手里。
9月中旬,大批俘虏的奴隶被押送回国,这些回头都会成为劳动力,专门去开桥修路,挖矿炼焦。
与那些奴隶一起运送回国的,还有大批大批的金银珠宝。
数量什么的不用细说,反正那是拉了几天几夜都没有拉完,国库私库都装满了,还有很大一部分没有地方放,不得已,只能赶紧扩建国库。
利益永远是最能牵动人心的东西。
见到这么多的东西被拉回来,原先就算有所不满的大臣,现在也几乎都是双眼放光的盯着。
这笔财富是远远超过当年攻占六国,搜刮六国库的总和的。
毕竟打了好几百年的仗了,就算原先再有钱,几百年的仗一打,那底子也薄了,哪里比得上刚刚经历鼎盛期没多久的孔雀王朝。
这些都还不算高潮,真正的高潮是在那些将士凯旋归来之后。
打了胜仗肯定是要分封的,搜刮了那么多金银财宝,那么对于战死的兵士,肯定也是要进行抚恤的。
至于活着的那些,更是在进行封赏之后,带着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金银财宝回家去了。
等到那批活着的兵士回到自己的家乡之后,这次战争的具体情况和收获,才算是彻底在整个大秦帝国之内扩散开来。
举国哗然,是完全可以说的。
想来此次之后,嬴政再发动战争的话,应该就没有先前那么多阻力了。
不但没有阻力,甚至可能会大举支持。
上面的那些收获仅仅只是收获的一部分,还有一个相当好的效果,那就是六国遗民没有原先那么暴躁。
通过对外战争来缓解内部矛盾,是件千古来一直适用的方法。
而且这次之后,有许多还想私下搞小动作的,也逐渐平息了自己的妄想,整个大秦帝国的治安都比原先要好了许多。
之后的几年时间里,嬴政一直都是处于休养生息半年,外出攻伐半年的状态。
最开始的时候,可能会因为交通的原因有所迟缓,但是随着最近几年奴隶越来越多,交通越来越便利,原先的半年休养生息,半年外出做战,已经彻底的贯彻了下去。
……
政三十六年
年初荧惑守心,不详。
年中流陨东郡,上刻“始皇帝死而地分“。
旭阳宫中
嬴政有些神思不属,略微有些焦虑的说起这件事:“朕还依稀记得当年初见国师之时,国师对我所言。
如今天又降异象,朕心难安啊!”
“陛下不若把那陨石送到宫中,让微臣看看,若有不详,微臣也能施法驱除!
更何况陛下如今身体康健的很,只要没有人暗杀,想来陛下阳寿还多矣,又那需担心死后之事?”
季越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必定是有人捣乱。
如果没有他的存在,天上降下这颗带字的陨石,那么还可以说是天命,毕竟历史上赢政的确没两年好活,他死后,大秦帝国也的确分崩离析。
可是现在有他在,嬴政本身的身体状态不要太健康,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活到百二十岁根本不成问题,又怎么可能在半百之年突然死去呢?
而且这些年经过自己的调和,嬴政与扶苏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了许多。怎么着都不应该再出现,原先历史上将扶苏贬往边域的事情。
而且如今嬴政几乎将整个欧亚大陆都打了下来,要将扶苏往边域贬的话贬到哪里,难不成还能贬到欧亚大陆边缘吗?
见嬴政似乎还有些担心,季越又将历史上的另一件事顺嘴说了出来:“陛下还是莫要担心了,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指不定再过个把月,还会有人送还陛下二十八年祭祀水神投下的玉璧呢!
到时候指不定还能说,今年祖龙死!”
嬴政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是,荧惑守心和陨石天降这等天象,又岂是人力所能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