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晃荡,水光涟漪,橙色变成湖蓝。
“大哥哥,大哥哥!”阿吉歪着脑袋把手放到一华服少年面前晃荡。
“嗯!我们刚才讲到哪里了!”华服少年看着水面出神,看到阿吉的手掌这才回过神来。
两人坐在碧海蓝天之间,上为碧蓝天空,白云轻飘,下为碧蓝海水,映衬着碧蓝的天空,白云轻飘。
华服少年正和阿吉坐在湖面上垂钓,谈论着家长里短,只不过方才少年看着湖面出神。
“你讲到‘知识的原罪’了呀,怎么你自己都忘了,你说智者传播知识给他们后,他们便自己打起来了,成功挑唆了他们内部的团结,让他们变成了一盘散沙。”阿吉一本真经的胡说八道,故意想要气华服少年,气他刚才不理自己,想到了什么好玩的都不给自己讲讲。
阿吉继续道:“那智者可真是太机智了,不过就是有点太坏了,这样教唆别人自相残杀!”
少年摇头道:“就你能瞎扯,死的都能给你说活了!”
阿吉吐吐舌头,嬉皮笑脸道:“那大哥哥再给我讲个故事呗,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好听,我要睡前故事!”
少年摸着阿吉的头道:“我这里可没有什么睡前故事,你别在我面前卖萌,我不吃这一套,我的时间不多了,你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哦!”阿吉撅着嘴看向前方,湖面依旧寂静,鱼线依旧稳当:“那你继续讲故事吧。”
“只不过平时老是我开小车,今天却是你老出神,有什么发现吗,和我说说呗!”阿吉自个儿说的开心,一脸笑意的望着少年。
“瞧你乐呵的。”华服少年嘴角上扬:“有些事,你想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有些事,你不想知道我也有办法让你明白,所以你就等着听故事就好。”
跟男孩相处的这段时间,华服少年视乎也学会了一些男孩的习性,也变得风趣起来。
静默良久,华服少年才缓缓道:“我们来讲罪篇章的第二个故事,它叫《业障在蔓延》。”
男孩点头道:“好啊!”
男孩如此一脸无所谓,如此一脸不在乎,华服少年却没有丝毫不适,娓娓道来:
罪恶产生了苦楚,凄凉告诫着世人,世人却一边吟唱着圣歌一边堕落。
人类像是中了变异的病毒,病入膏肓却不死不僵,腐朽着自己也侵蚀着他人。
他们拥有生存的渴望,这种渴望让他们坚强,也让他们病的更加严重。
知识侵染了人类的身体,把自私的种子深埋骨髓,人类已无药可治。
二十七年的蝉,总在十七年的蝉龟中苏醒。
有些人,从疾病中醒来,他们厌倦了世人的颓唐,决定走出人类社会而独自生活。
他们携伴来到一片远离人烟之地,在这片没有人烟的地方开疆拓土。
初时,他们艰难,为了心中的乐土,他们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只为一个部族繁衍生息。
一百年后,部族繁荣强盛,但却需要更大的领地作为生存空间。
他们继续开拓森林,却始终难以满足族人的需要,依旧有很多人忍饥挨饿。
于是,世人想到了神话,那些祖辈传下来,永远不能触碰的祖训,以及那些邪恶的神话。
那些告诫众人不要去人都,告诫族人外面有魔鬼的神话,都成了忍饥挨饿之人的救命稻草。
于是他们决定寻找传说中的‘魔鬼故乡’,传说中,那些魔鬼和魔鬼的家人都住在奢华的宫殿里,
享受着人间的美味,感受着世间的繁华,享受着堕落换来的恩赐。
即使他们却忘了人类的使命,忘了自己是人类,即使他们已经是没有灵魂的尸体,一张华美的人皮。
但是对于这群饥肠辘辘的人而言,享受魔鬼恩赐总比饿死在泥潭里要好,于是他们便奔赴了魔鬼的怀抱。
当这群人进入了魔鬼的世界后,魔鬼便尝到了新鲜的血液,他们派出军团,攻占了这个部落。
攻占的同时,他们的魔鬼习性,也带到了这个部落,部落成了另一个魔鬼的聚集之地。
罪恶依旧蔓延,这是死神的诅咒,诅咒蔓延着大地。
驳杂的菊花中,总会开出一朵洁白的花瓣,又会有新的灵魂,忍受不了魔鬼的气息,从魔鬼世界中逃离。
于是,又一次轮回重现,何曾相识,就像相知。
魔鬼的种子,在洁白的花朵逃离之时,蔓延大地。
有一天,智者再次来到了人类的世界,看着满地疮痍的世界,以及人类躯壳下腐蚀殆尽的灵魂。
智者不禁一叹:“我原以为渡你们以知识,能让你们早日参透真理而得解脱,没想到你们却堕入了罪孽的深渊,早知如此,我愿不曾来过,不曾教过!”
话闭,智者拂袖而去,从此不再过问世间之事。
华服少年讲的有些伤感,静静看向远方,清风拂袖,似有花香。
水面轻染涟漪,男孩轻叹:“果然是智者,捅了马蜂窝后说两句就走了,这真是字比千金,贵的很那!”
华服少年依旧看着远方,轻叹道:“有些事我不懂,你也不懂,人类更是难以琢磨。”
男孩看他有些伤感,便又笑着道:“故事嘛!难免有些夸张,不见得是真的,多半是那些故事创作者胡思乱想瞎诌出来的,你也别上心哈。”
少年低头,继续看着湖面,湖映蓝天,水天一色,少年道:“回去吧,他们在等你醒来呢!”
白芒充盈,火光呼呼,四人围坐一帐篷。
山羊胡子和孙晓两人,已经把几人进入森林后的经历说了一遍。
风徒皱眉道:“听你们的意思,这暴雨梨花的种子非但没有治疗的效果,反倒让她们的病情恶化了!”
黄教授一脸沉思犹豫片刻:“不,是过量!一点点或者是几支也许是治疗效果,但是用的太多可能就会起反作用!”
山羊胡子拿出一个木碗,往碗里倒了一些水,然后往水里添了几滴肉汤道:“几滴肉汤下去,碗里的水基本上还是水,但是如果继续加肉汤,这碗水便成了肉汤,也许只要一滴肉汤就能解这个毒,但是她们却用过量了,导致她们身体又中了暴雨梨花的毒。”
风徒接话道:“你的意思是,病毒只有那么多,可是我们用了过量的药物,导致病毒战败后药物中毒是吗。”
山羊胡子点头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