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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若似月轮终皎洁 不辞冰雪为卿热

自从罗卿卿坦白自己是罗臣刚的女儿,便被军统局的人从拘留所带进一间小型会客厅。会客厅里铺着猩红色的地毯,本是一种暖色,但罗卿卿走在上面还是感到一阵一阵发冷。

有人给她递过一杯茶水,她赶紧捧进手里。茶的热度透过白磁传到手心,她才稍稍感到一丝暖意。

送她进来的人马上又出去了,反手从外面把门锁死,留她一个人在屋里面对着白惨惨的四面墙。会客厅里没有一件装饰,除了白墙和黑黢黢的家具,就是地毯的一片猩红。此时,她忽然怀念起金陵罗府,因为博物馆总比监狱要好的多。

窗外夜色深沉,黑色的夜幕更增添了禁闭的恐怖。她褪下肥大的男式外套,把头和上身紧紧地裹在里面。坐了连夜的火车又紧接着被审讯,她感到疲惫已极,蜷缩在冷冰冰的真皮沙发上,就这样居然睡着了。

她依稀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有小院天井里的海棠花,还有妈妈……

她睁开眼,似乎错觉自己还在梦里,因为面前这个人好熟悉。

“卿卿。”对方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东风哥哥。”她下意识地回答,然后,就完全地清醒过来。

东风哥哥……瞿东风!

她瞪着眼前的人,紧紧地瞪着。觉得有千言万语涌上喉咙,却一句话、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卿卿,真没想到又见到你了。”

瞿东风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臂搭着沙发的扶手,另一只手臂横过罗卿卿、撑在沙发的靠背上。这个姿势很像一个不接触身体的拥抱。

罗卿卿咬紧了嘴唇,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让眼泪夺眶而出。可是这样就让她更说不出话来。瞿东风挨她很近,她能感到他的鼻息和胸口的热度。她真想紧紧的拥抱住他,大哭一场。

可是,四年的分别太长了。长到她已经长大,学会了矜持和隐忍。

“没事了。”瞿东风低声地喃喃,好像哄慰一个小孩子。说着,从军衣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她。

罗卿卿接过手帕,揩着眼睛,穿过瞿东风肩膀,不经意正看到半敞的门扇外面站着个年轻女人。

赵京梅见罗卿卿注意到她,便大方得体地一笑,轻轻敲了敲门,道:“军长,夫人打来电话。”

瞿东风站起身,吩咐赵京梅照顾卿卿。说罢,径自走向会客厅外。走到门口,又回身,忽然伸出右手,当空一拍。

罗卿卿立刻破涕为笑。小时候在一起的时候,只要她委屈不高兴,瞿东风就会伸出一只手,在距她脑勺不远的地方,当空一拍,表示只要轻轻一拍,她的泪珠子就会掉下来。

见罗卿卿突然对着门口发笑,赵京梅回过头,但瞿东风已经恢复一贯的肃穆表情,走出门外。

赵京梅给罗卿卿续了杯茶水,递过来。罗卿卿接过杯子,直觉对方在打量自己,抬起眼,赵京梅马上把目光移开了去。

“听军长说跟罗小姐自小就相识了。”赵京梅道。

罗卿卿一愕,没想到瞿东风会把他们的事告诉另外的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你们好象很熟?”她说完了这句话,忽然觉得自己这时候特别象静雅,每次提到南天明,静雅总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试图探问她跟天明的关系。

赵京梅淡淡地一笑,没有回答罗卿卿的问题。这种娇羞一笑的沉默好像蕴藏着无限隐秘。罗卿卿生出一种很不自在的情绪,赶紧低下头,喝了一大口茶,茶水太烫,惹得她吐了一半,剩下的半口呛在嗓子里,忍不住连连咳嗽起来。

瞿东风正好这时候走进来。

赵京梅坐到罗卿卿身边,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罗卿卿些许有些懊恼,觉得自己现在这副狼狈样子,映在瞿东风眼睛里一定不会好看。

瞿东风等着罗卿卿咳嗽完,道:“我妈正等着见你呢。”

“泠姨……”罗卿卿咬了下嘴唇,“可我想……先去见我妈妈。”

瞿东风眼皮略微一沉,没有立刻允诺。

“怎么了,有什么为难?”

“还是先去我家洗个澡,换身衣服。看看你这个样子,婉姨见到了会心疼。”

罗卿卿从窗玻璃上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一头蓬乱的短发几乎遮去半张脸,肥大的男装皱巴巴地罩在身上,从金陵上车整整坐了两天两夜,车上还被那个死在枪下的匪首溅了一身腥血。想到刚才瞿东风跟她挨得那么近,恐怕早闻到她的腥臭味。她脸上不由一热。一扭头正见到赵京梅娉婷妩媚、光艳四射的站在自己身边,陪衬得她更感到自己此时的惨不忍睹。

极度自卑反倒让她昂起脸,道:“我要去见我妈妈。自己的亲妈怎么会嫌女儿难看呢?”

瞿东风略微一怔,随后道:“卿卿你可变了不少。我记得以前你很乖。”

罗卿卿看了眼瞿东风,这时才发觉其实瞿东风也变了很多。清瘦的少年已经长成魁梧英俊的将军,眼神也深了很多。

她恍然明白,其实隔在他们之间的不可能仅仅是四年的时间。

在罗卿卿的执意坚持下,瞿东风只好同意带她去见赵嬿婉。

走进赵燕婉住的四合院,北间屋上着锁。“这么晚,妈妈去哪了?”罗卿卿正纳闷。租住在四合院里的房客走过来,道:“你们找房东太太啊,她多半去……”

瞿东风打断房客的话:“我们就在这儿等了。”

“不,我想立刻见她。她在哪快告诉我!”罗卿卿迫不及待地追问房客。

瞿东风跟房客使了个眼色,房客知趣地咽下后头的话。自顾自地回房去了。

左等右等不见赵燕婉回来,罗卿卿焦虑起来:“妈妈不会出什么事吧?”

瞿东风故作口气轻松道:“婉姨这阵子好像牌瘾很大。多半儿去哪家打牌了。打个通宵也难说。”说到这里,又看了下表。

“是不是很晚了?”罗卿卿问道。

瞿东风点头:“我大哥有一处公馆就跟这里隔一道街。我们不如去那儿住一宿。明天再来。”

“不。我还想等等。”

一直等到午夜,还是不见赵燕婉的身影。

罗卿卿看了眼一直陪在身边的瞿东风:“对不起,非让你跟我等到这么晚。我现在是不是变得很让人讨厌?”

瞿东风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种反应好像某种默认,罗卿卿心里一凉。中夜的风吹过来,让她浑身打了哆嗦,这时候才发觉平京的春天真是冷。

“我们走吧。”她用手搓了搓胳膊,想让自己暖和一些。

两个人一道走向院外。瞿东风伸出手,把罗卿卿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他的动作很自然,好像两个人还在小时候。

瞿东风的掌心异常温暖,罗卿卿觉得那一掌覆在手上的温度足够把她整个人暖和过来。

“你闻到栀子花儿的味了吗?”她问。

他摇了摇头。

她得意地窃然一笑,他当然闻不到,因为花香是从往事里传出来的。

槐树胡同儿的高墙里藏着一栋疙瘩砖砌筑的二层小洋楼。很少有人知道这座半旧的小楼里、住着当年著名的电影明星田绮梦。田绮梦大红大紫过,也结过婚,生过孩子。不过,自从瞿家大公子瞿东山给她购置了这栋小楼,她便从影坛上销声匿迹了。

田绮梦略微有些洁癖,要不是看着瞿二公子的面子,她说什么也不可能让那个脏兮兮的“假小子”踏进小楼半步。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田绮梦转过头,早上的阳光正好斜照在楼梯上。阳光在罗卿卿周身蒙上一层光影,田绮梦便有点错觉,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西洋传说里的天使。

惦记着要见妈妈,罗卿卿起得很早,一早挑了件白色洋装穿在身上,洋装是件白色缎面连衣裙,罩在裙装外面的薄纱装饰着英国刺绣,下摆缀着一圈银色蕾丝编织的玫瑰花。记得听南天明说过,白色在东方人眼里表达哀思,在西洋人那里却象征着纯洁的爱情。

她还特意挑选了一支银色镶梅红的蝶恋花流苏发簪,斜斜地别在一边的头发上。

瞿东风正在洗漱间里刷牙,见卿卿从门外走过去,喊了声:“站住。”

罗卿卿停在门边。瞿东风走出来,上下打量着换了女装的卿卿。牙刷叼在嘴里,他不便讲话,扬了扬眉毛,做了个惊艳的表情。

当田绮梦从瞿东山嘴里得知罗卿卿是罗臣刚的女儿,立刻笑吟吟地迎上来:“我的天呀。我以为我见过的美女不少了。哪想到还有这么标致的人儿。当年罗总司令在军政界是出了名儿的美男子。这可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啊。”

像这样的恭维,罗卿卿在金陵早已经听得习惯。礼貌得回应了一声“谢谢”。

等瞿东风洗漱完毕,罗卿卿想立刻去见妈妈。瞿东风却要吃过早餐再走。耐着性子吃完早餐,瞿东风却端着茶水跟大哥瞿东山攀谈起来。

瞿东风翘起二郎腿,一派悠然道:“大哥,我想买你一处产业。”

瞿东山冷“哼”了一声:“就知道你三更半夜来我这小楼儿,不会无缘无故。想要哪儿啊?”

“蝎子尾胡同儿9号。”

瞿东山“咣当”把茶碗撂到茶几上:“你真敢开口。那可是我最好的买卖。”

“急什么。还没听我出价儿呢。”

“什么价儿?”

“两海轮军火。”

瞿东山眼睛一亮,随即一脸质疑:“那两船军火是父亲犒赏你打燕水岭有功。多少人做梦都想要,父亲一概不批。你肯就这么转给我?”

“父亲好不容易批了出洋肆业局,我总得找个地方把它建起来。”

“出洋肆业局?那是往里头砸钱的事儿。就算你送出洋的那些穷学生会回来报效,那也得等上好几年。以现在的形势,哪有直接买来的军火实惠?二弟跟我做这宗不划算的买卖,我看还有别的原因吧。”

瞿东风淡淡一笑:“能讲出来的原因都说了。卖不卖就看大哥一句话。”

瞿东山没有立刻回应,端回茶碗,继续喝着茶。

罗卿卿向瞿东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该走了。可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瞿东风竟把脸别过去,欣赏起窗户外头老槐树上缀着的花串。

罗卿卿忽然心中一悸,一种隐隐的直觉暗示她瞿东风好像在有意拖延着什么。

这种怀疑,让她几乎联想到妈妈可能出了意外。她不敢再想,也不能再等。兀自起身,上了楼,又从东侧的楼梯蹑步走下来,从院子的小偏门走了出去。

几乎一路小跑着,罗卿卿回到母亲住的四合院,北屋上房还是挂着锁。不祥的感觉让她在清冽的晨风里不住地打着颤。

敲开一户房客的门,问道:“知道房东太太去哪了吗。我有急事找她。”

“房东太太一般不到晌午不会回来。你要是太着急,就去蝎子尾胡同儿9号。她多半在那儿。”

蝎子尾胡同儿9号。罗卿卿一愕,好像刚才从瞿东风嘴里才听到这个门牌号码。

走进蝎子尾胡同儿,9号是间青墙灰瓦大宅,几乎占了四分之一的胡同儿。但是从外观看跟寻常住户并没太大区别。

罗卿卿在朱漆大门上扣了两下门环。门上的铁皮窗,拉下一条缝,有人从里面盯看她问道:“找谁啊?”

“赵燕婉。”

门后马上响起拉闩声。里头的人把罗卿卿让进去,道:“赵太太在四季海棠那间儿屋。你自己去找吧。”

不同于一般住家,院内的房屋被隔成一小间,一小间。每间上面都挂着个白字黑底的小牌。写着诸如“单叶茉莉”,“芍药争春”之类的名字,类似饭馆里的雅座。

但罗卿卿明白这里绝对不是饭馆。每一间屋都紧闭着门,没有觥筹交错的喧哗,没有笑声人语,整个院子静得好像一座坟墓。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异样味道。

罗卿卿走到那间“四季海棠”前,轻轻推开门扇。

烟雾弥漫里,赵燕婉斜躺在炕上,正扶着烟枪上的烟泡,对在大烟灯上边烤边吸。听到门响,她懒得起来,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隔着烟雾,看到似乎是个女子。便问道:“租房子啊?”

对方没说话,隔了好久以后,听到一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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