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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行矣临流重太息 说相思刻骨双红

鸟语花香的庭院,时间仿佛也舍不得离开,留连在岁月的馥郁芬芳里。

相拥良久。

瞿东风轻轻握住卿卿的手腕,把她环在他脖颈后面的手分开。随即,深深呼吸了一口雨后的清新空气。把周身焚烧起来的火强行压制下去。

“你……不喜欢?”

“不。是……舍不得。”

罗卿卿忽然狡黠地一笑:“你以为我就真心想给。”

瞿东风一怔。

罗卿卿更笑起来:“就许你整天捉弄我,不需我耍耍你吗?”笑完了,忽然又觉着鼻子一阵发酸。她急忙转移开话题:“这里怎么变成你的公馆了?师傅呢?”

“当年跟洋人那场恶仗,把平京城毁得面目全非。我打完仗回来,这里就只剩一片瓦砾。一个人也没有了。”

“为什么要把这里建成你的公馆?”

“因为,住在这里头,有时候想起小时候的事儿,会忍不住笑起来。”

瞿东风说得轻松,罗卿卿听到心里,忍不住一阵悸动。

又听瞿东风说道:“明天我要率部离开平京城。”

“去打仗?”

“看你紧张的。只是个小仗而已。”

罗卿卿伸出食指,把翘在瞿东风嘴角的笑容慢慢捋平,作出轻松的表情,装着相信了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瞿东风把罗卿卿送回双溪别馆,自己回到作战指挥部。

赵京梅把一份密封文件呈给瞿东风,道:“军统局抓获一名华南军的特工。他交待说是帮罗卿卿传口信给罗臣刚。他身上还搜出一份密信。”

“口信说什么?”

赵京梅顿了一下,道:“罗小姐说:请父亲原谅她的不孝,她要在平京城等着军长您作战归来。”

瞿东风眼睛略微眯了一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赵京梅没有马上离开,道:“军统局还问军长,是否要把特工放去金陵。让他把口信和秘函交给罗臣刚。”

瞿东风捻起牛皮文件袋上的棉线,一圈一圈解开封口,从里面抽出一张纸。

纸的正面是一份从双溪别馆出逃的计划。背面,是几行红色的字迹。

赵京梅解释道:“特工说这是罗小姐用指血书写的。”说罢,忍不住抬眼,暗自观察瞿东风的表情。

瞿东风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只是翘起一边嘴角,淡淡地笑了下:“罗臣刚是何等人物,岂会被一封血书感动。小女孩的心思而已,不送也罢。”

“好。那我这就把军长的意思转达军统局。”

赵京梅走到门口又被瞿东风唤住,问道:“移交工作还算顺利吗?”

赵京梅一笑:“很顺利。谢谢军长关心。”

房门被赵京梅从外面关上。瞿东风又拿起那张纸,看着上面的殷红字迹。

一滴潮湿打落在纸面上,字马上跟着洇湿开。

他赶紧抖了抖纸,想把眼泪抖下去。可是,紧跟着又有一滴打落在纸上。

一夜辗转难眠,直到天将破晓,罗卿卿才昏昏沉沉睡过去。朦胧间觉得房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

她睁开眼。听到来人小声道:“卿卿,是我。”随后,借着透进屋子里的熹微晨光,看到瞿东风穿着军装,走到床前。

瞿东风握住卿卿露在被子外面的手,道:“部队要开拔了。”

她听到后,说不出话,只能死死咬住被角。

他蹙了下眉:“不许哭,我不喜欢。”

她松开他的手,拽起被子,埋住脸。

听到瞿东风好像走向门外,罗卿卿突然掀开被子,道:“你等等,有样东西你带上。”说完,从枕头下面抽出玳瑁像框。想扭开像框背后的扣,手抖得厉害,怎么扭也扭不开。

瞿东风走过来,要过像框,扭开四个扣,从里面取出那张老照片。端详了片刻,把照片放进军装的上衣口袋里。

瞿东风走后。罗卿卿奔到窗前,把窗帘呼啦一声全部拉开。

她站在窗口,看着瞿东风匆匆走下汉白玉门阶,一边走一边系着黑色披风。然后,又整了整军帽。

当他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忽然滞了下脚步,转过身,看到了窗子后面的她。

瞿东风扬起戴着白手套的手,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在嘴唇上按了一下。朝着卿卿做了个吻别的动作。

随即,转过身,疾步走向大门外,再没有回头。

罗卿卿死死抓住窗帘,绣在缎面窗帘上的百花闹春风被扭曲成一片破碎的彩色。

一股恨意在她心里陡然蒸腾,膨胀,平生从来没有象此时此刻这样痛恨命运!

她仰起头,对着天空,反复道:罗卿卿,你真没用!你真没用!

张妈走进三太太房间里,准备收拾床铺。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香烟味。

“太太您怎么又抽烟了?老爷可是不喜欢的。”

崔泠弹了弹烟灰,冷声道:“轮不到你多嘴。出去吧。”

张妈来到赵燕婉的房间,一面摆放着早餐,一面叹气。

赵燕婉问道:“怎么了?”

“自从二少爷出征后,三太太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以前那么伶俐精神的人,这会儿就跟没了生气一样。哎呀,你看我这坏嘴,该打。”

赵燕婉道:“看来瞿东风这次的仗不好打。母子连心哪。卿卿,你去帮我看看你泠姨。顺便问问现在这仗打成什么局势了。”

罗卿卿敲开崔泠的房门。看到泠姨斜倚在贵妃榻上,抽着香烟。没有梳洗打扮,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泠姨,抽烟对身子不好。”

崔泠看了眼罗卿卿:“你的气色也不好看呢。”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家里,除了老爷和我,也只有你是真心担心着东风。”

“泠姨……”

崔泠没有让卿卿开口,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东风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总以为我是最疼最爱他的人。现在想想,其实我也是害了他的人。如果,不是从小到大,我都逼着他要出人头地。现如今,他也不会逼着自己走这步险棋。他怕我担心,还嘻嘻哈哈地跟我说什么,守城容易攻城难。他那四万人足能对付那四十万人了。可是,老爷说那十五万回援军很有可能被阻击,如果不能及时赶到……东风就完了……”说到这里,崔泠抽噎起来,狠狠地吸了一大口香烟。

罗卿卿走过去,坐在崔泠身边,道:“泠姨,东风哥吉人自有天象。回援军一定能赶到。咱不怕。不怕……”

崔泠一把搂住卿卿,喃喃:“对,咱不怕。我的儿子什么时候打过败仗?”

坐落在晋河畔的晋安城,地处在华北,华南,华西和西北军的交界处。如此重要的战略位置,使它成为兵家必争之地。瞿家军一向把晋安城视为仅次于平京城的陪都。

陈梁觊觎这座战略城市已久,所以,有意放过其他城市,绕了一个大远道,突然南下向晋安城进逼。同时,为阻挡瞿家军回援晋安,陈梁早已派遣一小支部队,化装成商队,趁瞿家和戚家鏖战之时,秘密潜入华西境内,以求时机成熟,阻止瞿家军回援的进程。

故此,与陈梁带领四十万大师南下的同时,在瞿家回援军队的必经之路上,陈梁的部队密谋了数起爆炸。贯通南北的铁道被炸断。多处山岩塌方,堵住了北上的公路。

瞿东风站在晋安城头,眺看着城外环绕的山坡丘陵。晋安城的地势城内低于城外,是个易攻不易守的地方。当年,这座城市是他率第七军和大哥的第五军组成联军攻打下来的。当时驻守晋安城的是华西军第一猛将何坚。

何坚凭险据守,斗志顽强,而且守军众多,武器弹药都十分充足。联军围攻一个月之久,始终不能打开城池。见久攻不克,他便想出一个计策,改用挖坑道轰倒城墙的战术来攻城。他派人从县城东门外找到一家民宅,先从地面向下挖约四丈,再向城墙方向掘进。由于坑道顶部和两壁均需用坑木支撑,以防塌陷,所以要彻底完工,需要半个月时间。

大哥嫌坑道战术太耽误时间,一意孤行,坚持爬城墙攻。结果半个月过后,白白牺牲了很多将士,不见多少成效。坑道挖掘成功,他派人在城里秘密堆置了七棺木炸药,并接通电线。最后,城墙被炸开个二十来丈宽的大豁口,攻城部队从豁口蜂拥而入,晋安城才被瞿家军攻占。

事后,他爱惜何坚是名勇将,想留为己用。大哥却痛恨何坚负隅顽抗,把他砍头示众了。大哥作为联军总指挥,向父亲汇报战况的时候,极力夸大他率众爬城墙攻如何战功赫赫,而把他的坑道战术一笔代过。他虽然心里透亮,却没有跟大哥争功。因为,他知道,大哥充其量一介勇夫而已,并非他的真正对手。总有一天,瞿家的第一把交椅会移交到他的手里。

但是,如今这个西北军总司令陈梁却是一名真正对手。可谓一个集智、勇、狠于一身的乱世枭雄。

跟这样一名对手过招,他没有稳操胜券的底气。但是,明知不可为,他也必须一搏。

因为,他清楚,这一仗关系着瞿家军的生死存亡,也决定着他能不能一举扶摇直上。这次父亲和大哥的军事部署失败,已经让他彻底看清,瞿家军只有早日让他接管,才能真正变成不败之师。

天色阴沉,黑云压城。

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只赤色的蝴蝶。绕着城墙的一处砖缝,徘徊了两圈,又飞走了。

这时候,瞿东风才发现,原来城墙的砖缝里竟然开着一株不知名的小花。花朵不大,好像一阵风就能吹碎似的。可是,它就是有那么大的韧性,能在老城墙的砖缝里扎下根来。

看到这朵花,瞿东风就禁不住想起卿卿。想起那封血书。想起她隔着窗子,目送他出征。

他忽然苦笑了一下,自嘲道:这是什么时候,还分神想这些儿女情长。

作者有话要说:谁等谁等了一万年只是等来一个错

谁对谁凝望一秒钟于是留下了传说

他等她等了一万年只是等来了寂寞

她对他凝望一秒钟转身带走了传说

一个人哭泣引来一万人嘶吼

万千铠甲难敌三寸绕指柔

一个人皱眉惹得一万人颤抖

三千疆域不过一曲春水流

谁羽化谁绝尘谁留下稻草人

谁超度谁封存谁点亮长明灯

玄武岩黑色苍穹红色

“天明,没想到你特意来给我过生日?”

南天明笑起来:“并不是特意。总司令委派我作为私人代表,跟华北军谈一些事宜?”

“什么事?”

“瞿家从华西战场调走一部分精锐部队回援晋安,现在华西军回扑很猛,瞿家的几个军都陷于困境。故此,总司令准备出兵华西……”

罗卿卿打断南天明:“你是说爸爸要跟瞿家联手,共同对付华西军?”

“总司令倒也不希望跟瞿家联手。所以派我来平京谈判,希望瞿家把军队从华西战场撤出去。”

“我明白了。爸爸是想借瞿家和戚家两败俱伤的时候,把华西夺过来。这样,整个南方就是他的了。”

南天明点头:“现在瞿东风正迅速攻占西北,大有一统半壁河山的势头。如此情势,总司令必须统一南方,才能与瞿家抗衡。”

罗卿卿仔细听着南天明的话。南天明说话的表情也很认真。他直视着她,又好像没有看她的眼睛,而是看着一个更深的地方。那是一种试图探究对方内心的眼神。

仿佛,在他的眼里,她不止是一个年轻的姑娘,还是一个可以谈古论今的朋友。

于是,罗卿卿不由想到,如果这时候坐在对面的是瞿东风,他一定会宠溺地看着她,笑她:女孩子,知道那么多军国大事干什么。

罗卿卿听完南天明的话,道:“虽然爸爸这步棋不得不走。不过,恐怕家里要出一点儿乱子了。”她知道后母施馨兰的父亲曾任锦官城的督军,华西军队里有好几个将官都是她的亲戚。父亲要跟华西开战,后母恐怕不会无动于衷。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气。门第显赫的女子总是被世人羡慕,可是,又有几个人知道她们要为门第二字付出多少代价呢?

“过生日,唉声叹气可不好。”南天明道。

罗卿卿一笑:“是啊。我倒忘了,你是来给我贺生日的。怎么聊了那些无关的话题。”说着,朝南天明伸出手掌,“可有贺礼?”

南天明也笑了一下,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巧的银花丝镶边的天然木盒。

罗卿卿接过礼盒,轻轻打开,看到一只银色西洋项链躺在黑天鹅绒衬布里。

她把银链子提起来,那颗的纯银镀金镶宝石的珐琅坠子、便在半空中,悠悠地荡起来。

南天明伸出两只手指,拈住项链坠子,让罗卿卿看镶嵌在上面的四颗绿色宝石:“记不记得我跟你和静雅讲过,西洋人有个幸运草的掌故?”

罗卿卿点点头,因为南天明的外祖母是西洋传教士的女儿,所以她和静雅总喜欢让他讲些西洋人的新鲜事:“你对我们讲过,一般的酢浆草只有三片叶子,可是在十万棵当中,会有一株长出四片叶子。洋人就说那是‘幸运草’。”罗卿卿说到这里,捂了一下额头,“你知不知道,你那天给我们讲完故事,当天晚上静雅就非要拉着我,到处找幸运草。幸运草没有找到,倒是喂饱了花园里的蚊子。”

南天明笑了一下,但表情马上敛成一种淡淡的若有所思,道:“记得外祖母还告诉我,四片叶的幸运草,是他们的祖先夏娃从伊甸园里带出来的。第一片叶子代表‘信仰’,第二片叶子代表‘希望’,第三片叶子代表‘爱情’,第四片叶子代表‘幸运’。”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道:“至于说,何谓‘幸运’,那便要因人而异了。”

听到南天明这句话,罗卿卿眼前好像浮现出静雅在花园里到处找幸运草的样子,那么焦急,满是渴望。可是,天明说得对,所谓的幸运,都是自以为是的幸运。即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运,也未必能给自己带来真正的幸福。

“有位西洋来的外祖母真好,能知道那么多有意思的事。”罗卿卿道。

南天明手指轻轻一拨,珐琅项链坠打开,项链坠里面是一张袖珍肖像画,画上的西洋女士,有一双深邃的棕色眼睛。

“这是你外祖母?”罗卿卿一眼认出画像上的马丽克洛女士。在圣玛丽女子大学的钟楼礼堂里,她也看过马丽克洛女士的肖像画。

当年,马丽克洛女士为纪念客死在中国的父亲,在金陵修建了一所专门为女孩子开办的大学。学校虽然很小,但是因为是中国的第一所女子大学,立刻在社会各界引起轰动。开办初始,守旧派的猛烈抨击几乎让这座学校无法生存下去,那时候,因为南天明的父亲南宗仪是个在政界上十分活跃的人物,这座学校才好不容易被保留下来。后来,南宗仪当上教育部长,特意把这所女子大学翻修扩建了一番。

罗卿卿记得,在校舍的竣工典礼上,她跟着南天明参观过圣玛丽大学。她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悬挂在礼堂正中的马丽克洛女士的肖像。还有贴在肖像两边的校训:服务。创造。

记得那时候,一种平生从来没有过的震撼忽然涌遍她全身。她立刻对身边的南天明说:“我以后要上这所大学。”那时候,她才刚到十五岁。也是那时候,南天明一改对她的一贯清高,很郑重地回应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春日正午的阳光,透过中式雕花窗,照进双溪别馆的前厅。于是,好像有一层透明的,又暧昧的,和煦气息悬浮在整间屋子里。

阳光照在项链坠上,珐琅彩不会折射出太刺眼的光。只是把阳光氤氲成一种绵绵脉脉的含蓄之美。

两个人看着项链坠子里的肖像,不约而同地都沉默了一会儿。

南天明率先打破沉默,道:“我还有事,不多留了。”

“不吃碗我的长寿面吗?”

“下次吧。”

南天明拿起外衣,准备离开,又驻足,回身看了眼罗卿卿,道:“我已经跟施如玉见过面……”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把目光从罗卿卿的脸上移开,“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执意要留在平京。但是,总司令的意思还是希望你能回金陵去。”

“天明……”罗卿卿叫住南天明,抿了抿嘴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挥了挥手,道,“记着,我欠你一碗长寿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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