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鸽把温初柳安置好了后就站起身,俯视着君奕汝,淡淡道:“你就是那个君什么汝的?君家大小姐?”
他的语气,像是漫不经心,也像是完全不在意,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团空气。
君奕汝根本不敢接触他的眼神,但也无法忍受他这么不在意的语气,于是毫无硬气地开口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君家一定不会……”
“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鸽一把扼住脖子,双脚离开地面,脸色涨成猪肝色。
求生欲让君奕汝不断地拍打着江鸽的大手,她努力张着嘴,但却说不出一个字。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江鸽开口了。
此时此刻,江鸽的面色很沉,声音冷得可以掉出冰渣,“我警告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敢动温初柳,我就动整个君家,不信,你试试。”
少年的话,沉稳有力,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说完后,他就把君奕汝丢在了地上,无情地就像对待一个破旧的洋娃娃。
随后,江鸽又跑回温初柳身边,把已经吓坏了的她打横抱起,径直朝着宿舍走去。
……
江鸽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用毛巾细心地给她擦了下脸,最后掖了掖被子,轻声说了句晚安才离开。
他以为,以自家妹妹那么开朗的性格,这些事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现实中也是这样,温初柳除了不出房门,喜欢拉上窗帘睡觉以外,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依旧会开怀大笑,依旧会和他讲一些段子。
所以,他也渐渐地放下了心,专注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但是,在一个月后,他照例去看温初柳的时候,才发现她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
不出房门,是因为害怕一出去就听到诋毁她的话。
拉上窗帘,是因为害怕自己眼神的空洞被发现。
依旧大笑,是因为抑郁的种子已经在心里生根。
那个时候的温初柳,暖暖的阳光洒在她脸上,面上依旧挂着笑,可这笑,在他心里无比渗人,而且眼神空洞,脸也瘦得吓人,正站在床边,闭眼前倾着身子。
江鸽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一瞬间,他的心紧张地跳到了嗓子眼,慌张地劝着她:“小,小柳子,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去窗边,好不好?”
温初柳闻言,疑惑得转过身,微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许久,她才松开眉头,笑着说道:“哥哥,你来啦。”
江鸽见状,心里咯噔一声,愣愣地站在那,语气里带着不自信:“小,小柳子,你的眼睛……怎么了?”
眼神那么空,不要真的是他想的那样……拜托了。
温初柳毫不避讳,脆生生地说:“哥哥,你应该猜到的。瞎了而已呀。”
此话一出,浓烈的愧疚感吞噬了江鸽全身,他咽下喉间的苦涩,哽咽道:“小柳,对不起,是哥哥没好好关心你。”
他看着温初柳此时的样子,心间突然生出另一种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