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竹溪就这么和他对视,眼中完全没有恐惧之色,反而更多的是平淡和无所谓。
两人对视了片刻,似乎陷入了一场较量。
最后还是时政南先败下阵来,他尴尬地朝着四周看了看,对着处于懵逼状态的温初柳警告似的说:“你们没有结果的。”
随后又看向时竹溪:“你的结婚对象,只能是君家大小姐君奕汝!其他人?没门!”
时竹溪冷冷笑了声,嘲讽似的开口:“时政南先生,我跟你之间除了血缘关系,还有什么吗?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决定一切?”
“有血缘关系就够了!”时政南说着说着,忍不住拔高音量:“就凭我是你爸!你敢不听我的你试试!”
“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给你一百万,让你把时真给她,你愿意吗?”
时政南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两个字:“妄想!”
时竹溪看着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容。
时政南话音一落,病房门恰好打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走出。
时政南见状,立马冲上去,急切地问道:“医生,小真怎么样了?还是老毛病吗?会不会对她以后的发育有什么问题?”
这么急切的语气,才像是一个正常的父亲。
医生是个新来的,没见过时政南,本来就很累了,再看到他那么急切地冲上来,眉头下意识地锁成一团。
医生摘下口罩,官方地说道:“里面的女孩已经没事了,待会就可以进去看她了。”
时政南立马点头如捣蒜,眼巴巴地看着这道门,似乎想要把这扇门看穿。
……
过了一会,医生通知他能进去了,时政南立马双腿一登,飞似的往里冲去。
时竹溪看着他的转变,嘴角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却没想到碰到了刚才拜时政南所赐的伤口,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嘶……”
这轻微的吃痛声,成功被坐在他身边的温初柳捕捉到了。
她看向时竹溪,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伤口痛吗?”
刚才那一道巴掌声可响了,听着都痛,更别说当事人了。
她朝四周看去,企图找到一个能够帮助她的人,但是没有,于是说道。
“这里也没有人,我们回去吧。”
我们回去吧……
这一句无心的话,却意外地撞上了时竹溪心坎,软软地陷下一块,他愣愣地看着温初柳,好一会才点点头。
就在他们下楼的时候,碰上了匆匆爬楼梯的外卖小哥。
那人手上提着一大袋食物,香气充斥在整个楼道间,温初柳本就饿了一个下午,现在闻着味都能感觉出这些是什么。
披萨、牛肉汤、鸡腿、牛肉盖饭、章鱼小丸子……还有她最爱的烤鸭!
呜……谁啊,那么享受,都生病了还吃这些,还不如……给我吃呢……
就烤鸭这道菜,成功引起了温初柳的味蕾,于是——
咕噜。
这一声回荡在楼道内,吸引了时竹溪和外卖小哥的目光,羞得她巴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