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许久没有接触过这么率真热情的人了。”她浅笑,用灵力扶着团主,些许亲切,些许……疏离。
“这群孩子,很干净。”男子伤痕累累的脸上,多了一分柔和。
“所以,控心其他的成员什么时候回来?”无忧找了块碎屑坐下。
“其他人一般都是傍晚的时候回来的。”小玲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完整的茶具,这才来得及以礼相待。
“多谢。”
无忧双手接过茶盏,水汽氤氲,有些温润。
天边的晚霞呈现鲜艳的玫瑰红,红得妖艳,一直蔓延到天边,似乎想把整个穹宇烧个精光……
无忧将那块碎屑搬到门外,火红的晚霞好像让她的脸颊多了几分色彩,青色的连衣裙平白添了几分妖邪之色,如森林中调皮的精灵迷失了方向。
“心哥!咱们回来啦!”不知道等了多久,三个手上包着纱布,头上缠着绷带的——丝毫看不清面目的七等佣兵抓着一只山鸡缓缓出现。
他们身上有多处伤口,却仍能行动……
但简直就是从棺材里倒出来的木乃伊!
那三个佣兵则是暗暗奇怪,门口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形的摆设?
绿不拉叽的,要想好运一些不是该用红色的么!
再走近几步——三个木乃伊齐齐地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这青绿色的并不是摆设!
那眉眼,勾魂夺魄;那肌肤,白皙胜雪;那身材,玲珑有致……
哇噻,心哥去哪里找来这么一个美人的?!难道是以前藏的小老婆?!
“嗨,美女,你是心哥的童养媳么!”抓着山鸡的木乃伊鼓起勇气上前搭讪。
“你们都回来啦!”小玲从里边跑出来,刚好听到这雷人的话语,脚一软,被那几毫米高的门槛绊倒了……
“嗷!痛死我了!”吼声,震耳欲聋。
无忧嘴角抽搐着,揉揉耳朵,扶起小玲,帮她拍拍脑门上的灰,“不是,我是新来的,邪灵。”
长期生活在噪音分贝较高的环境中,听力会受到永久性损伤吧。
“嗷嗷!邪灵?你和烧鸡是什么关系啊喂!难道你们才是一对?”另外一个木乃伊嚎了两声,双眼一闭,就直直地往后倒去……
烧鸡?那是林森的绰号?那瘦小的样子,还真有几分神似。
“喂!和尚你坚持住!”最后一个木乃伊往地上一趴,当起了人肉垫子,“可以了,和尚,你不要倒歪啊!控心的药已经不够了!”
以自身为垫,本就遍体鳞伤,此刻舍命相救。
这个佣兵团,也许比自己想象得要好得多了!
这样的兄弟情谊,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组织里也少有。
小玲担忧地看着两个木乃伊,咬紧了下唇。
青色的身影一晃而过,瘦弱苍白的手扶住了正在坠落的白色木乃伊。
她捏着某人的脸就塞了一颗药丸,他的脸隔着层层绷带变红又变紫隐隐有一些黑色,自然,嚎叫是少不了的。
生理反应不可控。
她声色清冷,“这药效果不错,就是治疗的过程有些痛苦罢了,忍住啊。”
听了邪灵的解释,小玲还是皱着眉头,这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吃了治疗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