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得半死的人一直跑到虚脱,随后形同酒鬼般醉形靠着墙角慢慢滑落。
他神神叨叨:“她真的死了……这世上还真有鬼存在!还好她仁慈,只是让我滚。想不到鬼是这个样子的,比本人丰满漂亮,软软的没骨头,身上还会散发出香味……甚至连头发都能鬼出字来!”
歇息一阵,刚勉强站起来的人被路过的一位女人弄得忽然跌身,因为她身上带着极浓的香水味。
“香味……好恐怖!”他颤声,“天知道街上带香味的女人是什么?会不会有女鬼混杂其中!”
自此,熏宛菱的家在某人心中成了不折不扣的鬼宅,鬼宅附近的一大片区域则成了某人不可靠近的禁地,就算大白天都不敢路过。
除此之外,洒香水的女人,发型精致出花样的女人也成为了某人唯恐避之而不及的对象,尤其是走夜路的时候。
后来,即便潮桑榆主动提出要来这边的小吃店都被男主一口回绝,被推诿几次后,潮桑榆疑惑不解,原来是非这家店不吃,啥时候改口味了?
有一天她忍不住质问原因,峡根胡乱找了个理由,说是那家店吃死了人,他生怕说出来恶心,就一直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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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凝玉当真去戒捕御更改户口本和身份证,原以为改名容易,改姓难。
结果……
东鸿苍旻市戒捕御公职人员的包容性相当强,什么也没问就面无表情地直接递出一张表格让其填写。
面对改姓理由这一栏时鬼花挠挠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下手,而周围人实在是多,聊东也不方便直截了当地当众给主意。
这时候有男人有意硬挤来她身边一道填表,瞟见同是改姓的旁人悦填的理由竟是“想与东鸿首富的狗同姓”!
鬼笑,其发见状也微扬,原来胡搞也行。
以为可以随便糊弄的中源古异客学着上源星东鸿小青年的样最后只随便填了“母亲托梦”四个字,然后紧张地将表格小心递进去。
不想,先递表的红发小青年当即被否。
斋凝玉见状不免紧张,赶紧琢磨新的理由,不料自己的表却啪地一声被盖上红章,无质疑通过!
于是,“熏宛菱”这名字还不到半小时就白纸黑字地变成了“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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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于东鸿的大都市并不难,但如何去打发情爱之外的空虚时间却需要费些魂思,这位新“东鸿苍旻姑娘”因为实在提不起普通人的兴趣而没有找工作度日的打算,但她最后还是稍稍做了改变。
生前百年孑然一身,并深深习惯于在常人看来最是了无生趣生活方式的斋凝玉因为情感的完全逆转而变得不愿赋闲,现在她已不是孤身,首先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的感受,她不想让东儿的世界除了自己尽布荒凉。
自己的孤独就是东儿的孤独。
百年孤独的滋味虽谈不上是一种痛苦却也洒脱不出仙感,一昧的平淡不能重演,欲为自己男主的生活增添些趣味的鬼花忽然联想起什么……
她悦而出声:“东儿,咱们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发丝惑画出一个问号。
“嬴政呀!不如咱们去找嬴政吧!不论他是否与君王有关联,于情于理咱们也应该去关心一下被我严重惊吓到的人现在是否安好。”
发丝违魂地画出大拇指。
聊东其实并不赞同师父与上源男人有过多的接触,这不是嫉妒,因为生命性质的决然不同根本无需嫉妒,他是怕她的美艳和魂香惹麻烦,但自己现在的样子能给她的快乐实在很局限,不如随了她的意。
暂时替东儿寻到新趣兴的斋凝玉连自己都不再觉得生活单调枯燥,因为距离的关系这一回她准备乘电气列车去找人。
上次只是以百公里计的短途,所以一直搭免费的顺风车而来,现在这以千公里为基本单位的长途跋涉必须要有钱才能轻松过去。
鬼花凭借自己出众的相貌在家附近的栈店找了份迎宾的临时工作,直至一周后口袋里的钱能够支撑她到嵕北。
辞去工作准备出门的斋凝玉早早就进房睡觉,半夜里,即使酣睡都能洞察秋毫的女鬼忽然警醒,有人翻墙进院,而且是两个!
她不动声色地默默候着,两名不速之客蹑手蹑脚走进院子里,然后用不知什么东西撬开了房门。
假寐者的身后响起紊乱的心跳声、呼吸声和一阵唏唏嗉嗉的杂音,鬼鬼祟祟进来的两人什么东西也不翻找,居然是只顾着忙于自脱衣裤。
事不宜迟,再等片刻对方显然就只剩下一身腻肉!
一阵诡异的寒风呼地急袭!
不用开灯鬼眼也一目了然,色胆包天的两厮被毫无温度的冰凉玉掌抓住,他们无比痛苦地频繁抽搐,却哼不出半声。
各种感官因局限而急剧弱化的聊东到了这时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一见白花花的贼肉便愁思:这还没出远门呢,这么快就把采花贼给招来了,往后的日子恐怕是没法安生了。
“给本姑娘说实话……这个家是不是你们俩前阵子偷的?”
只剩小裤衩的贼人死活不吭声,呼吸和心跳直线减弱。
生前毙敌无数的鬼花瞬间意识到对方没有丝毫武功,这夺阳镇筋、隔丈毙敌的溺血汲对于普通人的凡体而言太过霸道了些。
斋凝玉善良怕死了人,而且还是身处上源的外星人,于是赶紧地收手,俩贼人烂泥般倒地。
她放声威胁:“再不说本姑娘可就不客气了!”
“是……是我……”他们终于吭声了,可没说几个字就全都昏厥过去。
面对人事不省的裸贼,斋凝玉有些为难,自己天不亮就要走了,半夜三更的总不能将人留在这里。
“东儿,这两个色蛮子咱们是不是报案处理?”
师父虽为受害者却也伤了人,根本经不住深究,聊东当即用发丝手摆出叉来否定。
他编字:报案太耽误事,戒捕肯定会问这问那地调查一番,难说还不许咱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