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我有三个男性朋侪,他们之间不但是好昆季同时还分别兼职着我的店东,他们谁都想在工作上关照我,最后又一个也不愿主动退出。”
庆色,“幸亏我的店东朋侪人数有限,不然我可就惨了,要是再增加十几二十个的话,那我这人啥都不用干了,就跟那个速递小妹和送外餐的跑姐差不多,一天到晚就只顾得上在路上奔波,打一照面换一个地方。”
画勋笑得没了人样,食物都快喷出来,斋凝玉也被他那极度不雅的滑稽相引得俗笑,音韵不再婉转。
歇笑后他言:“咱们不说笑话了,现在天气冷,寒食伤胃,赶紧吃完我想私下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是约会吗?
画勋开口就要约她出去,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斋凝玉都有严重抵触情绪,她本有意当即拒绝最终还是忍下,此事等吃完早餐再推却也不算迟。
鬼花吃得比较慢,先用好餐的人抱手默然候着,直至对方也空盘。
“斋凝玉,请你跟朋侪店东告个假,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与你商量。”
受人恩惠并不等于就要听命于人,她冷声:“要不……咱们还是改天吧,我第一天在栈店上早班,不方便请假。”
画勋愁容,“我的事很急,而且还非你不可,昨晚我就打算与你相商,可我回来之后你已离开了酒阁,而你那位夸店东不知为什么死活都不肯吐露你的联系方式,搞得我是整整一宿都没睡好觉。”
此言让斋凝玉有所惊讶,因为自己与对方互为陌生人,交情很浅薄,他能有何非她不可的事需要救助?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情况,第一天上班就请假确实勉强了。”
他略一皱眉又话:“要不这样,我去找你的上司亲自说,实在不行就改时间再约。”
斋凝玉忧虑所谓的帮忙只是一种借口,男女约会才是真正的目的,且不说两人很陌生,仅凭阴阳相隔这一条就足以让她魂生戒备。
她直言:“餐厅不正是说事情的好地方么,有什么话不能放在台面上偏偏要大费周章地更换地点?”
被逼入死角的画勋显得有些左右为难,他长喘一气待神色稳定后才开口:“其实……我找你的原因是你与某人长得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想让你取代她的位置来做一些事情。”
斋凝玉做了许多的猜测,却没料到等来的是如此缺德的答案。看来昨日的打赏并非无缘无故,而是有所求。
她抑制怒气发问:“你要我假冒的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追问之下画勋的精神显然不在状态,几次欲言又止,面色逐渐灰暗。
见对方难以启齿,斋凝玉也没有相逼,她冷言:“话不方便你也不必为难,至于昨晚的小费稍后我自会归还,谁也不欠谁什么。”
“不是,斋凝玉你误会了!这小费和找你帮忙它不是一回事!我承认我自己是偶然间在街上关注到你的相貌才跟进酒阁的,但打赏完全是因为你精彩的调酒手法,与所求之事并无关联。”
他慌举右手,“我对天发誓我所说的全是真话!”
发誓用的那只手自行落下。
“至于刚才所求的冒名顶替之事,其实是我离开酒阁之后突然冒出的念头。”
发誓专用的右手再度高举。
“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尽管画勋的发誓说来就来十分随意,手上的姿态也如同打招呼一般极不严肃,但斋凝玉综合体征细节来判断他并没有撒谎。
她终于回话:“如果做的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尽管说来听听,只要我能帮上忙绝不会推辞的。”
画勋虽展颜,却瞻前顾后地观察了一番四周才才凑首压声:“我以人格担保,这件事情没有一星半点有悖于天理,恰恰相反,还能说成是替天行戒……只是这么做的风险不小,选择权在你一方,我不会勉强你,所以你听了也不用害怕。”
“你说。”
“这件事件简单来说就是由你作为某人的替身深度介入商会去收集犯罪证据,然后我就能利用手中的铁证去举报,最后由法权部来捣毁这一黑暗组织。”
“黑暗商会?”
“对,是一个打着正当生意旗号却暗地里滥放高利贷的不法商会,炘龙会!”
斋凝玉对此回答很是震惊,她抛问:“凡事总有个来由,就算公报私仇也少不了给我个合理说法,你与这炘龙会有什么关联?那个与我十分相像的人跟你到底什么关系?”
两个尖锐的问题刺中了对方软肋,他的眼中有些湿润,话语也变得哽咽。
“关联……关联很深,我的妹妹曾经就在里面,她叫画潞,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又是相貌雷同!
斋凝玉对这高频率发生的事情起了惊色。
“炘龙会这个地下钱庄其实就是由她的丈夫所开设,炘龙会组织严密,在众多城市都布有势力。”
一点百通!
鬼花瞬间就醒悟出对方让自己产生莫名好感的来历——相貌!是局部相貌特征的近似导致潜意识生出共鸣效应,所以自然亲近。
“哟……斋凝玉,原来你在这儿呀!”餐厅门口有人踏声过来。
来者扫眼便发觉与斋凝玉对坐的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仔细一回忆,立刻想起此人正是昨夜打赏出巨额小费的那名酒客。
来者一般不善,善者通常不来!
嬴政冒出无名火星!世上本无免费的早餐,不寻常的打赏背后原来是有不寻常的目的,对方一早就前来纠缠,其心瞎子也可辨!
近身时,后来者故作迟疑:“诶……这位是不是昨晚在酒阁打赏出一片风光的兄才?”
赢执管的这番语调有刺,言辞中又明显夹杂着不待见,斋凝玉不愿看到此二人交恶,当即就起身融合。
她面呈嬴政:“你说巧不巧,画勋他居然就住在天逸栈店里,这早晚都相见太有意思了,昨晚上遇一次,今早上见一次,我看呀……完全能把他称之为牙膏朋侪,或者朋侪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