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旁边挂着,抬头就能看到。”
不过好在,给了她一线求生机会,就是凌傲现在和她不是面对着面,隔了一层半透明的深色玻璃。
她按着他说的抬头,的确能看到,但是这个高度怎么看怎么感觉不像正常人正常挂衣服的正常方式。
她一米七三左右,在女生里已经算很高的了。
可是凌傲是直接高了她将近一个头。
那也不至于挂那么高吧?
她伸手够了下,点了下脚尖够了下。
差一点。
还真就差一点。
“……”
这人是不是有病。
她一脸无可奈何的回头看了眼毛玻璃,嘴角抽了抽,最后选择搬个椅子。
她可不想去说自己够不到。
那那样她“男人”的尊严都没了。
“够不到?”凌傲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某个搬了椅子,刚站上去才站稳的人。
她咽了下口水,实在是不想回头:“我胳膊抬高累。”
“是吗?”
闻言她感觉到淡淡的檀木香袭来,就在身后,还有让人耳朵恋爱的磁性声线。
只见凌傲微微一个抬手就把衣服拿了下来,留她独自一人尴尬。
她要怎么办,她要走吗,她要不要就这样站到他换完衣服?
此时她脑子里一串问题滑过,最终选择站着不动。
她还怕她长针眼呢。
凌傲看着雕像一样僵住一动不动的人,把衣服轻声放到旁边,抬手一搂――
“师傅!搞啥子?!”
男人专属的清冽的醇香红酒味忽的包裹着她的全身,甚至连呼吸都打在耳际。
他干脆的从身后把人直接抱起来,看着怀里不安生的人,皱了下眉放到门边。
那股少年独有的木制玫瑰香味,夹杂着洗发水的味道,一同蹿入男人的鼻翼。
手上柔软的触感很清晰,他不由自主的就紧了几分。
怎么这么瘦。
尽管是背对着他,碎发垂下微微遮住耳际,但是仍然耳尖泛起了红。
男人撇到那抹红,眸低闪过一丝玩味,矜贵禁欲的脸,薄唇清浅的上扬。
这家伙原来也会害羞。
男人不经意的喉结动了动,抬手把人揪住。
“别动。”
刚准备跑人的她被猛的揪住留在原地,一脸诧异,但是就是不回头:“师傅怎么了?”
“吹头发。”
“我自己能吹……”说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没了声音。
“你抬着胳膊不是累吗。”凌傲拿起吹风机,调了几档,指尖穿梭在她还湿润的发间。
她只好作罢,不再多说,就又变成了一个雕塑样一动不动的人。
约莫五分钟后,凌傲才把吹风机关上放回去。
还没等他说什么,墨时就一溜烟跑没人了。
那个姿势很容易就会暴露自己的胸啊!
刚才还好是从背后搂着她的腰,否则肯定就能感觉出来。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
她依稀记得,然姐最后留给她那个邪魅的笑容。
这一定是故意的!
莫生气,莫生气,生气气死无人替。
而且还有她的提拉米苏在等着她啊!
“墨墨你这么快就洗完了?凌呢?”然姐端着盘子过来,看着早早已经坐到餐桌椅上的人。
她舔了下嘴唇:“要不然怎么?和他一块洗?”脑海中又略过那个明晃晃的身影,咽了下口水,虽然她的确想看什么吧但是她的形象不能破灭。
而且她怎么可能会被美男所诱惑。
然姐干笑了两声,知道事情败露,赶紧把抹茶味提拉米苏放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