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人呢?”花姑子走过去抓起了攸宁因紧张而紧握的手,“我不知道,我们被人追杀,尚叔叔被人打落下了悬崖,我父亲也受了伤,最后我父亲说有事,将我交给了那个臭老头,”说完攸宁眼眶里噙满了泪水,“臭老头?”,花姑子莞尔一笑,“以后跟着我好不好,我当你师父,教你医术和武功,”攸宁点了点头,跪在地上叫了一声师父。花姑子上前将她搀起,将颈上的一块桃花样的玉佩解下,系在了攸宁的脖子上。攸宁谢过后,又跪在了地上“求师父救救剑秋吧,那个臭老头说只有师父你能救他。”“那个小子是你什么人啊?看你这么关心他”花姑子将攸宁拉起,“我俩一起长大,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父亲和他父亲也是好朋友,所以求师父救救他。”“好吧,那师父就为了你破例一次。”
花姑子将剑秋抱进了屋里放在竹床上,手指扒开剑秋的眼皮看了看,又给他把了把脉。知道青阳子已经帮他袪过一次毒了,但体内残留的剧毒仍然十分厉害,于是有些诧异的说到“次子身中如此剧毒,还能坚持到现在也算是命大了。今日碰到我算是命不该绝”。说完便去到了院子里摘了一些草药,放进了火炉上的药罐子里。待药煎好后,花姑子取出一木桶将煎好的药都倒入木盆内,又从袖子里取出一小瓶,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心疼的叹了口气,放进了一个小杯中,用水冲开,然后将剑秋脱了个精光,攸宁小脸一红,将头转了过去。
花姑子看见如此举动的攸宁,突然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将剑秋丢进木桶,拿起竹床上的书挡住了视线。“师父,剑秋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啊?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攸宁背对着木桶问到,“他中毒时间太长,估计要药浴三四天才能将身体的毒素全部去除掉,放心吧,他肯定会醒来的,对了你将桌子上的药喂他服下”花姑子指了指竹桌。攸宁红着脸转过了身,“师父,不好了,你看剑秋他怎么了?”只见木桶内的剑秋全身通红,头上全是汗珠,呼吸急促。花姑子忙将书放下,看向剑秋,“不应该啊”花姑子一边自言自语道一边将手伸进了木盆,又马上将手拿了出来“糟了,凉水放少了,太烫了”花姑子脸红着说到,又倒进木桶半桶凉水后剑秋才慢慢恢复过来。之后喂剑秋服了药,在药水中泡了半个时辰,花姑子才转过头将他捞了出来。
就这样,过了三天,剑秋脸色已经恢复成常人的样子。只是还未醒过来。第四天,当花姑子刚为剑秋脱光衣服,正打算将他放进木盆时,剑秋突然醒了过来,嘴里大喊着“有蛇,有蛇,爹,你快来救我啊。”花姑子刚把他抱起来,听他这么一喊被吓一跳,又把他扔到了竹床上。剑秋被这么一摔,彻底醒了过来,慢慢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茫然地环顾着四周。攸宁听见剑秋的声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拉着剑秋的手“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了好几天了,吓死我了”说完才意识到剑秋没穿衣服,忙将头转了过去,用手指了指剑秋。
这时剑秋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于是迅速拉过被衾将自己裹了起来。“我这是在哪啊”剑秋只记得当时被别人追杀,然后被一条蛇咬了,就昏了过去。攸宁将事情的经过给剑秋都讲了一遍。当听到自己的父亲被打落悬崖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抱着攸宁痛哭了起来,攸宁鼻子一酸,也哭了起来。花姑子望着两个抱头痛哭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当他两个情绪稍微平复,花姑子站在旁边“哼”了一声。剑秋才松开了紧抱着的攸宁,然后帮攸宁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自己也将脸上的泪水抹去。
“剑秋这是我师父”攸宁跑到花姑子身边拉着她的手说到,剑秋知道是花姑子救了他,立马站了起来,“谢谢姑姑相救。”花姑子立刻转过身去,剑秋突然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又慌忙钻进了被子里。“你余毒尚未祛除干净,还需药浴治疗,木盆里已经调好了药,你快进去吧,一会儿凉了药效就不好了”说完拉着攸宁走出了屋子。剑秋见二人出去,才蹑手蹑脚的来到木盆前,捏着鼻子躺了进去。
竹屋外,“谢谢师父将剑秋医好”攸宁看着剑秋醒来,难以掩盖心中的喜悦。“现在他体内余毒差不多已经清完了,但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毒素侵入经脉时间太长,已经损伤了经脉,怕是以后会影响内力的修行。”花姑子有些可惜的说到,“师父,你一定要医好他,剑秋一直想学武功,不然他会很伤心的。”攸宁拉着花姑子的手左右摇晃,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她。“你个小妮子,咋这么关心他,那小子真是好福气。我虽然医不好他,但我大师兄阳叔子,内力修为极高,所练的“不死心经”能生死人,肉白骨。续经生脉,锻骨伐髓。可以医好他的,放心吧”说完用手指刮了一下攸宁的鼻子。
“那师伯现在在哪里?”攸宁急迫的问到,“他就在山后居住”花姑子指了下竹屋后面的山,“那我们快带剑秋去吧”“不行,我不会见他俩的,不过可以让我二师兄带他去”花姑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攸宁,“二师兄?”攸宁好奇地看着花姑子,“就是带你们来的你口中的那个臭老头,我这就给他俩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