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云剑决”那老者低吼一声,接着剑花如朵朵血云围绕屠盛朵朵绽开,将屠盛完全笼罩在了里面。屠盛运足内力却防左挡不了右,瞬间全身皮开肉绽,如受凌迟。“你果然是剑痴陆少齐!”屠盛双腿微颤,知道抢夺百年血参和杀剑秋的计划已是泡汤,能不能活命还是未知数,一边又十分懊恼,不知道剑秋为何如此好运,总是能逃过一劫。“陆少齐!剑痴!”听到这几个字,疯癫老者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抱着脑袋躺在了地上,看上去极为痛苦,趁此机会,屠盛潜入水中溜之大吉。“你,你怎么了!”玄楚蹲下来却被陷入癫狂状态的老者一把推到在地。““颖儿,颖儿你没事吧!””看着自己推到了玄楚,老者咬着牙强忍着头痛,找了起来,小心翼翼将玄楚扶了起来,他也从癫狂状态慢慢恢复了过来。祝战直勾勾地盯着那老者,他从没想到身旁疯疯癫癫的老头如此厉害。
“妹妹,妹妹你醒醒!”维桢游到剑秋身边,一遍一遍呼唤着其姝,渐渐红了眼眶。“剑秋,先将姐姐抱到岸上吧”攸宁提议到。“对,对先上岸。我们去圣医教找师公,他一定能就其姝!”剑秋有些慌乱。“五弟要去圣医教吗?”刘海安已将穆青背到了画舫上。剑秋对五弟这个称呼还不太适应,楞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对我要去找百里长风前辈去医治其姝。”“能否随五弟一同前往?我穆叔受伤也是十分严重,想请百里前辈一瞧。”海安望着陪他长大的穆青,现在却为了救他身受重伤,心里很是难过。“当然,咱们不可耽搁,立即出发!”几人上了岸,租用了四辆马车朝城门赶去。此时已是半夜,路上行人见少,剑秋坐在马车里,怀里抱着其姝,不断催促马夫,他刚刚给其姝号了脉,发现脉象微弱紊乱,已是非常危险。“怕是要来不及了!”剑秋心里一凉,”只能再试一次了”暗下决定后,剑秋迅速解开了其姝衣带,将其褪的精光,有了上次经验,这次脱衣明显比上次熟练了许多。而后剑秋又脱光了自己,双手抵到其姝背上开始运功疗伤。
今时不同往日,此次其姝受伤比较严重,剑秋随全力运转“不死心经”为其疗伤,但收效甚微,只是稍稍延缓了伤势,刚刚为其姝穿好衣服,马车突然急停了下来,正在给自己的穿衣服的剑秋差点被甩出去。“怎么停下了?”剑秋有些愠怒。“下车,下车!”只听得钢刀拍的车轅啪啪作响。剑秋迅速穿好了衣服,拿着月影气冲冲地下了马车。若是今日有人妨碍他赶向圣医教救其姝,他要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狗贼今日还是难逃我手,速速束手就擒给我回衙门”说话的正是今日想要逮捕他的捕头—韩风,这次他带了两倍于之前的捕快。“我不想杀你,给我滚开!”剑秋冷冷地盯着韩风,眼中几乎射出寒光。“大胆狗贼,还刚猖狂!给我将他们就地正法!”说完其他捕快纷纷朝几辆马车靠近。“现在走还来得及!”剑秋下了最后警告。韩风却仍是执迷不悟,只看见红光从咽喉处一闪,想说话嘴里却只能发出“咯咯”声,接着感觉颈部一热,鲜血已经狂喷出来,韩风用手紧捂着脖子,可仍是无法止住鲜血。“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寻死路!”剑秋看着满脸恐惧的韩风,一剑刺进了他的心脏,结束了他的痛苦。
“谁敢阻拦,和他一个下场!”剑秋冷冰冰地说到。其他捕快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扔下钢刀就逃之夭夭了。马夫吓得冷汗横流,一下从马车上跌了下来,立马跪在了地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我不杀你,起来赶快赶路!一会儿不要乱说”剑秋将其扶了起来,马夫如临大敕,频频点头感谢。几人上了马车,一声马嘶,朝圣医教狂奔而去。“马上到城门了!”千胥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维桢则紧握手中银枪。“站住,深夜不得出城!”尖木栅栏后的守城将士亮出了武器。“官爷,因有要事,急需出城,还请通融通融。”说完,千胥将钱袋挂在了栅栏上。城门将领长枪挑过钱袋,在手里掂了掂。“车上是什么?”那将领从栅栏后走了出来,站在马车旁,鼻子轻轻一抽,一脸陶醉状:“这车内怕是藏了一个美女吧!”“不瞒官爷,舍妹身染重疾,需出城医治。”千胥挡在了将领身前。“滚!”将领一把推开了千胥,用枪挑开车帏。“是你们!哈哈,苍天有眼,当日坏了小爷好事,今天我要你拿命来还。”这将领正是当日欲图奸淫其姝,却被剑秋赶走的白花帮帮主沈万阳,其花钱买了守门将领一职为的就是方便行不轨之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由分说剑秋一剑刺向了沈万阳,沈万阳侧身躲过了,大吼一声:“他们是朝廷要犯,给我杀了他们!”众人立马围了上去,剑秋已经慢慢持剑走下了马车,似乎一场屠杀在所难免。
“住手!”祝战突然拦在了剑秋与将士之间。“你可认得此物?”祝战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玉牌,上面雕刻着一条腾龙在云中翘首,栩栩如生。沈万阳接过玉牌,手一哆嗦差点掉在地上,刚想下跪行礼,却转念一想,将玉牌扔在了地上:“大胆狗贼,竟敢冒充王子皇孙!将他给我杀了。”说完朝祝战攻了过去,其他将士也与剑秋一行人打在了一起,这些将士不乏曾追随朱元璋打拼天下的老兵,从军一辈子已离不开军队生活,因年老只能被安排镇守城门。一般流匪游寇也不敢在城门附近闹事,所以这些老兵已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今日难得遇上有人惹事,他们十分兴奋,各持武器朝剑秋几人攻去,祝战知道实情,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些老兵死于非命,所以刚刚才亮出玉牌,没想到沈万阳竟对他下了杀心。“都不要动,我乃太祖高皇帝的曾孙—朱瞻基!”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把金色匕首,高举手中,大声吼到。“这把匕首确实是太祖皇帝的贴身之物!”已有老兵辩得此物,想起当年随朱元璋征战天下时的场景,热泪盈眶的跪在地上。
不一会儿守城将士就都跪在了地上。“各位将士快快请起!”祝战迅速扶起了离他最近的一个老兵。“这奸诈贼子竟差点让我们杀了太祖皇上的后人!”有老兵反应了过来,差点被沈万阳所骗,迅速将他围了起来。“你们听我说,他,他真的不是……”还未说完,他猛踢身旁的一个老兵,借力高高跃上了城楼。“哈哈,想杀我,除非你能追上我!”说完一跃消失在了城墙另一侧的黑暗中。剑秋知道沈万阳的轻功确实有过人之处,另一方面还是救治其姝为重,也就没追,只是直直地盯着祝战,他没想到祝战竟是皇室之人,有些怪罪他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同时维桢,海安几人也都看向了祝战,攸宁更是生气,转过头去不在看他。